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话题可能有些沉重,关于死亡。
叔叔今天早上在家里摔了一跤,送到医院,脑出血,立刻手术。
我们这群孩子们也是真的长大了,各自就位。我深知手术后,是需要壮劳力的,便把老公也喊上了。
今年是第二位我家里的老人脑出血了。当时大伯是在市三院,一个病房四个病人,加上N个陪侍人员,医生遮个帘子,便做了头部微创手术。我倒是不怀疑医生的技术,只是觉得,毕竟是个手术,怎么能不考虑无菌环境呢?
术后,出血还是比较厉害,所以我们都回家后,又折返了一次,需要抬着换行动床,然后去做CT。
叔叔的出血位置,正好是管着人发烧的部位,所以,他一直在低烧。并且,头部手术的人,似乎普遍会有些难受烦躁,手还挺有劲儿,总想把满身的管管都拔掉的感觉。
这样,我反而觉得安心,至少,他的手,是能动的,腿也难受得老想抬起来。
婶婶的哥哥,恰恰也在这两天去世了。事赶事的,那边还没入土,这边又走不开了。死因,还是值得说一说的。
婶婶的哥哥,一辈子没结过婚,生病后,便是兄弟姐妹们轮流着,一家一个月地伺候着。出事的时候,恰好是他最小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婶婶轮班。
妹妹轮班的时候,便住在哥哥的隔壁。半夜闻见烧糊的味道,过去看的时候,哥哥的被子和床着火了。妹妹便提着两桶水浇灭了火。因为是农村,棉花被子,床上铺着也是瓷实的棉花褥子。可能是并没有太大的明火。
只是哥哥的两条腿都成了黑黑的。因为他长年瘫痪,可能腿部也确实也什么感觉,就那么一直烧着。然后呼入了大量的黑烟。
起火的原因是,他半夜抽了根烟,烟头应该是扔到床尾了,或者是扔在了被子上。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救了,严格的说医院应该算是没有收。急诊看了一下,便建议回家了。
说起来真是可怜,也很庆幸,这次婶婶去伺候哥哥的时候,没有带着我叔叔。以往都会带着,并且,叔叔会和这位大舅哥睡一张床。
也很庆幸叔叔的女儿,我的妹妹嫁的婆家非常的好,对妹妹这一家帮助特别大,自结婚后,一到冬天,叔叔两口子便在妹妹家里住着,直到开春,天暖和了。
并且,这几年冬天在暖和的家里待着,叔叔的病情好转了许多。今天摔倒,可能也与他走得快了些有关。在老家的时候,他走路非常的费劲儿,应该算是挪动。
我父亲这兄弟三人,都挺受罪的。父亲是心血管病,其余二人是脑血管病。
奶奶当年也是心脏病,七十三岁的时候,睡着了再没醒来。这些年见过了太多的病痛,我父亲和姥姥都是我母亲伺候走的,他们俩生前真是受了老罪了。我真觉得,像我奶奶那样,前一天还好好的,晚上睡着后没醒来,其实也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
我有位远亲的大伯,村里下雪了,把路都扫出来,回家伯母帮他扫衣服上的雪时,他就倒了,再也醒来,平时也没什么症状,都挺好的。
我经常会感慨,能跌倒就死的人,真的是自己和亲人都积了大德才会这样的。自己不受罪,也不连累别人。
可是,谁也不愿意有这样的一天,能活着,总归是好的。能够有自救的能力,更好。即使不能自救,活着,对于身边的亲人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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