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1)
文/麦麦果
风吹走花絮朵我走在沿街的道路边，冷风裹着雪尘卷走了拂尘花。露珠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前世的轮回，今世的步履，往日的茱萸。叙说着的双袖的一生仿佛又回到那个战争年代——民国。
1.双袖的回忆
那是在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我出在一个裁缝世家，祖上是皇家御用的裁缝设计师。到了我爷爷这靠败落了不喜欢裁剪这个行业迷恋上航海。上一代影响着下一代爸爸就在爷爷的潜移默化下走上船海之路。祖上传下来的百亩良田、值钱的古董历经几翻折腾变买家当在爷爷鼓动下爸爸开起了航运贸易公司。我的姥爷也就是爸爸的舅舅极力反对开贸易公司。祖上留下的基业你不好好经营成天想些天方夜谭的事，唐家不能毁在你的手里。唐粒给我听好了你胆敢耸勇栖儿开贸易公司我们两家的亲事就算告吹没的商量。后听妈妈说起。
从我懂事起那尘封的记忆便烙印在梅花烙上。妈妈的梅花烙铁穿梭在锦衣绿缎中，每日每夜的忙碌，憔悴的面容娇丽的身姿映衬在岁月的年轮里。爸爸常年出海在外，一年回来一次，妈妈就在这种煎熬中度过了一生。临闭上眼也没见到爸爸最后一面。那一年我12岁乳齿还没长齐，靠着街坊邻居的施舍度过最难忘的童年。
还记得那年冬天，北风呼呼叫窗户上的彩纸破了洞，我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边的木桶里盖着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一床棉絮被。邻居萧枫见我可怜一把把我揽入怀中，那种感觉记忆犹新如含风中沐浴的春光。乍光乍现。一晃10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女孩变成了少妇，丈夫的游手好闲败光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我从天堂走进了地狱，菜苦饭涩生活又一次跟我开了一个玩笑。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也不例外。寒冬腊月地面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子，踩在上面咯咯的响就像咬着一盘红烧的排骨香嫩里酥。
土坤家的小姐沐雪琳穿着大红袄坎肩站在门口吃着冰糖葫芦。掉在地上的糖粒子被卷毛狗分吃，沐管家从街市回来带来了几串烤羊肉串，暮云一把接过香滋的味道。嘴角流露出香辣子，婢女怜草生怕弄脏身物绢帕来伺候。赶巧老妈子沅湘云看见我躲在墙角边偷看暮云吃肉串，放卷毛狗追赶我。一天水米不进体力透支在卷着狗的狂追下我逃到了飞扬家——我的夫婿家。从此我的恶梦开始。
还好上天眷恋我，给我留下一个女儿细丝。故事讲到了这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等着我的起缘开始，缘起那份贪恋风度翩翩的外表下俊朗的面容含蓄微笑，每一根神经牵动着我向往着美好的爱情。
穷怕了要是有钱一定要改善孩子的生活状况，如果记忆只有七秒话记忆尤新的当属吃着可口的水果，翘着二朗腿坐在靠椅上背靠大海。欣赏海豚曼妙的舞姿。墙壁上的画吸引着我穿过壁洞走进海边，海水浸湿我的秀发。回头望去时间回溯到仲夏的芙蓉塘市1933年6月22日。
我的回忆录走在了时间点上。忘不了目送飞扬的泪花倾刻间化作一团湿痕沾满衣襟。也忘了萧枫哥哥走在我前轮，泪含眼花手提云霞灯在梅花树下渡江而去，雪莺啼鸣宛如泣血的古调在归思中难以忘怀。更忘不了妈妈临走时的依依不舍。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一个个离开了我，留下孤单的我独活。泪水浇灌了我的双眼也就是在哪个时候起眼底长出许多颗粒状，无钱医治的双眼溃烂幸好遇到了萧枫哥哥救了我，开启我的第二春那一年1941年。
2.天济路口遇怜草
风卷着雪花，雪绒花开着记忆花在岁月的碾压下忆起风残烛年。第二年我和萧枫哥哥结为伉俪，我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个可爱男婴降临在淡烟疏雨的清晨。鞭炮声挂着雪绒花在暮色苍茫中响彻着萧记药铺。
残阳带着血色挥发着浪漫的记忆。此时我依偎在萧枫哥哥的怀里享受着春一般的温情，大地一样灼热。两片花瓣嘴紧贴在一起。温暖的电流声电极着全身。心的温暖有了栖息地，左房安放飞扬的心总算尘埃落定。
“双袖来萧记的药铺暖和暖，外面冰天雪地你一人在家里别睡着了。我这还有半块玉米饼给你，吃吧。到我屋里喝一碗热汤暖暖身子。可怜的孩子为了照顾病中的妈妈不惜买血换来一点微薄的银两，双袖眼带泪珠来我药铺买药每次多给一点药材少收点钱，余下的银两够母女俩管几天的了。”萧枫说道。
“萧枫哥哥谢谢你的药贴，妈妈腰自从贴了萧枫的调制的膏药好了一些。”
