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篇，一发完结
# npc解散背景，不太懂演唱会流程，笑笑就好......私设一堆
# 构思是真得挺好的，但是文笔强差人意。写不出我真正要表达的东西……
# 勿上升真人x8021003
# 食用愉快
>>> 00
你到底，
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喜欢你呢？
>>> 01
休息室。
“对不起……我，我去趟洗手间。”陈立农红着眼眶，低着头，微微颤抖的牙齿咬紧唇瓣。腔口弥漫着一股鲜血的铁锈味儿，可自己哪有心情去在意这些，从休息室狼狈离开。
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让人生悲的地方。
靠着化妆台微垂着头的蔡徐坤，这时才抬头看向陈立农离开的方向，伸出插在裤袋的左手，停在半空，握成拳，随即缓缓又放下。
他在盯着门口。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陈立农。
同样的，陈立农也不会希望有人看到他脸上挂着泪珠的样子吧。
怪糗的。
>>> 02
最后一场的见面会正不紧不慢地开始，却也即将宣告着这个组合的解散。全场弥漫着压抑的悲伤气息。尽管是这样，他们九个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支持他们歌迷、粉丝沉浸在在欢笑声中，而不是因这该死的伤感使情绪一度低落。
就让今晚成为最美好的回忆吧。一场属于她们与Ninepercent的约会。也许很迟，但绝不会缺席。或许是主办方善良，又或者利益驱使，没有所谓的主持人，主持人是他们自己。
嘘。
有外人在的话，恐怕会打扰约会呢。
现场出乎意料地不需要保安来维持秩序。一向激动的粉丝们在此刻稍微收敛，走到自己的位置，拿出属于自家的应援棒、灯牌、横幅。蓝色应援棒，还是不情不愿地拿了出来。欣慰的是，人手一份。尽管某家粉丝与对家粉丝之间的关系不合，会争吵不休。今晚不管怎样，勉强站在同一条线上。2019年10月6日的这一天晚，注定是蓝海的主场。
整一套环节下来有，讲冷笑话，私生活大爆料，pocky game，可爱颂，睡衣party，还有燃炸场内的个人舞台和组合舞台以及与粉丝互动。见面会这一开，就是比平常多了几小时。下午四点进场四点半开场，直至九点半结束。中间的一个小时间用来休息，工作人员早已订好饭盒。
为什么主办方乐意开这样的如此亏损的见面会呢？答案是：有人愿意支付这大数目的资金啊，何乐而不为。
玩得尽兴最重要，不是吗？粉丝的钱花在了心爱的他们身上，而他们想着如何去回馈粉丝的真心。
土味情话，被林彦俊承包。各位rapper之间的battle。歌曲怎么能少得了vocal们？范丞丞与Justin的年度互怼大戏，欢迎收看。今晚，王子异教你养生之道，朱正廷的中国舞让你赞叹连连，尤长靖的高音再升一个key，陈立农弹着吉他饱含深情演唱抒情歌，蔡徐坤再次化身DJ！
湿衣舞诱惑就算了吧……不太合适场面。
去不了现场的朋友没关系，不用遗憾，某站有的是返场视频。
......
陈立农紧紧挨着蔡徐坤，队长做自我介绍也好，还是坐在一旁喝水，还是唱歌时离自己是舞台两边的距离也罢，他一逮到偷看的机会就忍不住看向蔡徐坤。
那眼神，是自己不知晓的柔情与浓浓的爱意。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并不。
偷瞄的小眼神；看见蔡徐坤一本正经撩粉丝时忍不住嘴角扯起的一抹笑意；悄悄吹着口哨掩饰搭着蔡徐坤肩膀时，自己手臂因兴奋又紧张不已而引起的颤抖；与队长眼神交汇时，能听到他自己极速的心跳声；被队长cue、关心时，他的洋洋得意；喜欢与蔡徐坤亲昵地低头相互咬耳朵......
