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听过的歌,从摇篮曲到流行歌曲再到民谣,从网络歌曲到写实的歌曲,有写哀怨爱情的,有写人生经历的,也有写满腔诗意的,歌曲里的感情或爱,或恨,或遗憾,或悠闲自得。但我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一首能让我心生悲伤,能让我孤独至极,也能让我满腔欢喜的歌。
听这首歌已经足足一月,从大学开学的那一晚的偶然听见,到回家途中耳机里未停息过的熟悉的旋律,它仿佛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听这首歌的时候,我被它的旋律深深吸引,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忽略了它的歌词,我听这首歌的时候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写出这样的旋律,这旋律在我的生根发芽,最后长出一棵苍天大树。
怪我才疏学浅,无法识别这伴奏是什么乐器,可是又有什么关系,这首歌的作词作曲演唱均是一位叫岸生的人,我去了他的主页,发现他的歌以前都是纯音乐,忍不住点开来听,又被小小地惊艳了一把,没有激情的高潮,也没有缓缓的铺叙,但旋律一直都是,扣人心弦,让人进入其中深深不能自拔。
有时候听这首歌,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回想着往事种种,那时的情绪我说不上是怎样的,是孤寂,是宁静,又像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放空,岸生一开口,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溢出眼眶,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歌词,想起离开家的孤独,想起许许多多的不公平,想起一些心酸的过往,想起相隔千里的父母,想起为数不多的朋友,想起许许多多的人,我渴望着,也害怕着,我憧憬着,也迷茫着。“听这歌声哭一场”,每每听到这句歌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仿佛同时涌上了心头,一个人蜷在床上,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岸生的歌声是那么的平静,却勾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悲伤,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听这首歌,却是另一幅景象。歌里弥漫着的怀旧气息,勾起的不是我的悲伤,而是另一种特别的情绪,过去的美好虽然已失去,却还可追忆,因为曾经拥有而感到幸福不已,生命中总是会有种种遗憾,可是那又怎么了呢,遗憾也挺好的。将悲伤代替的是一种不必抱怨的情绪,一种淡淡的释然。人生确实有很多事让人无奈,我并不想阻止这些无奈的发生,我只想享受现在的幸福,享受喝下去的暖乎乎的水,享受钻进被窝里的舒适,享受洗澡时冲在身上的热水,享受风拍在脸上,享受阳光照在身上,享受笑容融进心里。
后来,我去仔细看这首歌的歌词,“看云卷,听雨眠,旧城故事散如烟”,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那时候小小的城市里,每次超市有活动总是有很多人,汤达人的上架比大城市延后了很久,可是我的家乡总是很努力地在改造自己,人们也是诚挚热心,出来很久总是找地方吃湘菜,没过几天就嚷嚷着要吃湖南米粉。“让遥远变更遥远,在时间之间”,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让人在疲惫中失去很多很多。这首歌以怀念“你和我”为主题,可是却又远远超出了这个主题,他在说“你和我”,可是在听众的脑海中形成的,是无数种各自各样的画面。
我很想让这首歌被更多的人听到,也很害怕被更多人听到。我想告诉别人,看,这个人多有才,这首歌多好听,但我又不想这首歌有人批评,不想让别人很随意地对待这首歌。音乐本来就不必追求让更多的人听到,而是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觉得,嗯,就是这首歌,我等你好久了。
“笑月光,留斜阳,留不住烟火各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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