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身上还有二百元钱,这二百元钱还是昨晚抢小胖子洪亮的,打车去车站花掉二十多,买车票又用去十多元,现在身上就不到一百五十元,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虽然问过盒饭价格,但还是没买,先忍着,等到了衡水车站后再吃也不迟。不吃饭可以,但水不能不喝,刘闯看旁边座位上有人用一次性纸杯,纸杯是两个套在一起,刘闯上前要纸杯,那人极不情愿的看了刘闯一眼,再看刘闯一脸微笑,加上一夜未眠的沧桑,还是递给了刘闯一个纸杯。刘闯拿着纸杯接过水,回车厢时,对面走来一人,叼着烟,故意挡住他的去路,说:
“兄弟,借个火?”
一看是借火的,刘闯释然了,掏出火机给他点上,那人低着头大口的吸吮香烟,突然问道:
“刘闯?”
刘闯大吃一惊,心里陡然紧张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返身往车门走去,那人一笑,也跟着刘闯往前走,刘闯转过脸:
“我不认识你。”
那人笑笑,快步跟上刘闯,附在他耳朵边说:“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是去衡水,找你儿子,我劝你还别去了,他不在衡水。”
刘闯转过身,眼睛盯着那人,手里的水杯往旁边的小桌板上一放,一把抓住那人:
“你是谁,要做什么,我儿子现在哪里?”
那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仅知道你儿子不在衡水,还知道你回去的目的是找一个包,包就在我们手里,包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刘闯身上的汗毛几乎直立,使劲捏着那人的胳膊:“回答我,我儿子在哪里?”
那人右手轻轻拍打刘闯捏他的手,笑而不语。刘闯明白了,儿子是被这人绑架了。儿子要是被绑架,那可比丢个包和欠条重要的多,事情大,性质也变了,由老虎变成一只鳄鱼,不仅要吃刘闯,连他儿子也要吃。同时知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寻找U盘的,但他属于哪拨人,刘闯就不知道了。可刘闯又担心这人话里有诈,他都不知道儿子在哪里,眼前这人凭什么就说找到儿子了,无非拿儿子来威胁自己。那人似乎看穿刘闯心思,手一伸搂着刘闯的腰,往火车中间的连接处走去,边走,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递给刘闯,刘闯拿过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就出来歇斯底里的哭声:
“爸,快救我,我是刘波。”
电话那头真是儿子的声音。还没等刘闯再次发话,刘波在电话那头急了:
“爸,你拿别人包,还偷了啥,让人抓我们,给关在小黑屋里。”
接着似乎是“啪”的一声,刘波开始哀求,不是哀求刘闯,而是哀求电话那头的人:
“叔,别打了,我真没拿。”
话筒里,还传来米娜的啜泣的声音:“大哥,把我放了吧,我和这件事无关。”
刘闯刚要说话,那人一把夺过手机,吸溜一下鼻子,笑眯眯的看着刘闯。有了这十几天的遭遇,刘闯学会看人,凡是遇到杀人越货,还笑咪咪的人,下手是快准狠的,刘闯对眼前这人有些发怵,声音颤抖:
“你们想干嘛?”
这话纯属废话一句。那人也不生气,手从刘闯腰部移到刘闯肩部,像好朋友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把那小东西给我,马上就放你儿子。”
事到如今,刘闯见他们捉住了儿子,又拿走那包,刘闯不敢说假话,说: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呀。”
那人问:“在哪儿?”
刘闯如实回答:“石家庄。”
那人倒不急,说:“那好,下一站就下车,咱一块儿回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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