陈立农知道啊。过了今晚，他与蔡徐坤的见面时间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所以他要耍完所有来自范丞丞和Justin那儿弄来的不靠谱的小招数，只为了能够吸引蔡徐坤的小小部分注意力。
很自私，很可恶吧？借着弟弟的身份，对着哥哥肆无忌惮做出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陈立农从来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唯独面对蔡徐坤。他只希望哥哥的温柔留给自己，只希望在哥哥眼里的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
即使是兄弟和蔡徐坤玩闹嬉戏，陈立农心里也会泛酸，会嫉妒。有时候的确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怎么可以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他喜欢蔡徐坤。
这是陈立农几个月前，从网上得到的答案。那时候得自己心里如何呢？震惊，不敢置信，慌张，迷茫，还有一丝自己能捕获的喜悦感。
他有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只是对蔡徐坤的过度依赖。可是那个网站最后有一段用括号标注的话，却直接让自己勉强编织的谎话变得可笑至极：真实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而百分之一的概率只是在找理由欺骗自己。
最后陈立农还是选择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
到底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蔡徐坤的呢？
是在初入大厂评定等级时，那身韩风十足的衣服，邪魅的妆容和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气场，蔡徐坤强劲的实力，有着令人惊叹的燃炸舞台的功底，让他移不开眼。
练习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的陈立农暗自下定决心，要成为和蔡徐坤一样优秀的人。
是他们第一次名次为第一第二时，两站在圆台拉着小手，眼神交汇，对视而笑。走下台时，蔡徐坤经过自己，低头笑着说，“期待和你出道啊，不要让我失望哦。超级农农。”
谁都不知道，这个可爱的男孩因为这一句话，因为蔡徐坤无意间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喷在自己脖子上那亲密的动作，失了方寸。谁也没看到，小脸的热度蹭蹭蹭往上涨。第一次，他对同是男生的蔡徐坤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喜欢又不反感。
失意的时候，他拉着自己躲过房管，跑上天台。“陈立农傻死了，蠢死好了。因为黑粉让自己的努力变得一文不值这值得吗？有必要吗？有这个时间脆弱不如就向他们证明你自己的实力好了。他们是不喜欢你，但也有支持你的人，难道你希望爱你的人见到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没有安慰，只有数落。却也足以把迷失方向的陈立农重新拉回正轨。他有梦想要实现，他要与蔡徐坤一同出道。喜欢与不喜欢那是他们的权利。
出道那天，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抱着蔡徐坤转了一个圈。他为自己能与蔡徐坤出道感到雀跃......
成年那天喝了小酒，回到九个人的集体宿舍，来到他与蔡徐坤的房间。陈立农看着熟睡的队长，想起自己暗戳戳的暗恋过程，无人倾诉，忧伤在夜深人静时突然肆意爆发，借着酒劲鼓起勇气轻轻地在蔡徐坤的唇瓣上留下一个吻。
“坤坤....我喜欢你ne……可是你不知道的，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当他不理智一次，任性一次。说话的语气近乎卑微，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这场喜欢注定是一场单向追逐，他会怕受伤，更怕蔡徐坤知道后的冷漠与疏远。
......
“啊.....坤坤和农农来玩pocky game啊，这样更有趣不是吗？”一个月前从陈立农口中翘出真相的Justin无所谓地抖抖肩。
反正陈立农会感激他的啊，而且他的零食有着落了不是吗？他瞪着梳着大背头带着圆框眼镜的范某丞，心中产生怨念。就是他吃完了自己的零食，还不留一包给自己。
后者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喷嚏。
“？？？pocky game是森莫？？？”突然被cue，就会充满疑惑的陈立农，正经的普通话夹着浓厚的台湾味儿。
“pocky是百奇啊，一种细细的长棒形小饼干。游戏规则是两个人分别咬着饼干的另一头。记住哦，要一直吃，且留出饼干最短的距离。没按照规则的话，要接受惩罚噢……”Justin眼里的狡黠转瞬即逝。
“你改规则了？我记得是一直吃，先松开或咬断就算输......”范丞丞拉过Justin走到一旁，小声说道。他实在不懂这忙内在搞啥玩意。
“闭嘴吧你。”Justin瞪眼。
“好，那开始吧。农农，准备好了吗？”蔡徐坤从尤长靖手里接过一根饼干，歪着头看向陈立农。
嘴角上扬，颇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意味。
至于为什么尤长靖手里有pocky，首先这是他的饼干好吧。
“OK。”
陈立农蹦蹦跳跳跑去找自己的队长哥哥。
他们剩下的七人还真没有丧心病狂得让他俩侧脸对着底下的粉丝，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愿意当背景板，挡住视线。
