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南京下雨,我就想起李志的《天空之城》,逼哥写出了那股可深可浅的伤感,回忆里淡淡的苦涩和浓浓的思念,像咖啡和奶,一圈圈绕进彼此,让人格外想点支烟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灰暗的天空遥想着那些早已离去的人儿。

你喜欢看玻璃上的水滴吗?一颗颗大大小小的雨点附着在上面,亲密而自然,雨水拥抱了大地,雨滴遇到玻璃,便再也不愿离开,它们看起来脆弱极了,不知哪一秒就坠落下去,莫名,仿佛情人的眼泪。
今天是我好朋友的婚礼。她今天就要结婚了,我依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记忆里,她还是18岁时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发呆的傻姑娘,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记忆里,高考前我们谁在同一张床上,想着第二天的考试彼此加油然后诉说心中痴痴的爱恋,那时都以为自己经历了人生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牛逼到此生无憾了;记忆里,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面容愁苦的盯着黑板发呆,有时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有时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记忆里,那一天,她喝醉了,爬到操场上的一棵树,在上面对天怒喊,问天问大地,问问这该死的七情六欲,歇斯底里······
之于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年,她还是那个疯女孩,不是谁的新娘。
高中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会是整个班最先结婚的人呢,毕竟早恋的是我,先见父母的是我,做了那些疯狂事的是我,谁都以为那一场固执的爱情会有结果,或早或晚,也许以为我们会分开,但不曾想过我们终有一天也会老死不相往来。我们曾拥有的甜蜜的爱情,疯狂地撕裂了我,天空之城在哭泣。这一次,手没抖,心也没颤,我已经不需要用一支两支甚至更多支烟保持冷静。
我没想过她就要结婚了,或许此刻正在化着新娘妆,也或许正在拜别父母亲人,这么说来,结婚变成了另一场残忍的仪式,生生别离,我见过的新娘子,无一不在这一天泪水涟涟,而她的父母不知在她离开之后偷偷抹了多少泪,但我仍期盼她是例外。
她的未婚夫,我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知道。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爱情,是稳定还是安心?对彼此做出婚姻的承诺是因为什么?我不多问了·····这些年,似乎大家过得有些精疲力尽,如果这个人能结束她孤独的放逐,有什么理由不祝福她呢?只是比起婚姻,我更想祝福她嫁给了爱情。可我隐隐约约感觉,她并没有嫁给爱情。
年少时想爱情,总是一腔孤勇。

执着地喜欢那个人,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往桌箱里偷偷放吃的、偶尔写个小纸条、周末假意相约去书店、串街走巷地找好吃的、分享同一块橡皮、在对方的校服衣领上写上一句特别的话······太多时候都已忘记自己是谁,眼里心里全是那个人。我改不了看人的坏习惯,还记得那时候她的目光总是傻傻的盯着某个人,时而开心时而落寞时而动人时而受伤······她会因对方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胡思乱想一整天,然后找我吧啦吧啦很久,最后得出悲惨的结论——哎呀,他不喜欢我!呜呜呜,疯女孩就哭,等第二天睡醒,她的眼里仍旧全是那个人,死性不改,甚是可爱。
后来她就不爱了,换了不知几个男朋友,只要自己开心就好,管他来不来或是留多久,要走就走,前面直走往下跳,不送!她笑得嘻嘻哈哈,言语里轻松无比,可我每一次都没法附和她一起笑,抬起嘴角倍感勉强,我多想说:亲爱的,那就不谈了,等个喜欢的人吧。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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