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多忘事,故人还在否?
❶孤独的人总是相互取暖
张到乐搂着大自己几十岁的老师,他的内心是恐惧的,躺在他身边的是老师、姐姐还是女朋友,他没有清晰的界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挣脱父亲,想要的自由是什么。
山河故人那是2025年的澳大利亚,他跟随父亲移民到这里,11年里鬼知道他经历什么,同学们嘲笑他的名字取得没有远见,到乐(dollar的谐音)不如RMB,他嘲笑自己是试管婴儿,家庭的创伤让他变得逃避,直到他在课堂上听见那熟悉的音乐、在车上碰到似曾相识的场景、看见老师与前夫的财产之割,他的孤独找到了依托。
山河故人这种超越伦理的情感一部分源于孤独,一部分源于对母亲的思念,在海边听到波涛声,他会默念母亲的名字“涛”,只是一别是几十年,远隔万水千山,容貌已经模糊,也不知对方是否还活着,唯有胸前的钥匙还能让他想起血脉相连的大陆和亲人。
山河故人孤独的人,内心纯粹而冰冷,仿佛炽热的身体才能融化内心的冰川山河。
❷山河犹在·故人难逢
张晋生在澳大利亚终于买到了手枪,实现了他在中国的梦想,只是他再也没有了敌人。
山河故人在大陆县城里的时候,他憎恨好友梁子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涛纠缠,所以一夜暴富的他希望弄把枪干掉梁子,中国的制度让他不自由,只能买些炸药,被涛看到后,最终在黄河边上炸掉它,而涛最终选择了他。涛、梁子、张晋生是1999年的三角问题,涛在选择张晋生后,梁子离家出走,三角关系终于变成了其他问题。
涛为张晋生生了个儿子取名张到乐,每况愈下的生意让张晋生选择去上海做风投,他认识了另外一位女人,他带着张到乐定居在了上海,涛也因为选择张晋生积累一定的财富,成为县城里加油站老板。然而,梁子落魄归来,惹得一身疾病,父亲突然去世,忍痛送走儿子张到乐,使涛明白,她注定一辈子的孤独。
山河故人从恋爱时候,张晋生送给涛的一条狗,到暮年十分,陪伴自己独舞的一条狗;从最初的扛刀少年,到后来的扛刀青年;从意外坠毁的飞机,到偶遇遇难家属烧纸;从动物园的老虎,到拉不动煤的货车,贾樟柯给我们太多意外,给了我们太多生活的现实纪录,他不加粉饰的剥开给人看,看的莫名的心痛。
山河故人是啊,山河犹在,故人难逢。涛再也见不到儿子、再也见不到张晋生、再也见不到曾经的梁子、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自己。
❸岁月多忘事
先生比我大上几岁,有一次跟随他回山东老家,他竟把之前的老友一个个找上一遍。我记得很清楚,一个我可以喊叔叔的人开了一家书店,另外一个是我可以喊阿姨的人在饭店上班,我很纳闷先生的老友为何都上了岁数?先生说,他在山东打拼的时候,这些老友对他影响最大,他总会在某个时刻想起他们。我很冒昧的问先生一句“是不是担心他们某一天不在了?”先生没有回答我,只是秋季的山东,树叶落了一地竟没有人打扫。
山河故人许久不回家的我,终于熬到了春节,爷爷已过古稀之年,我最喜欢的是和老人唠家常,这一次我见爷爷气色很好,便夸了两句“老爷子,你最近心态很好嘛,气色不错!”爷爷竟严肃的说道“哎,想多活几年就得心态好,前两天去我去赶集,集上的老张竟然去世了!跟我一样大的,还活着好的不多了。”
山河故人爷爷的一番话,让我想起来前两年的光景。爷爷喜欢养花,一来闲情雅致,二来招得友人喜欢,邻居庄爷爷的老友,没事总是喜欢来家里找爷爷,年轻的时候两人总是喜欢喝上几口小酒。前两年两人不喝了,总是干起换花的“勾当”,来时一盆玻璃翠,走时一盆扶郎花。只是今年他再也没来过,听奶奶说,爷爷的那位老友瘫痪在床,而我家的花却被爷爷养的异常茂盛。奶奶时常给我抱怨说,天天摆弄那些花,现在连午觉都少睡了。
山河故人人生在世,时间是最好的见证;时代变迁,故人是最初的惦念。
岁月里刻骨铭心的故人本没有几个,却是我们一生中最难忘的留白。
人在,故人在,岁月便精彩。
文/闫莉
图/《山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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