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也没其他人到访打扰,闻天便沐浴熏衣,做好了明天上殿的各项准备。
尽管明天要觐见皇上,也没能耽搁闻天坚持修炼。晚上,他们照常进入无极界。
这时的无极界里,混沌之气凝聚而成的阴阳鱼环抱图像异常清晰、异常宏大,一直连绵至目力不及之处。给人的感觉,整个无极界就是一幅巨大的阴阳鱼合抱图。闻天与洛书置身最中心位置,阴阳鱼环绕盘旋虽然很慢,但是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他们两个依然背靠背盘膝而坐,与阴阳鱼相反的方向也在旋转。
已经掌握了四种心法,后四种犹是轻车熟路。大概感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搬山、移海、地陷、天灭四种心法尽数攻克。虽然最后的天灭异常难涩,用的精力也最大,但总算圆满。
闻天没有停歇,一鼓作气,又开始攻克太极大阵心法。经过大概的一个时辰,太极大阵心法亦修炼完成。
稍作调整,闻天又从头至尾顺畅地将九套心法完整运行一遍,这时的他感觉异常舒服畅爽,灵台脑识清明,浑身轻飘无我。
睁开双眼,他惊奇地发现:二人周围的混沌不见了,阴阳鱼似乎已经凝固,远处的空间透彻纯净,目力尽头处小成八卦图形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顺次环绕排列,八卦图形上隐隐金光莹耀。
洛书也睁开着双眼,无极界里完整的太极图呈现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他们没有开口,重又闭上眼睛,打开身体所有毛孔、通道,让身体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用灵魂、脑识与周围沟通——这一刻的感觉玄幻、奇妙。
此时他们心意相通:天道无极功,这五字同时出现在他们心头。没有心潮澎湃,没有欢呼跳跃,他们此刻心如止水,依然静静地体会着周围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心念意至,闻天与洛书退出无极界,现身暗室结界。
这时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了。
“洛书,那是天道无极功吗?”闻天隐不住首先发问。
“与天道相关,出现在无极界,就权当是好了!”洛书有些波澜不惊。
“这么说还是不能完全确定?”闻天逼问。
“主人,您先别急,洛书也没见过天道无极功啊!”洛书答道。
“我想认为它就是,即便错了,天道无极功也必定隐含在刚才异象之内。”闻天很是坚持。
“您是主人,您说是就是!”洛书一脸认真地说。
“洛书,你这不是在恭维主人?”闻天假装严肃地虎视眈眈向洛书。
“不是的,主人!您想过没有?天道既然选定您未来司掌天道法则,那么您本身已经具备了司掌者的一些特质,拥有天道相似的气质。”洛书停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有些时刻,您与天道是相通的。”
“洛书的意思是,偶尔或者某个机缘巧合的一瞬间,我就是天道?”闻天问道。
“主人就是聪颖!虽然您现在没能使用天道的力量,不能运用天道的神威,但是某一微妙时刻,在您身上是可以显现天道意识的!”洛书循循善诱。
“问题是,我不清楚,何时是天道意识的表现!”闻天回答。
“天道健行、天道威严……这些只能主人您自己体会了,洛书帮不上太多!”洛书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闻天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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