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总爱仰望天空;好像是在深思,又好像是在寻找。天空没什么特别,只是这样可以使他们忘记忧伤,得到短暂的宁静。
此时,我正一个人在教学楼的楼顶,背靠着墙坐在钢筋混凝土的地上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艳阳高照,阴雨绵绵;微风吹着,可以看到淡蓝色的天和那白淡的云。我的身心得到了片刻宁静和放松,闭着眼感受着飞的吹拂。
楼梯处传来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我的身边,还伴着急促的喘息,我无奈的睁开眼就见程宇一手撑着墙在那喘息。程宇稍稍平复后开口:“洛棋,杨明被人围堵在学校门口的小巷里,你快去帮忙!”
兄弟有难,我也没了享受的心情,站直身体拔腿就大步跑下教学楼往学校门口跑去。这个学校什么都好就是小巷子多,这也成为高中少年解决私人问题的好地方。
在繁杂的小巷中找了许久,我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找到了杨明。他正与其他学校的四五个高中生扭打在一起,脸上有些伤但并不严重,那几个高中生也挂了彩。正在左挥一拳头右踢一脚的杨明看到了在旁看戏的我,对着我喊了一句:“还在那看戏,快来帮忙!”
我笑了笑也加入了,我与杨明和后来的程宇赢得胜利;我们给了那几个其他学校的高中生惨痛的教训。作为一名战士在赢得胜利时也会付出,我们同样也手了点小伤。
“喂,洛棋、杨明。”程宇叫住走在前面的我和杨明,我俩回头不爽道:“干什么?”
“快看看,我脸伤的严不严重?”程宇跑上前来,将脸凑到我俩面前问道。我与杨明对看一眼,摇摇头:“没也,很好。”
程宇总算松了口气,说:“还好没受伤,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学妹要伤心。”听着程宇这自恋的话,我与杨明同时作出呕吐的样子。
杨明拍了拍程宇的肩:“是啊!不知道有多少学妹为你伤心难过!现在不说这些,今天我请客吃肯德基。”
学校门口的肯德基店里,我们轻车熟路得到柜台要了套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吃得差不多时,外面已经开始天黑。
“啊!”程宇尖叫起来,店里的人统统都往我们的位置看来。杨明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程宇那张嘴,我连忙对着看过来的人笑笑表示没什么事。
“你叫什么?吃到小强了?”杨明没好气道。
程宇指着隔窗玻璃上的人影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左眼角青了好大一块。”
我有时常在想,我是不是交错了朋友,程宇怎么那么像个女孩,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与洛棋脸上也有啊!”杨明安慰着:“这不更加有男人味了。”
程宇还是在那哀叹,我拿起一旁作为学生该有的标志“书包”示意杨明,杨明半推半拉着程宇一起匆匆地出了肯德基。我们走到公交站牌下等车,因为我与杨明、程宇不顺路我先上车,上车时程宇还在哀叹,旁边的杨明很无语的站着。
车里只有几人,我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车窗上划过这各色灯光,在这黑色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跟美丽。下了车,来到小区门口;小区的路灯毫无生气地照着回家的道路。
我站在家门前,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父母的争吵声。我也没了进去的心情,来到小区里的公园,坐在长椅上拿出包里还有的烟抽起来。起先父母争吵我还会劝解,但渐渐地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在那争吵的环境下我变成了一个问题学生,从早到晚跟着一群同命人不上学、打架、闹事,想看看父母会不会因为自己而不在吵架。后来,我发现世上许多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该发生还会继续发生;我看开了,与其这样一家人痛苦将就着过日子还不如离了的好,这样每个人都能自在快乐。
正如问题学生不是天生的,我也有我光荣的过去。小学到初中都是全校第一,高中后父母开始闹离婚,青春期的我也开始了“坏学生”生涯。
叼着烟的我又用力吸了一口,呛人的烟味使我不停地咳呛起来;因为肺不怎么好我也只是在心情不好时才抽烟。
“喂!你身体不好还抽烟?”
