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来临,我错误的估算了气温,放眼望去,只有我穿着二逼的长袖。真的不喜欢自习啊,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自习,从图书馆到校门口要走不长不短的一段林荫路,我已经很熟悉这条路了,熟悉的就像是一种习惯,我有时候会想习惯有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每天占座、自习、吃饭,习惯了计划表的安排,习惯看手中的教材。其实,每个人都有相似的计划表,那课本也并不只是为我一个人而书写,图书馆也不是为我一个人而开放,我知道只有那珍藏的小心翼翼选择的梦想是我的。一路走来,穿过晴阳尘埃,显得步履蹒跚,难以举足向前。我可能习惯被命运安排了吧,走出校门,我面对的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前是繁华的城市,往左是美丽的大海,往右是开元寺。
“香蕉3元一斤,便宜卖了”水果摊的大叔卖力的吆喝着。晚上不能吃夜宵,不然第二天胃不舒服,买点香蕉不仅可以充饥,还有利于睡眠。这里天总是黑的这么早,提醒着我一天又过去了,倒计时的纸牌又撕下来一页,距离考试的时间一步步靠近。
熄灯的宿舍里,在耀武扬威的习题和试卷的缝隙里,在应急灯渐渐微弱下去的光线里,一手撑着深不可测的夜,一手探索着明天的未来。
校园里的凤凰树早已失去鲜艳傲娇的模样,在明亮的窗外窸窸窣窣的抖动,路上偶尔走过几个醉酒归来的境外生在唱歌嬉笑。凌晨2点,一切归于沉寂,无边无际的黑夜扑席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过二十,跨过了童年,走过了青春,身上总带有几分倦意,难以释放。人们都说在大学几年该完成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有的人本科期间就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了国家级的论文,有的人为求女神芳心成为了情感专家,有的人球技超群,早已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我只是千万人群中平凡的一个,湮没在人海里,消失了背影。
冰心在她的散文里说:“今生如果美好,我又何求来生,今生若不美好,我又何求来世”
在这片狭小的天地,经历的不过是寻常的事情,看到的不只是平凡的世界。在那些心高气傲、不安现状的日子里,努力着、奋斗着、去走向心之所向的地方。
在爷爷那辈起,就有放不完的牛,捡不完的牛粪。因为受上山下乡运动知青的影响,他发誓要让父亲去读书接受教育,如果不读书,父亲20岁就会结婚,接续重复他的生活,生育下一代,下一代又继续他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一眼就可以望到头。
高考时,父亲以县城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一所不错的大学,他虽然没有走向繁华的大都市,但在小县城教书,依然跨出了一大步。
在农村,读书无用论依旧盛行成风。有的小孩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读完,就已经果放弃学业,在外面讨要生活。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受不了,就回到家里,接下父母手中的农活,周而复始,循环不止。
小时候,父母就特别重视教育的力量,在学习这件事他们无遗余力的支持我。2003年,当非典还没有蔓延到偏僻的小县城,父亲用他半年的工资在出差的时候给我买了一台学习机。
在爷爷的书屋里,堆放着残破陈旧的一些古书,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一些《论语》、《毛泽东词选》里的句子,这使我常受到老师的表扬。
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和丰富的人生阅历,不能去完全理解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但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我相信读书有用。
人生的两个重大转折点,一个是高考,一个是考研。
和大多数人一样,历经了呼天抢地的高三岁月考上了大学,看到了更多精彩的人和事。
本科,让人认知到知识的广度和疆域。
研究生,更多使人探索学术的深度,看到更多绮丽的景观。
上届学长签了一家电子厂,大四期间就去实习,干了一个月,守着一台机械设备,每天穿梭在油渍和噪音之中。培训他的老师傅在工作岗位上工作了十多年,一直看不到晋升的期望。
从学校回来,他就下定决心要去考研。在学生街租了一间小房子。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十点半回宿舍。三点一线。穿梭在图书馆、宿舍和餐厅之间。
在上厕所的时候,拿着政治小手册在背诵知识点。
在图书馆回来的林荫道里,在昏黄的街道下,还有看半小时的英语。
五个月,说也不长,说也不短。
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考研,最难的是经受外界的诱惑和脚踏实地的坚持。
有的人工作,有的人考公。
有的人拿到offer,挂在嘴边炫耀不止。
有的人追求梦想,还在为自己的理性执着。
有人一边感慨四年时光匆匆,却在大学最后一段时光浑浑噩噩。
有的人为了自己的执念,还在苦苦煎熬挣扎,等待机会。
人过二十,早已明白了成人社会的游戏规则,但我们的心中依然住着个小王子。
大学之道,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同一个自习室,同一本教辅资料,不同的是自己,是心中的梦。
十年寒窗,热血难凉。
我是考研人,
不放弃,
不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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