蔡徐坤咬着饼干的另一头，见陈立农愣在原地，便拉过小孩靠近自己一点，手上的话筒摆在了地上。
“没关系，放轻松。哥哥不会吃了你的，好吗？”蔡徐坤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大小对着陈立农柔声道。
听着队长温柔的声线，看着他嘴角带着的浅浅笑容，陈立农不争气地脸红了。心跳有在加速的趋势。
对不起，他还真没骨气。
双方不紧不慢地吃着，小饼干棒仅剩两三厘米距离。
蔡徐坤鼻间呼出的气体打在陈立农微红的小脸上。他时而平稳时而急促的呼吸声在陈立农的耳边回荡。
他有慌乱。极力隐藏的大喘气是不是要被发现了？还有他那“扑通扑通”得厉害的心跳声也要公布于世？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他俩大眼瞪小眼。俩人的眼眸里倒映着对方的轮廓。陈立农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观察蔡徐坤，更何况是正大光明。
稍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能让人沦陷在温柔乡里的黑色眼眸。左脸的小痣，让陈立农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
不不不。一定要甩掉这样的想法才可以。他希望哥哥别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情绪才好。却又窃喜，这个pocky，哥哥只和自己弄过喔。
谁也没预料到接下来的一幕如此之精彩。
七个人从震惊中缓过来，这七人结结实实的肉墙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可怜了挤破脑袋也看不到两位真主一举一动的粉丝们。眼下只有Justin反应迅速，放在背后的手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根约三四厘米的小饼干。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沉浸在惊愕的两个人如梦初醒。
“农农和坤哥太逊了吧啊？连最短的两厘米都破不了记录。真是让人失望耶……”Justin边说着，变摇着头，还伸出手里的饼干向粉丝展示，证明他语言的准确性。
某些眼尖的cp粉，鬼信他的话啊。
当事人之一蔡徐坤红了耳尖。当事人之二陈立农脸红只增不减。对此他表示，“刚刚他们七人围得那么近，空气不流通啊，就现在很热呢。”说罢，他还拽了拽“碍事”的衣领。
“好了，没有惩罚。那么坤哥希望农农表演什么呢？吉他刚才有弹了哦。”范丞丞上前一步，迅速抢了Justin的饭碗。
“可爱颂！可爱颂！”底下与山顶的粉丝齐声大喊。正所谓气势如虹。
“应Nine's的要求啊。”蔡徐坤耸耸肩。
糟糕。
他的man帅形象今天不保了。可是他能推脱得了吗？不能。只能乖乖就范啊。完成了粉丝要求之后，陈立农娇羞地捂着脸蹲在地上。
他不想见人了。
可惜陈立农没看到他心心念叨的队长就在自己蹲下时，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即使不愿意，也别无他法。有人依旧沉溺在这短暂又珍贵的时刻之中。
霎那间，场内的灯光熄灭。随之而来的是期待已久的蓝海。应援棒在九人眼里缓慢摇晃着，奇迹般地步伐一致。也许很迟，但一定不会缺席。这次也是唯一次完整的蓝海。
“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到这里，这个属于Ninepercent和粉丝们的专属约会场。”刚才还是小鲨鱼连体睡衣的蔡徐坤，身穿初来大厂时的衣服，那件蓝色大衣，黑色渔网服，白色中分.......如同当初的妆容，既陌生又熟悉。
九个人的穿着一如《偶像练习生》第一期时的模样。少年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当初在镜头下害羞现在已无踪迹了呢。
“不管是未到场的歌迷朋友，还是在等视频回放的朋友。很高兴，Nine percent有你们一年半的陪伴。”
“这一年半，不管是难过，还是喜悦，希望这次的见面会能给大家来带宝贵的记忆。”
坚强如蔡徐坤，可这样的场面，他又如何镇静？他是队长，他要时时刻刻担起自己的责任，要保护弟弟。有时候会很累，因为他要照顾到全员，要顾全大局，即使这样，他也不会埋怨。
他是蔡徐坤，可以是弟弟的保护盾，可以是粉丝最坚强的后盾。流言蜚语在他眼里只是玩物，他会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站在这个舞台上。他喜欢舞台上自由的感觉，喜欢唱歌给自己带来的享受......
有被攻击过没实力，大把的黑料扑面而来，而他从未被打败。这些不过是他的前进动力罢了。而且啊，他有要去保护的人，用一生去保护的人。
蔡徐坤将话筒递给旁边的兄弟。这个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有想说的话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蔡徐坤扭头看向陈立农的位置。果不其然，这个孩子仰着头，倔强地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滑落，不留痕迹地吸了吸鼻子。完了以后，对着自己灯牌的位置，笑成一个孩子。他在把自己最真挚的笑毫无保留地给他爱的人、爱他的人。
这个笨蛋，眼眶红了还强颜欢笑。
“作为Nine percent的队长兼Center，看到了队员的成长，还有我自己的成长。说实话，挺开心的。”
辛苦和努力，值得。未来等待他们的旅程注定比现在要艰难得多。
“总之，感谢粉丝和歌迷，以及一路支持我们，陪伴我们的人。”
相互依偎的关系吧。
“最后一次喊口号了。说实话，有些不习惯呢....”
