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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下)

偏离(下)

作者: 需要冬眠的狗妖 | 来源:发表于2022-02-09 13:12 被阅读0次

(一)

月亮在如墨般的天空里守候,等待下一次天明。原本在主街卖糖人的摊贩不知怎么总寻不到,白降向周围的摊主和店家询问关于其的信息,终于在众人的指引下用双倍的价格在摊主家中买到苏叶要的糖人。在白降赶到宫门外时,早已在等候的仆人迎上前。那仆人道:“白公子,国师请您到清辞宫等候。”

“苏叶呢?”白降认得这个仆人是一直替国师传话的人,同时也注意到他的衣服下摆沾了几滴鲜血,“何人受伤?”

仆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入了白降的眼,他回答道:“无人受伤,是奇人表演用了动物血,小的不慎沾到而已。白公子,请随我来。”

“苏叶呢?”

……

仆人没有回答,自行引路。白降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远离守宫门的兵将后,道:“若再不回答,我便杀了你。”

前面的人身体一僵,他开始意识到身后人的可怕,那一瞬间的杀意如恶鬼夺身。可是国师也很可怕,自己这条小命也不过是他一句话就可夺去的。豆大的汗水滚落,他不敢回头,伸手指向东南方向。那边的天被晕出光晕,打在门窗上的影子变幻不停。

没多时,永乐殿的喧闹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变得鸦雀无声。

国师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心中恼奴仆没办好交代的事,今日当众取苏叶心脏时才得以确定,白降才是真正的药引!匆匆让人拦住引回清辞宫,不死长生的人只能是我!

“白小公子,你来啦。”国师起身走向白降,眼睛里的贪婪显露。

高座上的王用手帕拭去嘴角的鲜红,“来者何人?”声音慵懒无力。

白降皱眉,殿内的血腥味令他不适。他看向座上的王,见王的四周围绕着若隐若现的怨灵。再准备细看时,一道虚影挡在面前,熟悉的声音轻飘飘入耳。

“白降,快走……”

苏叶!!!

手里的糖人掉在地上,摔得断手断脚。白降看着苏叶的魂魄,心脏产生破碎般的痛眨眼间蔓延至全身,忽觉嗓子眼一甜,吐出一大口血。身上的玄色外衣在众人的眼前无火自燃,瞬间化成灰烬。满殿的人纷纷起身,不知是谁惊呼,“怪了!怪了!”白降伸手拉住苏叶的魂魄,而这一动作在一众人眼里只剩下一只长而尖锐的黑色指甲的手伸向他们的王。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护驾!人们惊慌退后,唯恐祸及己。

“拿下!”国师的脸上满是兴奋和贪欲,长生的机会就在眼前,一生所求就要实现了。

一声令下,禁卫军呈扇形围住白降。

“在哪?”白降扫视四周,最终在数不清多少只脚的缝隙里看见苏叶的手。

一道残影掠过,紧接着听见几声惨叫。包围圈被破开一口,见卫兵和朝臣十几个人在地上打滚几下后没了动静。然后无名火包围身体,没多时,皆化为灰烬,再而烟消云散。高座上的王清楚地看见前后,他慌张大喊,“穆川!穆川!护驾!”无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还是见惯了杀戮的武将都后退几步,人挨人,肩撞肩。有人被外衣绊倒,颤抖着手指向白降,瞪圆了眼,张大了嘴,没能说个什么。因为他们都看见白降跪在尸体旁,拉开衣服,徒手破开自己的胸膛,完好的将心脏取出。那颗红艳鲜活的心一骤一停,然后被放进尸体上的空洞里。再是一张凭空出现的纸符,符上的咒文跃纸而腾空,金色咒文不断变大直至覆盖尸体。白降死死盯着苏叶的脸,胸前的洞涌出的鲜红浸湿了衣服,他似乎没觉疼痛,喃喃道,“醒醒……你醒醒,我们回家。”

人群里的国师激动得捏碎了扇柄。如今亲眼见到那颗苦寻苦等的心脏就在垂手可得的地方,长生不死终于要实现了,怎不激动!国师轻身跃起,借力他人的肩膀,几个翻跃落在禁军前,腰间的软剑“无生”剑锋指向白降,“拿下他,重重有赏。”一声令下,他率先出击,“无生”直逼白降的脖子。忽然一道寒光破窗而入,正击“无生”,然后立于白降面前。国师定睛查看,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灵器‘玖珑’竟会护你!”

