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早上,只要是起床后都算早上,和时针指向几点无关;每天早上,我都会戴上口罩远远地看看村口疫情检查站的值班情况。我的不放心驱使我的脚步停留在距检查五六米外的村休闲广场出入口,静静地观察人员的进出,体温的测量,来往的登记以及干部的值班人数及态度情况。心安了,再回去。唯一的关隘,需最坚决的将领,最忠诚的战士,也需要一个政委的监督。象我这样的人,村中不止一个。
村干部。是这一非常时期肩膀上责任最重,休息最少,不能多陪家人的一群人。最低层的干部,一村人生死系于一身的人。需要眼观六路:进村的陌生人是谁?这家人是村租房户吗?这辆车是村中人的吗?拉行礼箱远远而来的是哪家的?需要耳口八面风:谁家有在武汉打工人员?昨晚谁家有在外工作的人回来了?某家人需要隔离?面对的全是熟人,熟人难办事,农村人又好面子,于是难上加难了。所以,这一层人制定不出制度,只有拿上级的要求当尚方宝剑用,照本宣科是村干部的本质。在疫情期间,他们最辛苦,担不起责任,宜被牺牲,谁都惹不起,只靠下苦,是属于老实人的一群。
落选干部。这是最难管理的一个群体。专爱找当政者的疵儿,喜欢以自己的“谁敢管我”的面目来突破当政者的心理防线。不平在胸中积於成了臭池塘,而且拥有一些拥趸者。这是农民的劣根性的一面!
民主选举造成群众撕裂,仇恨来源自我利益不被满足。
聚会。麻将馆在节前已被相关部门警告,均没有开。谁也不愿意在这个非常时期给自己凭添麻烦。扎堆聊天是有的。站在街口的一角,一般是商店的门前,自然围成一圈,海阔天空,东拉西扯,似乎病毒离自己还远,况且,死是大家一起死呢!这是农村人最无奈最自私心里写照。卑微地活着,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究其骨子里,想独独地活着。干部一来,就散了,干部一走,再慢慢地聚拢来。少数人的不以为然,侥幸作祟才落下今天的全国人被关笼子的局面。
戴口罩。这一点还是做的比较好的。只有个别人故意不带或有的人无意识不带。
出入凭证。自由的突然被限制,心理上不适应,行为上自觉遵守。“耶呀,出入还要证?!是造原子弹呢?!”街上有人带着口罩,手上提着刚从市场买的够一家五口吃三天的菜蔬,边走边埋怨地嘟囔着。每周每户只准出去两次,外加一次应急。
串门子。这是农村人节日期间最爱干的事。三五朋友,聚在一起,或一瓶酒八九个菜联络感情,或一壶茶泡一晌,或瓜子水果寄托情谊。但今年春节,互不串门成为一种无约而定规矩。
疫情让人们拉开了距离,但距离绝不是衡量感情亲疏的唯一必要依据。
失去的总归要回来,回来时带着倍数。
2020.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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