蔡徐坤接过队员手里的话筒，手心忽然之间多了一层薄汗。他挺直腰板，语气越发坚定有力。
“One，two，three，five，six，seven，eigth，nine percent！”
最后一个英文，他们九个人是全力吼出来的。
场下的粉丝无一例外喊着“Nine percent”，音量高过一个又一个key，即使嗓子沙哑也不肯停下，带着哭腔喊出“Nine percent”让台上的九个人背过身，仰着头。
“今天，Nine percent和Nine’s 顺利毕业！”
“这里是尤长靖。”
“这里是小鬼，王琳凯。”
“这里是Boogie王子异。”
“这里是朱正廷。”
“这里是林彦俊。”
“这里是Justin，黄明昊。”
“这里是范丞丞。”
“这里是陈立农。”
“这里是蔡徐坤。”
“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2017年的冬天到2019的秋天，这段充满酸甜苦辣的故事终划上圆满句号。新的征程在等待着他们每一个人。
九个人深深地对粉丝来一个90度鞠躬。互相紧拉的手，布满汗渍。一向准时打卡下班的他们正看着粉丝一点一点离开这个会场。热闹的见面会有些变冷清了。
他们也要对兄弟告别啊。
风水轮流转，决赛直播时是陈立农自己抱住蔡徐坤转了一个大圈儿，而现在换成蔡徐坤抱着自己转两个大圈儿。
喔，对了。蔡徐坤只抱了自己，和其他兄弟只是来个互相battle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陈立农开心不起来呢。
他不希望与兄弟们分别。离开什么的，简直糟糕透了好吗！他们在一起本就是限定组合啊，无论怎样，也是要分道扬镳的。他忘不了兄弟的点点滴滴，更忘不了他心爱的蔡徐坤。
他啊，想和蔡徐坤在一起呢。想念夜里躲在蔡徐坤怀里睡觉没心没肺的日子。他的心啊，被一个名为蔡徐坤的人满满占据，难过与喜悦交织在一起。
这段可耻的暗恋，早该结束了吧。从头到尾，也就他陈立农动了情，起了歹心思。而蔡徐坤只是应了那句话，“我一直在照顾我们的小忙内啊。”仅限于哥哥对弟弟单纯的照顾和喜欢。
陈立农是胆小的，又过于敏感。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阻碍着他，逼着他只能把这份不可言说的爱意深深藏在心底。他有想过与蔡徐坤摊牌，可是呢？后果呢？后果就是，他和蔡徐坤从此连朋友也没得做，只会是熟悉的陌生人。这个结局，是他最痛恨的。他不敢把现在的兄弟兼朋友关系拿来赌，赌注是要付出代价的。而陈立农恰恰害怕这个他无法承担的代价。
他才19岁，蔡徐坤也才21岁。他们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他们有着自己的梦想天地要闯。他不可以因自己的私人情感将他们日日夜夜流过的汗水而付之东流。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喜欢蔡徐坤，爱蔡徐坤。喜欢和爱不是原罪，错就错在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爱一个人没有理由。
一见钟情，算吗？
从见到蔡徐坤那一刻开始，陈立农的心已找不着北。
>>> 03
半个小时过去。
蔡徐坤还是按耐不住去找陈立农。他也会心慌啊，害怕小孩会出事情。
到了厕所门口，他踌躇着是否要进去找他。事实证明，他没有自己想象的理智。
陈立农正愣愣地站在洗手池旁，额前刘海和脸上的水珠正一点点滴在粉丝衬衫上，晕开成小圈儿。通红的鼻尖和红肿的眼皮子出卖了陈立农。
心里是有什么东西被划了一道，蛮疼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拉着陈立农走到厕所的隔间。
“坤坤？你怎么在这？”
陈立农本想挣扎拽着自己手腕的手，但看到是蔡徐坤后，他沉默了。他很惊讶，但又觉得这理所当然。
“如果我不过找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在厕所待上一整天？”
蔡徐坤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面纸巾，轻轻擦拭着陈立农被水打湿的刘海。
“怎么不带纸巾呢？头发湿哒哒，水滴在衣服上好受吗？”
陈立农被动接受着，他的确没拿纸巾啊。因为之前，都是队长拿给他的呢。现在，倒也被惯成了个坏毛病。
“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啊！？”他抗拒着，语气自然会暴躁些。
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语气微怒的原因。或许是蔡徐坤对每个人都很好，而他陈立农也只是他们其中之一。
陈立农只想要蔡徐坤心里最特殊的位置。
蔡徐坤听到这话，怒极反笑。