“双袖不够了在来取膏药我这还有几付。”苦命的双袖在她16岁时遇到了飞扬，李家的二少爷。新婚燕尔享了一段时间福，可短命的飞扬好赌成性两脚一伸撒手人寰了带着毒疮疥送行的人连夜盖棺。送走了飞扬园内的竹风瑟瑟冷，孤寂的双袖每晚抱着布娃娃才能入睡。
“说起来我和双袖也算半个亲戚，我的爷爷和双袖的姥姥是表兄妹。时光飞逝转眼二年过去了。时间的记忆仍然停留下二年前的初夏，我骑着自行车背着灰布袋往天济路走去。迎面赶上沐府的婢女怜草挽着菜蓝在逛集市，卷毛狗尾随其后伸着长长舌头跪舔脚下的骨头。口水恨不得流成一条街。”萧枫忆起往事。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讨厌的卷毛狗谁让你跟着我的。难不成是老妈子沅湘云让你来看着我，不放心干吗让我出来买菜，自已出来买得了老胳膊老腿的瞎操心，沐府有管家瑞伯用着你瞎掰，伺候好小姐就行了。”怜草喝道。
“噢噢噢，卷毛要吃肉沫，葱香肉饼来一碟不然口瞪鼻歪让你烦。吃掉鲢鱼块看你回家怎么交差，等着沅妈妈的板子吧，瑞伯也向着沅妈妈谁叫她是小姐雪琳的奶妈呢？管家瑞伯的亲妹子。”
萧枫：这么巧在集市碰到你了怜草急匆匆要上哪啊，腿脚好利索没走路小心一点，磕到碰到都不好，西厢房少去人多嘴杂在闹出点什么动静，雪琳替你说话就不大方便呢。沅湘云在沐府除了土坤沐云海和夫人花翠羽，小姐雪琳谁也不会放在眼里。气焰高张，深恶痛恨。本是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就因奶大了小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着自已的哥哥也跟着升管家。还欺负府中同龄的孩子，沅相云忘了是谁在她困苦时候帮助了她，要不是我爹看她可怜收留她为养女，沅湘云会有今天的大富大贵。
怜草：可不是吗萧枫哥哥，不念恩不念情萧老板养育了沅湘云10年临到合眼没去看望一下。心怎么这么狠？对府里的下人那才叫一个狠，稍不顺她意重责挨板子轻者二天不给饭吃只给一罐水，半死不活的奄奄一息的拖倒铜堤林丢弃掉。幸好我捡了一条命，那天夜里灯烛隐约，火把不息，到处静的可怕，风扬起尘土，弯月似在催醒怜草，喝醉酒的风扬少爷途经铜堤林发现我把怜草送回沐府。就在这时沐管家带领府中下人正在找我，突然出现我吓了沅湘云一跳。故作姿态的跑来关心我，不明原因的沐管家吩咐青儿给我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羹压惊，说是夫人吩咐的。当时怜草就哭啦，府里还是有菩萨心肠人。
“怜草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在遇难事去找沐瑞，他能帮助你脱离险境。沐瑞和沅湘云同母异父的兄妹，沐瑞向着府里人，沐云海倚重他。大小事吩咐沐瑞去办好过沅湘云。我先走一步怜草，风扬还在古桐吊桥等我呢。”
“萧枫哥哥慢点骑，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怜草，你也注意安全。”
3.古桐吊楼
风过芦苇草野鹤惊扑，不远处一艘小船摇曳而来。暮舱前站着一个翩翩少年，手抚白翠玉笛抚箫，在夕阳的月映下果蓝锦段衫依稀可见。
“好小子几点了到现在还没过来，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算时间的话萧枫应该到了，不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吗。该不会……是路上遇到漂亮妹妹呢？不会呀，其貌不扬的萧枫那有本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不好意思风扬我来晚了让你久等，实在抱歉。”萧枫不好的说道。
“我们兄弟俩客套话就免了。老实交待上哪去了，该不会是想邻街的双袖呢吗？白玉胳膊能掐出水份，柳叶眉，丹凤眼，挺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秀丝裹银妆，兰指玉花手酥嫩握红粉。碧翠碎花素衣在绿叶衬托下楚楚动人。那也是个美人胚。你小子艳福不浅。上来就撞个大礼包，恭喜恭喜。”
“风扬少嘲笑我，刚来的路上遇到沐府的怜草说了几句话，没看时间，这不，就耽搁。风扬好久没看到你哥飞扬呢？”
“唉，提他做什，仗着是长子想干吗就干吗谁敢说个不字，立马滚蛋。连我爸也宠着他更不提我奶奶呢，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叫浑身酥麻，这叫什么事难道我不是她的孙子？一个捧在手上一个摔在地下，我还是李家二少爷吗？”
“行啦，行啦，风扬少发脾气看你哥那样成天病怏怏的你奶奶不宠飞扬难不成宠你个健康人。飞扬也不容易从小身体虚弱，你这个当弟弟就别跟他计较呢。”
“瞧瞧你胳膊朝外拐跟谁亲呢？你见过我大哥几次这么快产生好感呢，难得，难得。”
“忘了我们来干吗的呢？见面就争论。”
“吵出来的朋友，一天不吵心里别扭。走萧枫，我们一起上古桐吊楼游览山川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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