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每逢在老家过年,一大家子十几号人口总会在年夜饭过后聚在上房看春晚。爷爷奶奶和爸爸叔叔们坐在炕上,妈妈婶婶和我们这些晚辈坐在凳子上。听长辈们拉拉家常,说一些十里八村没有听过的人和事。偶尔也打打牌,嗑嗑瓜子,开开那时候的拖拉机。
那时候的压岁钱是真真实实摸得着的票子,要想握在手里,磕头是免不了的。小的们排成一溜齐齐跪下,先祝爷爷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再祝叔叔婶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表面客客气气推辞一番,内心其实已经迫不及待了,各自拿到手后心照不宣地默默数钱。
那时候还不知道德芙费列罗,只知道包了金箔纸的元宝是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爷爷上了锁的柜子是美味的百宝箱,每逢年三十必定会从里面变出五颜六色的糖果。水果糖,橡皮糖,酒心糖,杏仁酥……五花八门。过完年,每家都会分到一堆糖果,那化在在嘴中的滋味,不仅是甜的,还夹杂了几丝远方的乡愁。
这些年,家中的人口增增减减,老人迟暮,青壮年更迭,只不过日子再变,也抹不去那颗回家的心。
正是年年风景美,
千红万紫报春光。
——2018.2.1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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