耳边传来一个女生的责问,我不耐烦的皱着眉抬头。那个女生看起来十六七岁,穿着一条蓝色长裙,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脑后,清秀的五官很美很有气质。
我没搭理她,自顾自的继续抽着,边抽边咳烟灰掉落一地。
“听你声音也还不是大人,身体不好还学着人抽烟,你没听人说过抽烟有害健康吗?”站在不远处的女生接着问。
“你很吵啊!我抽我的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的回着。
那个女生好像也急了,说:“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事学人耍酷;最后还不是自己在那自己折腾自己。”
我楞了一下,无意识的捏紧烟,站起身来走到那女生面前,刚想说话就被一个黑影扑上来,冲力使我退了几步。来人把女生护在身后,借助路灯我看清来人;穿着一身男装,剪着短发,但还是能从她好看的五官知道她是女生,漂亮而且和我一般年龄的女生。
“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短发女生对我喝道。
“没什么,是你妹妹太多事了。”我像不良少年一般对她说着。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短发女生一个过肩摔甩了出去,然后说了一句“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类人。”拉着她的妹妹走了。
我躺在地上感到很没面子,既然被一个比我矮的人给放到了,又想想她刚才说的那句“你们这类人”有些伤感。
躺了好一会,我起身向会家楼走去。来到家门前,里面已经没有争吵声,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一片狼藉像战场般没留下几样好东西。我知道,这会家里是没人的,每次吵架最后爸爸都会先摔门走人,妈妈哭一会儿就会出去整夜不回家,三四个一打牌。
客厅厨房一团糟,还有那扔得满地都是的离婚协议。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动手收拾起来;想让这如战场一般的地方变成那个家。
“离婚”这场战争是一场拉锯战,也是一场心理战。
我家的战争以我母亲宣告失败而停止,两人在签下离婚协议互看一眼什么也没说。
看着因秋天来到而凋落的树叶,就像看到生命的凋零;可生命与树叶又是不同,树叶凋落明年春天还会发芽,生命却只有一次。
回到家,家中漆黑一片显得那么空旷寂寞没有温度。
我在家中找到一块面包和一罐牛奶,看来这就是我的晚餐了,在也没有香热可口饭菜。我叼着面包在想: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人如今却似仇人。爱情啊!真是让人不懂!
回到家,家中漆黑一片显得那么空旷寂寞没有温度。
今天如往常一样“我逃课了”,心已经不静又何必强装。
打开家门,母亲居然在家;我心中五味杂尘不知是喜是悲。母亲哼着小调到处翻找着什么;整个人的感觉好似变了一人,服饰、面容、发饰都不是她这年纪;她就如那十七八岁的女孩,将要去见自己的那个“他”一般。
我叫了声母亲,她这才回神笑了笑“洛棋,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今天星期六了吗?”一边问一边往包里装东西“回来就好,妈妈今天有事就不会家了。”说完提着包从我身边走过,家里又只是我一人了。
我想笑,今天才星期四;我逃课了都没发觉。以前从来都会提醒我星期几的妈妈竟然不知道了;我想开心的大声笑可为什么我笑时脸上会有泪。
天已经渐渐寒冷,这就是冬天;既美丽有让人感到无情的季节。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外多久,可能几天也可能一个月;那个家由三人变成俩人再由俩人变成只剩我独自一人。
夜里,当我独自一人关灯躺着时;孤寂与黑暗就好似无数只隐形的手,将要拉我入那深不见底看不见阳光的黑暗之渊!最后我也逃离了那里,“家”只剩下那以往的温暖与现在的孤寂。
看着漆黑的夜空,感受着寒冷而凛冽的冬风;自己好奇的问了问一片狐朋狗友“今天会下雪吗?”,狐朋答“那关我们什么事”狗友说“别在那显摆自己是个文化人了”。
独自一人不知靠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仰着头默默一声长叹。
不知多久,脸上感觉有什么一点一点飘落融化冰冰的。慢慢睁开迷蒙的眼,天空中白雪飘扬飞舞着;它们时而急时而缓舞姿优雅,它们是来参加这场冬季宴会的嘉宾吧!
酒醒七分,感觉与意识渐渐恢复。浑身疼痛难忍,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打架了!挣扎着想要站起回家,起到一半全身无力又跌坐回原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原来我已经没有家了。
街道上铺满莹莹的白雪,身上的疼痛渐渐的也没刚才那么难忍。自己不如就伴随着这场冬的舞曲旋律睡下吧!渐渐闭上眼,任白雪飘落在自己的身上。
“喂,醒醒!你不能在这睡!快醒醒!”这个声音不断的呼唤着我,它好似从天堂传来使人温暖;艰难的睁开眼睛,我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听到那人笑着说:“总算有意识了!”
我抬起已经僵硬麻木的手臂擦了擦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我还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却看到那人的微笑,如春般明媚盎然竟然使冬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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