白降看不见苏叶有任何反应,余光中看见玖珑剑剑身的符阵正运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笑声闷在胸膛里,双肩一颤一颤,笑声止时,他那沙哑生涩的声音出现,“寒水留它护你,你留它护我。呵呵,我从万恶鬼狱来,何须你护?”声音落地,白降持剑起身面向众人。

“啊啊啊!”人群里回荡起惊叫。此时的红衣少年面色惨白,血目腥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寒冷肃杀之气逼人,周身现流转的黑雾,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渐渐地,雾中传出凄厉的哭嚎。以国师为首的禁卫军无人妄动。高座上的王紧紧抓住穆川的肩,仅剩双眼惊慌地盯着大殿一角。

“嗡”玖珑剑发出轰鸣。它本为除祟的法器,而今数量如此大的邪祟盘旋,没有反应才怪。白降随手挥动剑,一团黑雾被单独挑出,然后一个斩杀,黑雾发出惨叫,随即化成一摊恶臭的水。玖珑剑剑鸣休止。白降歪着脑袋,剑锋指向空中,白光闪现,缠绕在周身的黑雾分成一缕一缕四散开。紧接着大殿里开始嘈杂不堪,惨叫声、惊呼声、求救声、咒骂声,声声相掺,好不热闹。

“杀了他!上啊!”国师高呼,箭步向前,待禁卫军纷纷扑向白降后,他闪身朝苏叶奔去。因为至始至终他的目的都只有那味药引——心脏。就在他将触碰到苏叶时,一记重踢把他踢出数米远,直至撞到殿内的柱子才停下。国师面色难看,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缓过劲后的他凶狠的瞪白降,恨不得一个眼神就能扫除这个障碍。

月如玉盘,高高的静默在永乐殿的瓦砖上空。风不知何时起,有灰色的云出现在光晕里,幽幽行走,遮住了月的上半部。殿内的杀戮未休,有人攀上窗棂,有人拼命拍打门板,大声呼救。殊不知,此时殿内无人能出,殿外无法可入。在一轮又一轮的符咒攻击中仍是无法近身的情况下,国师已是疲惫不堪。但绝不服气,因为追求了一生的东西就近在咫尺了,怎能就此罢休!再看白降,两个略成人形的黑雾守在左右为他挡下大多数攻击。玖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回到他手中,剑身沾上的血迹顺着纹路消失,转眼又恢复如初,只是人见着愈发觉得这剑渗人。白降的嘴角微动,生扯一抹笑挂住。他看向退至王身边的国师,手指舞动,又一道符加在剑身。他手一松开,玖珑剑直逼国师而去。国师心知这一剑是躲不开的,且不见血不休。他一把拽住身旁的侍卫,死死地把人挡在自己身前。

这是以人身为盾!

“啊~”一声绝望的惨叫,短促而令人心惊。玖珑剑穿过侍卫的身体,在国师的左肩上留下长长的伤口。同一时间,王被一团黑雾缠住带向空中,他慌乱地挥舞四肢,口中不停叫着“穆川穆川”。而此时的穆川表情出现变化,这点不同不是因为他的王正处于危险中,是因为他终于和白降对上眼了。

玖珑剑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回到白降手里,刚刚加在剑身的符令随血迹的消失化成点点微光。白降看不懂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想表达什么,但有一瞬间穆川的样子和老九的卫兵兵长耿烈相互叠加了。他抬眼看向空中狼狈挣扎的王,穆川的视线跟随,在一闭一睁后,两人再次对上。白降反手握剑横于胸前,节骨分明的手用力一甩,玖珑脱手而出,气势汹汹朝目标而去。穆川的嘴角微上扬,双手持剑,一跃凌空。

“铛”他用尽全力砍向已到王身前的剑,可惜那件皇袍还是划破了。穆川落地时趔趄了一下,他看着已成几截的配剑轻叹一声,喃喃道别,想伸手再一次抚摸它时才发现双手都不受控制。

“呵”他轻笑一声,许是骨头和筋脉具毁的痛令他的笑容扭曲。白降不明白他笑什么,他应该是痛苦的。骨头刺穿皮肉,血涌如柱,他应该和这大殿的其他人一般哭喊求救。停留在空中待命的玖珑忽转动剑锋,蓄势待发。在穆川落地后才挣脱掉下来的王被人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骂骂咧咧地朝穆川走去,他抬脚就往穆川的屁股上踹。

