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对我所有的提议都说不”这是纪录片导演张同道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中的他,指的就是彼时他四岁的儿子,而张同道也是一部《零零后》电视纪录片的导演。这部被各大媒体报道的纪录片,收获了豆瓣评分8.2分的高分。
从2006年开始,这个张同道开始跟拍幼儿园里的18个孩子,这中间经历了没钱开拍、摄制组人员离职、被学生家长、学校拒之门外的阻碍,但就是这样的过程,一拍就是12年之久。纪录片中叫做池亦洋和柔柔的两个孩子,备受关注,学业的压力和数学学习的难题,一度让他们陷入瓶颈,而度过一个阶段之后,却又能够在橄榄球场和艺术领域找到自己的天地。
00后,之于人生,发生了些什么呢?张同道导演说:“人生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打球行吗,我下棋行吗,我画画行吗,我拍电影行吗,非要去当官呢?什么时候中国人不再争着当官,不再争着挣钱,就是发达国家。”当然也有网友热议,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真的能够代表所有的00后吗?
无独有偶,BBC曾经也有一部纪录片《人生七年》,导演迈克尔选取了出身孤儿院、父母是劳工的、来自中产家庭的、来自读寄宿学校的不同类型的孩子们,而且之后每隔七年,都会重新采访当年的这些孩子。2019年6月,《人生七年》(the up series)的最新一集《63up 9》播出,而这14个孩子,在被禁锢在阶层之下的人生,除了考上了牛津物理系的农村孩子尼克和从中产沦落成流浪汉的尼尔,似乎都没有在漫长的生活中被颠覆。
在节目一开始,导演就做出了预判:每个孩子的社会阶级将决定了他们的未来。这些仿佛都带着命题般开拍的纪录片,沿着时间的轴线看向未来,试图得出一个结论,譬如完整的,精彩的人生,需要好的教育,需要陪伴的朋友、需要良好的家庭等等,但是当一帧帧画面,导向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时,便会发现,从来没有冰冷的结论,可以总结这些弯弯折折的一生。
就像那部《零零后》,说明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了什么。千禧年之后的孩子们,徜徉在互联网的世界里,他们张扬自我,却又固守着些什么,他们自由吗?记得同样是千禧年之后的易烊千玺,曾经在接受陈晓楠采访的时候说,易烊千玺说自己很难发脾气,很气的时候就深呼吸,深呼吸不管用就接着做深呼吸……每个人,不论是90后,还是00后,都困在自己的时代命题里,零零后的孩子或许不再困顿物质的捆绑,追逐着自己内心的热爱,但关于于个人世界里的对错优劣,从来没有结论。
而这两部有些相似的纪录片,他们说的,从来不是教条式的原则指南,他们只是在呈现,在告诉我们,在遥远的地方,有些人,有些孩子,有些零零后,他们选择这样生活而已。正如罗杰·艾伯特评论《人生七年》的话一般“在整个项目的核心处,我们能看到人生最神秘的东西。我们是怎么成为今天这样子的?”
而在未来的远方,真正的意义在于,我们经历一个个困境,勇敢地冲上去,然后笑着说“我才不怕你”的韧劲,在那些之后,我们好像都能遇到自我,原来所谓风光与否,从来不曾重要。而咬着牙走过的每一步,都值得庆祝,这句话告诉我,也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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