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会有意无意地去回避关于事实真相的陈述和讨论,至多也是停留在点到为止的边沿。诸如慌不择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语焉不详、王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对话,无论在现实生活场景中,影视剧场景中或小说场景中屡见不鲜,但几乎都被我们拒之记忆的门外。究其原因,是因为泛泛之谈不走心呵。
而小说中的独白则不同,它凝聚了人类可以想见以及不可以想见的所有智慧。经典的小说独白可以升华灵魂,可以引领着灵魂走向涅槃……
西方哲人苏格拉底、柏拉图、黑格尔、康德、伽达默尔、笛卡尔等等前辈们都对对话和独白作出了各自的理解和精彩阐述。
他们的学说理论不可或缺的影响了那些前赴后继的作家们,那些在文坛上屹立不倒的巨匠及其不朽的作品中,俯拾皆是充满着令人叫绝令人震撼的独白。在小说中成功运用独白,读之荡气回肠心潮澎湃。如雨果的《悲惨世界》、海明威的《老人与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信体《穷人》《卡拉马佐夫兄弟》、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曹雪芹的《红楼梦》、余华的《活着》等等,不胜枚举。
仅以天纵之才王尔德为例:听听王尔德在《道连·葛雷的画像》中的独白:……我们竭力压抑的每一种欲望都在我们心中作怪,毒化我们。而肉体一旦犯下罪恶,也就摆脱了作恶的欲念,因为行动是一种净罪的方式。事后留下的只是甜蜜的回忆或悔恨的快感。摆脱诱惑的唯一办法是向它屈服。如果进行抵抗,你的灵魂将堕落无边的苦海,因为它所渴慕的是它自己所禁止的,它所向往的是被它自己那一套荒谬的法律视为荒谬和非法的。有人说,世上了不起的大事是发生在头脑里,而且仅仅发生在头脑里。就说你吧,葛雷先生,你在红玫瑰一样灿烂的青春时期,或在白玫瑰一样纯洁的少年时代,你也有使你害怕的欲望,叫你发抖的的念头,你也会醒着胡思乱想,睡着梦魂颠倒,一想起这些,你就会羞得脸上热辣辣的……
麦动文有感于此,也在自己的长篇小说中跃跃欲试:……这人吧,有时候就不能太嚣张!不能见软的就欺;见硬的就怕;见势力就跪;见味道就舔;见老实就欺诈;见不懂的就卖弄;见不会的就摆谱;见窘迫的就炫富;见想要的就挖空心思;见惹不起的就捧杀;见能力低的就讥讽;见能力高的就奉承;见权贵弄臣就攀附巴结;见巨额利润就匕首相见;见蝇头小利就眉开眼笑;见得不到的就污言秽语;见求助的就应付打发;见有难的就不屑一顾;见财富就想搬进账户;见美人靓女就想变成情人二奶小三SM……人啊,就如同鲨鱼,哪怕是一滴利益的血腥,都能在百公里外嗅到……人的一切赴死,都逃不过这“见……就”的模式。人生为一个人,何苦要自己为难自己,要自己作贱自己,要自己把自己往火坑中送,要自己把自己往地狱中赶……记得20多年前看过的日本片《沙器》,片中主角和贺英良吧,说了一句话:哪有什么幸福,人追逐的只不过是它的幻影。其实人要活得坦荡舒服开心,只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所谓欲望铲除干净,留一些善因善种善德善言善心善行,自可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那该多好哇!
麦动文已开出《小说心理刻画独白》的专题,希望与爱好者一起挥洒才情、构筑好文、留下痕迹,积攒一点“想当年”的话本又或者语本资料又或者谈资吧。可以私信麦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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