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起嘴,十分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想他爹才是真正的善人,老天爷保佑了他一辈子,就那一晚上,神仙喝醉了酒,没瞧见他爹便死了。好人要靠老天爷保佑,坏人却能凶狠地活下去,这岂不是很可笑么?
那是一种气氛的不对——虽然眼下被人压下去了,可人们之间的疑虑和各种猜测,仍像瘟疫一样无声无形地传着。
他低下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攥成拳头的手指又给捋平了,谁知那五根手指头好像害了相思病一样,拼命往一起凑,并且十分蠢蠢欲动地想在眼前这人脸上来那么一下。
他就是莫名地明白那种感受——也许他们偶然于茫茫人海中相逢,不知彼此的底细,可这不妨碍他们生来便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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