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前有我亲手栽种的一株玫瑰,略想一下,它花开花落三次有余了,如今的它打着花骨朵,在和煦的春风中翩翩摇曳。可这次,我等不到它开花了,我将踏上求学的征途。我低下头想,人生就是这样,总该有些错过,我呆呆地注视着玫瑰,在一旁的妹妹看我无神的样子,再看看我注视的玫瑰花,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哥,没事,等它开花的时候我用手机拍下来,等你回来看”我傻傻地笑对妹妹说:“好啊,记得拍好看点”。虽然我很想看到它开花的样子,总觉得照片上的花朵缺少点什么,我说不上来。但现在的我也许只剩谋求一张照片的权利了。
就读的学校离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我将在学校度过我的周末。想到我从小没离开过父女的庇护,我竟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开学的时候由妈妈送我,坐上了离家的车便觉得很不安宁。司机告诉我们,今天开学前门很挤,而且有段很长的上坡路,建议我们走后门。妈妈在一旁就不乐意了。说今天我儿子第一天开学怎么可以走后门呢?不吉利,司机扭不过妈妈,把我们带到前门,因为妈妈的固执,我们拿着行李上坡累得气喘吁吁……
开学时,学校组织七天的军训,幸好有高强的训练使我没有那么想家,只是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回到宿舍把自己重重的丢在床上的时候会想到家,会想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花是否开了呢?在近七天的训练下,自己本来就不是很白的皮肤又显得黝黑无比。至到今天我还记得教官的口头禅“各方队组织休息十五分钟……”学校放假一天让我们好好休息,而我决定回家看看家人,因为我想他们了。在回家前一夜用学校公用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一个以前我从不想背记的号码。现在我却用军训时间一遍一遍背诵。电话接通了发出“嘟……嘟”的声音,我的心好似提了起来,这感觉好似现在的我打电话给心爱的女孩一样,突然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传來,传到耳朵直接化在心头。我忙喊出那个我七天都没叫出的字—妈。这个字眼没有随时间的沉淀而变的生疏,却是与生俱来的在心理就一直存在的。电话里妈妈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问我情况怎么样?我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即使妈妈看不到我点头的样子。最后,我告诉她学校放假一天我要回家的消息,妈妈说好,说明天一早等你回家吃早饭。挂掉电话,心里有些酸楚,眼框有液体模糊我的视线,我忙抬起头,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不然以后就惨了。那时候离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不知道那顿妈妈口中的早饭还是不是所谓意义上的早饭,但我已不顾。我内心深处的呼喊告诉我,我想回家,我想妈妈,妹妹,想花,或许还有他。
爸爸在我眼中就是一位朴实的农民形象,他并不爱讲话,但一说话每句都很有内涵,其实我也为爸爸感到惋惜,当年爸爸就读的中学没有开设英语课程,所以中考时离分数线很远……他总告诉我做人要低调的道理,这道理好像和枪打出头鸟一样。他也曾说做人做事要实事求是的理念,就说做人不要做空谈的政治家。
次日清晨我早早洗漱,想快点回家吃早饭,走过校园小道发现已经很多学生背着书包往学校大门方向赶去,他们也许和我一样,有一样终点。在车站坐上了开往家长的车心里安静了许多,也许是一种安慰,认为坐上了回家的车就一定能到家一样。此时东方开始泛白,阳光透过车窗照洒在我的脸上,感觉好温暖又伤感,时间过得真快。
到家时,与小时候一样一进门就喊妈妈的名字,妈妈忙从厨房探出头來看我。“回来了?等会啊,饭一会就好了。”在饭桌上,妈妈问东问西,父亲依旧有一句说一句,我与他们讲述了我们学校的趣事,妹妹也和我讲一些她们学校的事。饭后,妹妹帮着妈妈打扰,我信步走到院前走到我的花前,现在的它只剩几片残叶显然已经开放过了,只是我没看到而已。 在家度过了快乐的一天,在家的快乐心情已被此时的黄昏消耗殆尽了,我收拾好行李,妈妈在一旁问我还有需要带的吗,雨伞,衣服什么的,要在以前我会用随便的口吻问答她,而现在的我居然耐心地回答着她的一切问题。等到没有话说了,四周陷入寂静,我有点尴尬地笑笑,她只是怔怔的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在一旁的爸爸把烟头踩在地上用脚踏熄,对我说:“我送你”,爸爸接过我的包,我跟着他走出了家门,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妈妈在看我。我虽然背对着她,但我深深地感受的到我身后那双炽热的双眼透析过我的身体灼击我的内心……随着爸爸的脚步走了好久,离家也有了段距离,我本能地往家的方向瞟了一眼,顿时血液凝固,我发现妈妈上了楼在天台在目送着我,我迅速地转过头不敢再看她。在那个回眸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母亲的爱和我对于母亲的重要性,那个回眸的瞬间,多少言语化作一双眼穿越无数阻隔只为传达一份亲情的逼……
接过包,与爸爸告别,车徐徐地开动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发现爸爸在那个我上车的路口看着我远去。我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情感,用泪水浊洗了我的面容,我发现我的一生中一直有俩个为我等候的人只是有时候忘了回眸一看。车上的我渐渐的平复了心情把视线投向窗外,让风把我的泪水吹干风化。突然手机接收到一个文件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玫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好灿烂啊……
如今的我也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也忘却了当年的照片那去了。如今岁月蛮夷已爬上父母的额头。如果时光再来一次,我会交回录取通知书,忘掉十年寒窗,沉入梦乡—发现你还在我身旁。
回眸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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