玖珑剑跟随白降的指尖活动,剑啸破空,先后穿刺过两个人的身体。穆川又笑了,眼睛里的无奈和失落全被解脱取代,他从未想到此生最后听见的一句话是家族世世代代侍奉的王族说——你这没用的东西。他咳嗽一声,白净的衣领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后方传来一声闷响,他不看也知道是他的王倒下了。

再多一个呼吸吧。

穆川心中默念。心里的声音落下,他的身体缓缓向后倒下,眼睛里的光一瞬就黯淡了。他最终倒在他的王的身躯上永远的沉睡。

永乐殿外前来救援的人纷纷停下动作,他们有的面面相觑,有的不禁显怯,有的凝神敛气准备迎战。门开了,同时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抛出来,还未待反应,一团又一团的黑雾扑过去。转眼间,那人被撕扯得破碎,面目全非,唯有那身衣服能知此人正是国师。

有人探头窥一眼殿内,窥见一抹红色,一尘不染。

白降把苏叶抱在怀里,玖珑剑以悬浮形式跟随在身侧,是待命也是守护。

狂风骤起,云遮月,星光隐匿,满城哀鸿。

烈火燃尽夜色,天空泛灰,无破云金光,狼藉遍野。

厚重得城门被破开一个洞口,有一红衣少年如珍宝般怀抱着无生息的白衣男子走出,渐行渐远,忽地消失了。

(二)

雾隐山上隐世寺前,白降盘腿静坐在菩提树下,身旁是一个由树根及枝叶缠成的大茧。不远处静默着一团的黑雾,分四肢,有口有眼,眼不得见光,口不能言语。虽如此,仍能知它的欲和怨。寺门大开,院内外有枯叶沙砾盘旋,殿内的金身佛像一如离开时那般,眉扬而眼微垂,高高在上的睨视脚下的生灵。正对着佛像的菩提树枝叶骚动,从悉碎到整齐,似在诉似在求。云在上空堆积,渐渐沉重,直至云压树梢,雨落下了。飘飘洒洒,淅淅沥沥。风起云翻涌,惊雷阵阵,雨势骤大,如倾盆。树下的少年不急不避,雨水掺着血水从伤口淌出,若不是胸膛的起伏都不觉得他还活着。

大雨冲刷着大地上的一切,从瓦砾到青草。泥土地上出现许许多多弯弯曲曲的小沟小壑,有形状独特的石头被翻出。几日不见的阳光令这些都变得格外惹眼。树下的一人一茧保持着初始的模样,不同的是树茧上有新芽舒展。白降的外衣被风扯了一下,他的眉眼微动。始终立于五米外的黑雾忽然警惕地盯着结界外的不速之客,它动了,一步一步走近白降,最后挡在他前面。白降缓缓抬手,手指舞动,一张闪着白光的符打在一处符牌上。结界处开了一人大小的门洞,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目光触及熟悉的面孔时,胸膛里的烦闷感消散不少。待人跨过门洞后,符牌上的光符化成点点白光消失了,门也随之消失。

挡在身前的人形黑雾屈指成爪状,弓背而昂首,獠牙外露,准备与来人一战。

“无碍。”白降开口拦下,“我请来的旧友。”

它退守一旁,时刻警惕。

树叶上的水珠被风轻轻一摇,跌落在白降的手背上,他的手指颤了一下。风不甘心他的反应。抚摸他的脸庞,钻进他的衣领,掀动外衣。衣服上用红丝线绣成的残蝶此刻乘风起舞,似要冲破禁锢直上九天。他笑了,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不能确定是因为风还是因为身旁坐落了身着相似红衣的旧友——九阎王邢云清。

白降用手指摩擦衣服上的一瓣蝶翼,对着面前的空气开口,道:“看来言灵符是真的可以给亡灵传信。”

“若不是有你的蝶印,也到不了我的案前。”九阎王看向白降,“你这伤……可还疼?”话刚出口便有些恼了,想问的是因何故而屠城,杀身且碎灵。

“疼。比以往的都疼。”白降终于睁开眼睛,阳光细碎地落入眼眸,可不见一点灵动。他抬手指向树茧,“他更疼。”

九阎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又看,反复确认已死寂的双眸。他猛地抬头瞪守在一旁的人形黑雾,杀气腾腾。一个呼吸后,平静如初。他恢复平常的模样,“因此而屠城?”

