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微信朋友圈狂刷一篇爆文——《比共享单车更暴露人性的,是医院的病房》,向我们展示了一桩桩在面临生死面前人性最赤裸的一面,有的人在死亡面前捐出器官帮助更多人,有的人因亲人生病抛弃妻子,因为害怕承担责任拖累自己久病床前无孝子。
文章深刻没有用慷慨激昂的文字,只用了平实的叙述,讲述了发生在医院病床前的一幕幕场景,发人深省,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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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在医院做实习生,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年,轮转了十个科室,第一个科室就是胸外ICU,也就是重症监护室。
有个病人我至今都记的很清楚,食管癌,只能吃流食,刚做完手术的她好像没那么虚弱,说话很凶,家属送进来的每顿饭我们要在微波炉热好,再端着喂病人,她每次进食都嫌弃我热的太烫或者太凉,晾一会儿还是不行,一小碗粥通常要喝半个小时。
别床的病人都很虚弱,就她每次喊人嗓门依旧很大,有次我有点不耐烦了,想让她体谅一下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法一直围着她转。
她一下沉默了,说,其实,我不是想为难你们,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就想多些人跟我说说话,躺在这儿,我挺害怕的。
我心里一酸,忽然觉得,时间不多了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儿,你没法再去见你想见的人,不能再和老友聊聊天,不能再穿好看的衣服,看不到开花的季节,也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即使是生命还有些许喘息,也都成了在疾病面前抗争煎熬,因为你没了健康的身体,说什么都是扯淡。
那时候从没觉得死亡如此近,在ICU这种地方,经常一阵急促的监控仪报警,心电图变成直线,于是门外传来一片哀嚎,家人哭成一团,病人一动不动,慢慢冰冷,直到医护人员处理尸体,堵住七窍,等待入殓或火化。
那时候真的是懂了,人生里,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儿。
还有一个病人我记得很清楚,在门诊抢救室,一个身材宽壮的产妇,第二胎,大出血。送来时已经进入DIC二期(DIC是弥散性血管内凝血,是许多疾病在进展过程中产生凝血功能障碍的最终共同途径,是一种临床病理综合征)。
据家属说,产妇一直身体特别健康,从小到大很少感冒,输液都没有过,不知什么原因就早产,没到医院就大出血了。
那天的抢救持续了一天半,下午直到第二天早晨,用了所有抢救措施,大量输血。中途她意识略微清醒过,喊着自己的孩子,然后又昏迷过去。最终,在清晨时,产妇抢救无效死亡。
产妇的丈夫和家人哭作一团,丈夫看着怀里还没见过母亲的孩子,跪倒在地,很久都不离开床前。
2
很多人一定都觉得,什么难产、癌症、夭折、早年病逝都是电视剧里的事儿,离自己还很遥远呢。
于是,安稳的忧愁着房子怎么办、车子怎么办、没对象怎么办、工作不景气怎么办,怨声载道,熬着夜喝着酒,不锻炼还胡吃海喝,从没想过自己能健健康康安安稳稳是有多么幸福。
闺蜜常常跟我抱怨,烦死了,不想干了,什么狗屁工作,什么恶心的领导,哎。一个单身朋友常跟我抱怨,我怎么就找不见对象,真是活的没意思,我估计以后都找不到真爱了,更不会结婚了,经常惆怅到半夜,熬夜成了家常便饭。
那时,我真想说,如果想不开,请到医院去看看,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一下面临死亡的真正滋味,但是当你离得足够近,或许你就豁然开朗。
什么车子房子票子,什么都可以努力去争取,只要你有健康的身体,就没什么值得你怨天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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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躺在急诊科,八个儿子只来了一个,来的目的就是签字放弃。而这个老人家只要住进重症病房,上呼吸机和其他辅助型药物,还能再活几年。久病床前无孝子,时不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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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的孩子39度高热,医生再三询问病况,家属始终不告知。患儿经抢救2小时后不治,家属砸了急诊,要求赔偿200万,并抱着孩子遗体在门诊哭嚎。
医院报警后发现,孩子当天上午才从另一家医院签字放弃出院。在院时医院3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家属治疗2周后放弃。出院后下午并来到另一家医院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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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年轻夫妇带着脑瘤术后昏迷不醒的患儿住进抢救室,每天轮流唱儿歌、讲故事,说累了就用儿歌故事机播放,盼着奇迹能出现,孩子能够醒来。可惜,没有奇迹。
这个小天使离开的时候捐献了角膜、心脏、肝脏、肾脏,帮助了5个人。
6
有一个经常来医院治疗的家庭,儿子是脑瘫+肝炎性肝硬化(失代偿期),老公是肺癌。
每年有2/3的时间呆在医院里。因为医保限额的关系,不得不几家医院轮转。
最近只有她老公住进来。医生问她儿子的情况如何。她无奈地说“在市一ICU,可能这次出不来了。”她笑笑“这么多年了,我有思想准备。活着,就不放弃。死了,也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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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32岁的创业公司CEO胃癌晚期住进医院,病房里来了他的家属、公司合伙人、律师和理财规划师。公司的期权、房贷、存款、自己的保险理赔金、孩子的教育金、父母的养老金,交代得清清楚楚。
走的那天拉着妻子的手说,“给你们留了足够的钱,可还是没能陪你们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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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说,如果你想不开,去医院看看,你一定能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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