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一整天,仿佛味觉都被繁忙抽离,吃什么都觉不出滋味,跟八戒吞人参果无异。
早上六点多刚醒,便被“Z老师受伤”的消息拎过去救场。出租车上,一口灌下豆浆,塞了二个香菇包。
一到小南国门口,立即开始往浸湿的花泥上堆红玫瑰、苹果叶、仿真绣球和芦苇。这些“孔雀开屏”到时都要摆到新人宣誓的舞台上。
婚礼定在十一点。原本头晚就应把一切布置就绪,哪知出了这等意外。
我是慢性子,最干不得急活儿。特别是以前从未插过花泥。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照着L的葫芦画瓢,速度自是缓慢无比。
L做了七八个,我才完成四五个。后来宾客陆续到来,不得不临时转场。
抱起剩余花材,小跑着放到舞台边的空地。又借了扫把和大垃圾袋,把门口的残枝清理体面。最后要了推车,把插好的花泥也运到舞台边。
完成这些,L已开始布置舞台。见再插花时间已来不及,便又安排我把花材挪走。
我火立马冲上来:“光搬花材,这就是第三趟了,耽搁了多少插花时间!就不能效率点,告诉我一个固定的地儿,让我可以专心插花!”
我插起胳膊,脸撇向一边,立定不动。
他只好自己动手。
由于时间紧凑,人手不够,L不懂指挥,我又一纯生手,最后的舞台布置只能算糊弄过去的。
后来由于酒店音响师正巧不当值,自带的一个蓝牙音响功率根本不足,偌大的宴会厅,除了舞台近处,其余宾客根本听不到司仪说什么。舞台效果可想而知。
12点礼成,新人陪同宾客飨宴。
摄影摄像化妆和婚策人员围坐一席,算是答谢。
瘫坐在席位上,早起的疲惫,对Z偏在节骨眼儿受伤而拉我顶包的不满,对于干急活致使插出来的花儿毫无美感的气馁、沮丧与自责,还有济济一堂的嘈杂与弥漫的烟味儿,让我面对着满桌的珍馐,也感觉只是往一个空袋里装东西而已。
脑袋里哼哼嗡嗡,似有一团污浊之气闷在其中,窜来窜去,窜来窜去,找不着出口。有时窜上天灵盖,似要把它顶起。有时窜得太阳穴一剜一剜地隐隐作痛。
吃罢宴席,回公司小睡。才好转些,又被叫去送灯串到新郎家,布置晚上的小型音乐舞台。
五点多,Q给点了餐。说是趁工人忙着固定舞台等重活时,我早点吃,不然稍后挂灯串儿,就没时间吃饭了。
只好“遵命”,有气无力地扒着。一,没到饭点,二,点的豆腐根本没味儿,吃得甚是艰难,感觉比农民在大太阳底下耙犁还辛苦。
一整天感觉都像上了发条的玩偶,被摆布来,摆布去,连三餐都食之无味,最惨也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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