小奈的身体好了不少,可以如常行动。便回到学校,开始准备考试。有一天得温来找她,说是路过正好来看看她。她对得温本能持距,冷漠而又疏离的看着他。
“我让人感到恐惧吗?”得温笑着问道。
小奈笑了笑,摇摇头。
“看来是我的突然到访吓到你,应该叫上小布。”
小奈没有作声。保持惯有的沉默。十岁那年,父亲曾因为外债而被追讨。切下一根手指,发出指令的就是眼前,这个永远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的男人。
腹部有些痛,难以支撑。她表明情况,打算快速离开。得温却把她送去医务室,路上引来行人侧目。她不明白,一个连父母都不在意的人,如何一时间让这些人关心照顾。
“你和桥原有恩怨吗?”
“有竞争,恩怨谈不上。”
“我不是他的软肋,你找我威胁不到任何人。”
得温看着她笑。
“我是个无牵挂的人,如果你要谋算,伤害我或我身边的人。我会拉你入地狱。尽我所能。”小奈忍着痛,瞪着得温说到。
得温干脆笑出声来。
“同学,一天不要喊打喊杀。平心静气,才能身康体健。”医务室的女老师笑着说道。说着,把开好的布洛芬递给她。
小奈神情上没有变化,脸却不住红了起来。
“谢谢老师。”说完起身离开。得温也随着离开。
室友们说着笑着,把一杯饮品放在小奈的桌子上。“小奈,收发室你的红糖姜茶。”说完离开。大家商量着要去哪个食堂吃饭。小奈没有动作,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吃饭了吗?”桥原发来消息。
“吃了。”小奈说了谎。
“我困了,要睡会。周五下午没课,回去。”
“好。”桥原放下手机,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有时,她不知道和桥原说什么。各自的伤痛和结症已被清理,庸常的生活突然让他们陷入各自的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与桥原相处,总是要不安起来。常常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完全意识不到桥原的存在。似乎,他并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大量的时间留给自己,画画不管在何处。有时睡不着,只能凭借一口气撑着,要把心里所感全部表达才算完。她的画透着混沌,难明,撞击,反复与绕结。一个星期后,终于有所交代。她完结一切,去公园坐着发呆。
“那么喜欢飞盘吗?”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小奈一个激灵。
“得温先生。”她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怎么坐在这儿?”
小奈保持沉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眼前的人让自己感到危险,她并不想如实合盘拖出。
“路过。你呢?”
“我看到你在这儿。”
“嗯。你公司在附近吗?”
“准确的说在你学校对面。”
“原来是这样。”
人们在公园的草坪上,看书,休息,聊天,也做些舒展身体的活动。小奈一时望着出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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