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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诗三百》之《国风》起,先秦时代的民间歌谣,一跃而成为中国抒情诗之经典,钱钟书先生将中国诗歌史独特的发展轨迹与外国诗作了一番比较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他称此种现象为早熟,由此他说早熟的代价是早衰,这一点我一直不敢苟同。因为自先秦《国风》《离骚》被后世并称为风骚奠定中国诗歌史基座之后,一直到唐代诗歌的黄金时代来临,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一脉相承的流风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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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既可以追溯至先秦,又可在盛唐驻足观望,还可以一直漫步于现当代,甚至可以眺望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未来。以此观之,钱钟书先生之中国诗早衰的结论,不免有些过于悲观。儒家以诗教化天下,不读诗无以言之论,让艺术的审美功能退居于语言的交际功能之后,在某种程度上压抑了后世创作的原动力,代圣人立言往往穿凿附会,影响了后世对其诗歌艺术的传承与突破;诗必盛唐之说,则过分迷信古人,泥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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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既可以指中国古诗之妙韵天成,亦可以用来形容美人之神采。或许二者之间有许多相通之处,读曹植的《洛神赋》,引人浮想联翩,美人之美,诗赋可传神。由历代经典而论定中国诗永远年轻,这只是理想化的主观愿望表达;但说中国诗已经衰老甚至死亡,这是一种不符合艺术发展规律的谬论。因为不论中外,诗歌艺术都有其自身发展的轨迹,绝非主观臆断或个人之力所能随意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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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而观,风华绝代是对已逝的美人与中国诗歌巅峰时期的礼赞,肯定了美人与艺术曾经辉煌灿烂的荣光,同时对后世传承、发展与创新,也昭示了一种方向——追求更符合时代精神的艺术高远境界,让绝代风华像火炬一般传递下去。江山代有材人出,各领风骚十数年,这是现当代中国诗歌发展的真实写照,周期缩短说明了更新速度之快,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诗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假以时日,改变与超越,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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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一下,大海如果没有了起伏的潮汐,就像人没有了呼吸,所以要始终充满活力,就需要在风华绝代中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这里没有置身世外的高蹈独行,有的是同舟共济的相互扶持,热情坦诚,不断进行自我更新。风华绝代,在每一代人的内心留下了超越时空的永恒记忆。无论是经典作品还是绝世佳人,都会被后世交口称赞,这就是人间唯美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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