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电话我始终没有等到,我任教Daisy打球,一周见她三次,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Daisy开始打的像模像样起来,可是我还是对她不客气,次次指出她的缺点,对此她似乎毫不在意。一日我教她截击球的技巧,她做了几次任然不得要领,我在一边急得抓狂,可她漫不经心。我几乎怒火中烧,她转头看到我的模样,居然还是一笑,这一笑彻底激怒我。
“别这么看着我,你当你很好看么?”我气急败坏
她还是笑,好像是说:“你说呢?”
直到那天晚上我任然不能释怀,她那得意的样子,还有她的笑,都让我愤怒。我是怎么了?这个时候Annie打来电话,是的我有一个女朋友。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智慧,成熟,也很努力。Annie是骄傲的,她不屑于打扮的像一朵花,她花时间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说学习,或是做社工。要是问我Annie和Daisy谁更好看?那当然是Annie,她由里到外都是美丽的。
“你在麻省怎么样?”
“我?还是教小朋友打球”
“啊,是谁同你讲的?”
“说到她就一肚子的火,那位小姐好大的架子,也不会好好学。不明白她有什么必要学会网球”
“不我很正常,那里有不一样”
“好吧那就这样,晚安”
女孩子总是这样,Annie也不能例外,她们总爱疑神疑鬼的。Daisy?拜托 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娇娇女。
第一次见到Daisy紧张是一天下午,她来晚了。她一路跑来,隔着球网小声对我道歉。她真着大眼睛,显得十分犹疑,不安的问我是否可以帮她个忙。我抬一抬眼,看她要说什么。她在我耳旁用极小的声音说。
“不要老是批评你,就今天?”我不解,可是任然点点头,没时间为这些小事纠结太久。
我们开始打球,天空微微飘起一点雨,奇怪的是她今日打的奇好。我往球场边无意一望,不知什么时候,场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年轻男人。 只是一眼,我记得他穿单色西装,戴眼镜,似乎二十岁左右,很斯文的样子。
“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我同Daisy讲。
我再朝那个方向望去,那人已经不见了。我看到Daisy也往那个方向望,相视很失落的样子。我们继续打球,无言,这似忽是我第一次见到不快乐的Daisy,沉默的Daisy。离开的时候,她同我挥挥手,她的脚步声那样轻,走在落叶上也没有太大声响。不知为何,我此时同情心泛滥,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情也坠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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