“从前常见鬼魂恋人间,道人间有花有月有情。我不曾见过也从未向往,但因有他,万死赶赴。可他们活人取心,食之以乞长生,如蛮兽凶残无知,我为他一人屠尽满城生灵又有何不可。”

“阎罗殿的生死簿上一时之间空白了一大片!有何不可?你可记得你原为地狱七阎王的一魂一魄?此罪你要受尽地狱刑罚,再加一道神罚。何为神罚,生生世世,生死背负一道令,受磨难,困一隅……分魂,值吗?”九阎王终是怜惜他。

白降起身走向树茧,伸手用食指轻轻划过嫩绿的芽叶,“白降,他唤我白降。”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可还记得你让黑白无常领我往人间收鬼魂一事?我本就缺灵慧,何谈记事和情绪。可能是神明的游戏,苏叶送给南荆芥的木珠滚落在我脚旁,我把它带回去了。这菩提树受百千年佛光,枝叶有灵,再加上南荆芥的执念,分魂受扰,魂魄不稳定。又因念生执,执生欲,欲生妄,妄成孽,孽积而坠魔。木珠也不知为何化成鲜活的肉心。世间便多一生灵,名曰白降。我生于黑暗,无灵无欲;我自鬼狱出,无杀生却背杀孽。我生之处不容我,我往之地驱赶我。幸好我念之人爱惜我,治伤、赋名,日夜相伴。菩提树向往成人,若无佛光照拂只能化妖。苏叶不同,他是与树分离出来的灵,是佛祖允许而降生的灵。若我不出现,他不下山,便不会受取心之痛,他会在这寺中完整的活完这一生。修行得道,羽化飞仙,或归元于初,无前世无来生。”

风止,云立山峰,草木无话。白降能感受道树茧上的嫩芽在生长,他还要再等等,等待第一株花开,那样才可以放心离开。九阎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许久后起身走到他身旁,声音幽幽问:“你寻我来是有何事?”

白降微微侧头,几缕青丝落在脸上,双眼没有一点波澜,“能让它投胎吗?”

“化形的杀孽?”九阎王打量守在一旁的黑雾,“无生身无魂魄,煞气冲天,忘川无可渡之。”

“哦,是吗?”白降用手指摩擦袖子上的残蝶,“老九可有办法?”

九阎王沉吟半响,说:“它因你生,有灵有形,就让它附于衣上,护你最后一次吧。”

“可怨我?”白降的声音依旧是哑的,死寂的眼睛准确地“看”向它。

……

一阵劲风袭来,扫过山间,直奔天际。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白降的声音清晰出现,“它于我如十二卫兵兵长于你,若到时它能留,劳你收做阴兵,可好?”

“好。”

朗月高悬于空,树茧的第一株花缓缓盛开。月光清冷,树影摇曳,寺内的金身佛像前,两盏长明灯的昏黄在今夜显得格外另类。白降站在树下面向满月,它张开手,掌心迎风,感受风从之间穿过。

“老九,你看这明月清风,山川河流,草木沙石,都是神明的。我不属三界,却盼能成为神明。因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神明的,苏叶也是。我不贪心,我只要苏叶一人。”白降的手指在风里微颤,“月是不是又盈满了……老九,我们走吧。”声音在风里飘了很远很远,他用手指在身前画了道符,符落在一枚结界的符牌上,一个一人大小的缺口出现了。九阎王先行,再是黑雾,白降朝寺内跪拜后才跟上。

“站住。”

在白降将要穿过缺口时,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霎时僵住,侧耳等待,等待确认。

“白降……”声音再次入耳,只是这一声比之前的更轻更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白降生生扼住想要回头的念想,他清楚这是谁的声音,也知道即使回头这双眼睛也映不出苏叶的模样。

月光在树下变成点点星光,苏叶强撑着上身,原先的树茧变成无数的藤曼缠绕着他的身体。毫无血色的脸在月光里更加苍白,他在未达苏醒之时强行破茧,身体要承受的痛苦是如断骨剜肉。

“我都听见了。从水珠滚落到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白降,我们回家了。我们再也不下山了,我们就……”苏叶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痛,痛得发慌,眼睛一眨,泪水就决堤了。

“咚”

浑厚深沉的钟声响起,回荡山林。

“咚”一声又一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不多不少,十二声钟响。寺内无人撞钟钟自鸣。白降等最后一声钟声消失后,颌首轻语,“你我本无缘,聚是,散也是。苏叶,保重。告辞。”

附在符牌上的光符消失了,三道残影被风一吹也散了。苏叶用尽全力地喊,直至瘫倒都只有风在回应。他的视线穿过叶隙,窥见盈月。他尝试着从别处间隙寻找星星,可惜星星在山野间迷了路。他的那颗失散星群,行于无雾无灯之处。

可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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