“你以为，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就像对你一样？有好到为他们擦头发？有好到让他们和我互换衣服穿？有好到被我搂在怀里？有好到可以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你以为，我容忍你对我的小动作是因为什么呢？你以为出道那天，你抱着我转圈时是因为我被吓傻了？嗯？”
他一步一步逼近陈立农，将其压在自己身下，后者的背部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蔡徐坤那些许不安分的发丝轻轻刮着陈立农的脸颊，陈立农撇过头不看蔡徐坤并忍住脸上传来的痒意。
“又或者说，我纵容你在成年那天亲我，没有推开你是为什么呢？”
蔡徐坤将陈立农的脸摆正，手指勾起陈立农的下巴，自己低下头，唇瓣与唇瓣的距离只差0.01公分。
“我以为你知道啊，”
他放开抓住陈立农的手，刚才还摁着陈立农的下巴的另一只手也随后松开了。语气从开始的温柔渐渐悲凉。声音中透露着对情感琢磨不透的无力感。
“果然，我们都半斤八两吗？呵。”说完过后，蔡徐坤自嘲地轻笑一声。
可不是吗？
一个人以为另一个人会知晓自己的用意，即使自己不戳破。而另一个人以为那个人自己只是无尽头的单向追逐。
“.....啊？”
陈立农傻眼，像受了刺激后，理解力下降，脑子容量有限。
“是我高估你的理解了？知道我为什么在评级最后对你说那句话吗？还有拉着你手吗？”
“知道为什么我要拉着你跑到天台，对你说着我不擅长安慰人的话吗？”
蔡徐坤第一眼看到陈立农，就锁定了他为自己的狩猎目标了。他在大厂期间用尽了毕生的撩妹手段，却没能撬开陈立农的心房。蔡徐坤自己也郁闷啊，小孩是榆木脑袋？
“陈立农。”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出道啊。你不应该被所谓的黑粉打败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啊笨蛋。”
蔡徐坤伸出手，将陈立农重新拉到自己的怀里。他紧抱着陈立农，仿佛他是什么世间珍宝，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我一直在等你告白呢。怎么迟迟不动手呢？等得我好苦啊。”
“.....坤坤....你什么时候....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如果说刚才陈立农只是得知真相说不出话，那么现在他的脑袋里真的全是浆糊。话语由于兴奋而断断续续。
现在的他有些飘飘然，突如其来的甜蜜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包围。如同身陷梦境，格外的不真实。
暗自庆幸，这不是梦。
他不是单箭头啊。
所以说，以前的自己特傻逼是吗？如果...如果自己把话早点说开，那么就不用拖延这么久以至于饱受“离别可能再也不想见”的痛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的私密相册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还有，那个相册名称是Only one。”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陈立农快速捂着蔡徐坤的嘴巴，奈何手速太慢。他被拆穿后的心虚无限放大。
是的，这是他最深处的秘密。里面有蔡徐坤睡觉的照片，有蔡徐坤与别人battle、谈话的照片，有从蔡徐坤站子收刮来的机场图，更有一张蔡徐坤洗澡的裸照……
“你忘了吗？那时候你睡着了，手机一直亮着屏，大概你调了30分钟熄屏。不巧的是，是我帮你把手机放好的。私密相册恰好没有退出来.....我可是试了好几次密码才确认是自己生日的......”
“那时候，才知道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蔡徐坤宠溺用手指地刮了刮陈立农的鼻尖，然后又在陈立农的唇瓣上狠狠啃一口。
“那么，陈先生愿意和蔡先生在一起吗？蔡先生可能等了好久呢。”他再次抓着陈立农的手腕，低头吻着他的小忙内白皙的手背。
这是他蔡徐坤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啊，要好好珍惜才是。
“好啊，那就请多多指教了，蔡先生。”
头埋在蔡徐坤的怀里，闷闷地回答道。压抑不住的是心中的喜悦。
属于陈立农和蔡徐坤的爱情，也许很迟，但不会缺席。第一次喜欢人，不熟练。那就惩罚一辈子在一起好了。
END
写于201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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