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上,车辆来回的过往着,桥底黄河边旁,劣质的音响徘徊在空寂,那里是小一片的热闹的场所,是周围人们晚后活动放松一处欢愉之地。伴着雨后清冷的夜空,手机发出的光芒也侵占了对这熟悉的寂寥所感受的聆听。
回到房子,三个工友还是保持着以往的习性与爱好。一个坐在床头,摇着头,轻盈的吹着口琴,抒发着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一个睡在床上,戴着耳机,盯着手机,口中念念有词,细听过来,原来唱的是秦腔的某剧,他是个对秦腔有着特殊眷恋的人,估计也是刚从河边唱秦腔的人群堆里回来,他对秦腔的热爱与执著,是我学不来的;另一个是个平日里话极少的人,他唯一需要宣扬,与他人交流的东西,便是在手机里得出国际形势的变化后,给吹口琴的那个老乡解释一番世界局势,他是一个内向、内心细腻且敏感的人。
三个都是60左右的中老年人了,如果是以前,我还乐意去求问一些关于人生的知识,可随着那刻骨的成长,渐渐地,也趋向于某种淡定,我变得寡言少语,或者在自身脑海已将其判定为语言不通,无交流的意义。也可能,我是被某种观念烦透了心……
三位工友,我们平日的交流,除了工作的需要,剩下的也仅是房间里互自的发根烟以尽人情之用了。我和他们一样,在未来,也注定成为各自的一抹念识。
我们都是生来被禁锢的人生,也都已习惯了戴着枷锁不断的去推着石头上山。除了人情的往来,交流似乎确实变得无了意义了,这种无意义,呈现在心理供需的对差上。于我身上,想象力的窗口已渐渐缝上,新奇与好奇一同被陈旧的观念掀翻,我也渐渐地完成了自我的蜕变,活脱鲜明的个体慢慢的如同装满的水杯矗立在桌子上。
关于后知后觉,即使是很多事实,知道了也近乎无法改变,眼前的生活便是信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