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让你失望了!有肉就想捏,有缝就想钻,有个玩意儿就想打手铳——这是通病,且无药可医。我不是谈这首诗,这首有关引诱欲望的诗,这首鞭笞心灵倾斜失衡的诗,这首红透大半个中国的诗,这首确确实实改变了一个人命运的诗。
八月二日,杨亮从沈阳坐飞机去义乌,与横店也不算太远,曾是中国经济图腾的城市之一。机票是在一个月前预订好的,在微信朋友圈晒出来时,我还是惊掉了下巴。那种感觉,五味杂陈,却又梳理不出可触可感的东西。于是,大家心照不宣,搁置,冷冻,让一个问题去沉淀、去发酵,也是一种绝佳的处理方式。
后来,谈到这个话题,已是杨亮起行的前夜。“酒酣胸胆尚开张。”确切地说,这顿饭应是饯行了。一瓶冰凉的老雪落肚,自然就触及心底那根早想拨动的心弦。看他,眼神里没有读出迷惑,而是一如往日的澄亮。我问他,怎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很镇定,口吻舒缓。说已二十九岁,这行干够了,有时抬头看看,再过几年不还是老样子。我觉得,最后一个字煞尾后,少许带着讥诮,又夹着他独有的顿音,竟还有些苍桑的味道。以我的本意,我的性情,我的口无遮拦,是要发一番感慨的。我却偃旗息鼓,齐师败绩,丢盔弃甲。哗啦!装在脑子里的亭台楼阁在瞬时垮塌了。我还做了下努力,扒拉拾拣,也没在落寞的思绪里组装出成形的话。心里有个声音,幽幽渺渺的,说放弃吧!有时,真的无奈,但真的仅仅是无奈吗?人总是易于产生同感,然后落到自己身上。“照花前后鬓,晓镜理红妆。”看着别人,好似能映出自己过往的原形。我又问他,那个城市有故交,还是已找到了踏脚点?他说,没有,完全没有。这样又一次淡写轻描的答复,不仅出我意料,并十足地震撼到了我。他的内心,假使我手上拿着解剖刀,也无法析解,那种对筋脉神经的复杂诱因,根本就无从把控。这需要勇气,而这种勇气来自肉体与外界碰撞而产生的火花。我的眼前,时会闪现跌跌撞撞的余秀华,一个有缺陷的脑子,写出的诗行,即使你火烧火燎,也使你心中的那团火灰烬卑锁阴暗,迎来染红面颊的曙色。
我说,是当着杨亮面说的。我们的前面有一堵墙,翻过去,就是另一座城市。会有什么?过去了,才能知道。迪拜,黄金之都;纽约,资本乐园;伦敦,大本钟会敲响;巴黎,凯旋门会洞开。
我想,我们往往能承受苟且,却不能忍受一成不变,毫无色彩,一眼就能看清的将来,尤其在年轻力壮的时候。
人,都想成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起码不同凡俗。那怕再过多年,还是老样子。记起当初的话,幸许是一句不折不扣的谎言;走过的路,是一场有预谋的徒劳。可一旦再次重来,还会负囊提箧,义无反顾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也许吧!那就是人的根性,可能会在遥不可及的云端一直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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