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吃火锅 太过瘾,啤酒[啤酒] 喝一巡,半杯下肚,然后竟然失眠了——
然后独自听着音乐,
然后想起很多很多——
老公会做菜,知道我不喜欢吃鱼,会就烧糖醋鱼——知道我不爱吃鸡肉,那就经常吃家里的卤鹅——知道我爱吃麻辣,就自制火锅底料,还专门去了一趟重庆。
回来不久,家里各种辣椒、麻椒堆积,买了一口超大超大的锅,开始亲自动手熬火锅底料。肯定有心者事竟成吧,首次熬制的就让我吃得停不下来,再后来陆续调整方子,终于配置了最满意的麻辣口味,吃过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的那种——
然后,然后,然后,想起——
想起——小学四年级,离开家乡独自一人寄宿在单身的远房叔叔家,在县城小学的校门口,眼馋嘴馋心馋那一碗一碗的胡辣汤、好喝特别好喝,可是我知道我得节省——
即是父母给足生活费,我知道农村父母不易,培养一个女孩子家,不惜一切。
所以,我在理性和吃的欲望之间来回徘徊——
在看到赶着半天毛驴才能进城榨豆油的父亲时,充满期待,又充满内疚,我渴望他能再给我50块钱——然后收下了那邹巴巴的一张大额人民币,
在爸爸走后喝着咸咸的辣辣的胡辣汤,内心五味杂陈——
多少年了,我都以为忘记了,整整三十年过去了,我还困在那个场景里,再次想起来:
眼泪一串一串一串,
也许老天爷真的平衡,遇见老公后,就掉进口福里。
过去已过去,随风而逝,我保持对自己的忠实,允许体验错误,错位和错过——
看见那个小女孩,那个过去嘴馋的孩子,允许自己体验缺失,允许自己渴望吃的,允许在混杂的感觉里拥抱存在过——
这也是生活给与的一份爱和启示吧。
谁的过往不曾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呢?
记得高一要参加校运动会,积极的在晚自习后在昏暗的操场和同学练习扔标枪,结果第一把扔出去,不偏不倚,只擦同学的右眼——角膜贯通伤,陪她去医院缝了针,回来自己吓哭了,也不敢告诉家里,手术费至今都忘记不了,医生说,你们都是学生,就给5块钱吧——
那个星期我负责同学的伙食,点眼药水,同学啥抱怨也没说,一星期拆疤子,医生说没问题,恢复得不错。后来分了文理科,不再一起了,却觉得对不起人家,年轻不知罪过重,没有好好的到人家家里陪个不是。
这件事,也没有敢告诉家里大人,生怕父母担心,焦虑。我的自责,大过请家里人分担。
再后来上了大学,大三庆祝元旦晚会,邀请朋友参加的,结果朋友溜冰时向后倒,挥手不慎又打碎了后面同学的眼镜,结果同学角膜受伤,住了好长时间才出院——
每天我都生活在焦虑不安中——
这位同学,正是大二我阑尾炎突发要死要活的时候,他爸爸联系当地最好的医院请了主任医生紧急手术,可谓我的救命恩人!
手术时,我也没有告诉家人,班长带我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碰到同学的眼睛这件事,我也不敢告诉家里人——那段时间,自责愧疚,后悔——
大四时,打篮球赛,又在训练时胳膊肘碰过学妹的眼镜,好在没啥事,当时,我冷汗直滴,差点崩溃——
有时想想,一个人要偷偷抗多少事?
不是没有后援,不是没有父母——
可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上学实属不易,谁想再给父母添事呢?
以至于后来,在婚姻大事上,也自己做主,背井离乡的裸婚,酸甜苦辣都自己承担,给家里只报喜不报忧——谁让当初自己要选择的呢?
好像,习惯了默默承受,无声地结痂长大——
如今,已愿意和别人分享故事,分担压力,走在自我探索的六年里,慢慢地平衡感性与理性,还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能积极接受团队支持,经常参加团体心理拓展活动,
生命的整个状态,缓缓地,开始流动——
过去已过去,看见,放下,
就好。
生活里,我冷静了很多——
不管年幼漂浮动荡的多厉害,也是很少哭哭嘤嘤的,情绪波动有,现在就那么一条觉知的主线,拉着你,校准你:回来,观,觉知,放下。
有时也想逃,但真处在那里,不惊不怖,又会喜欢上理性的回归。
不管山高水远,也不管心外面多闹腾,每天就是好好的过。
觉知记录平衡了过处。
觉知,其实也很简单吧,就在举手投足之间,说它深奥吧,就是看不见摸不着。
对我来说,觉知是一种练习,每天练习一点点,都会和心靠近一点点,有种直接穿透到底的痛快感。
就是,你别扯那有的无得,咸的淡的,别活在过去和白日梦里就可以了。
有时活在需要别人认可和看见的边缘,在外人的眼里围观自己的生活,我的圆心就在中间,但经常无意识得就跑到最边上,离心力一旦消失,就被甩到很远的地方,特别痛,特别惨。
练习,爬回自己的中心地带——听说那儿物产丰富,资源广袤,天空无垠,你想要的爱,都在珍藏再那里。
看开,想开,格局开,心自然开吧。
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别人就是最好的镜子,情绪就是最早的信使,知道自己就是最佳的助力,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就是最正的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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