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水浒》,作者胡菊人。这本书分为4部分,开头是几个朋友写的序言,中间内容又分为三个核心板块,分别是评论金圣叹删改《水浒传》,评论金圣叹的批评观,讨论《水浒传》的小说技巧,其次是一些读者的评论和读后感,最后是附录,讲小说的技巧,阐述了作者的观点,具体包含如何去写小说,什么样的算好小说,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条件,什么样的算不太理想的小说,有什么样的忌讳。
本书中间部分的核心的内容是一小节,一小节的两三页,三四页的观点和举例说明。
首先是关于《水浒传》的一个版本的问题。《水浒传》有不同的版本,有70回的,有100回的,有115回的,有120回的,有中华书局71回的,有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有商务印书馆120回的等等。
水浒传版本作者认可金圣叹删改的71回的一版。71回版是金圣叹根据120回版删改的。他删掉了大概70回以后的内容,加上了“噩梦”部分。作者分析了金圣叹删改对不对,为什么这样删改及分析。在施耐庵笔下,100多回的版本是宋江等人接受朝廷的招安,归附朝廷,为国征战,最后死的死,走的走。这些续写的章节,金圣叹等人认为出自罗贯中之手,金圣叹非常不满意续的内容,原因就是前后的文笔,包括一些口语等明显不一样,能看出来是续的,而且续的不好,有点狗尾续貂的感觉。
作者认为《水浒传》比《三国演义》有划时代的大进步,主要是因为在于文体不同。我们读《三国演义》没有突兀的感觉,虽然文字有白话文和文言文,交叉错落,但风格上是统一的,但是前后《水浒传》是狗尾续貂,前后不一样的风格和语言。后面续的《水浒传》一个大毛病就是没有一个人有生命,包括以前出现过的旧人物和后面新出现的角色,都难以出现一个脑海中的形象,这比《三国演义》当中的人物显得逊色。续的内容经常使用相同的段落、相同的文字,陆续去描写十多人的出场。不仅令人疲倦,而且还令人讨厌。
小说水浒的目录作者觉得金圣叹骂罗贯中骂得有理,删掉后面数十万字,几十回是正确的做法。其实他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我能理解,因为当时我看《水浒传》的时候,就是感觉前面的剧情就很紧凑,很饱满,无论是人物还是情节,但是后面几十回,尤其是征战各地的时候就写的没有啥感觉,都是很多笼统的、统一的套话模板。
还有就是关于诗词的作用。《水浒传》续的后几十回会有一些诗词,但是这里面的诗词就和剧情,和人物没有很强的相关性。《红楼梦》也会有一些诗词,但是诗词是有作用的,和人物、情节关联性很强,不能任意删改,是小说有机的一部分。
作者认为,这些诗词删与不删的原则在于:凡是使读者有解释、映照之感的,不是发自书中人物或与情节有关的诗句,都应该删掉。而不能删的部分就是和整个小说的有机组织已经连接一起的细胞,就是有机的部分。《红楼梦》里面的诗词不可谓不多,但他们与整体发生组织的作用,所以说不能删,相反起到一个促进的、帮助的作用。
但是,另一方面作者和金圣叹认可续的结局。因为120回的《水浒传》结束得有悲剧感,但想保留这个结局,必须得保留续的其他回目。后面续的几十回的情节是狗尾,文字不堪,会破坏整体的小说,但是结尾是好的。
上面讲的是金圣叹删改《水浒传》的部分。
下次我会说一下金圣叹的批评观,就是文艺批评和理由及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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