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回来没几天,就听到上面有人来调查人口了,他们来的时候小净正在床上睡午觉,我连忙把被子给她整个盖上,迅速把家里的尿片,小衣服什么的躲藏起来。
不一会就有人敲门,问有人在家吗?他们从后门进来的,我走过去给开了门,那门声嘎吱嘎吱的,我生怕把正睡得正香的小净弄哭了。我开门后,我就站在门口,没有想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我们是乡里来的,来向你们了解下最近有谁家生孩子了?”
当时我和王向清都在家,小冬和他奶奶下河去了。我看了他们是两个人,手里拿着资料,像是在盘问什么,我笑着说:“这不知道诶。”
但是我立马又警惕起来,“你们问这干嘛?”那两人没说话,就说是来村里走访了解情况。
我看着他们说着要进家门,我说“家里太窄了,外面要凉爽一些,要不我拿凳子给你们坐坐?”我示意王向清赶紧拿凳子出来给人家坐。
王向清这时也挺识相的,他赶紧拿着凳子出来,说坐在外面宽敞。他们像拉家常一样的和我们摆这摆那,一会问今年庄稼收成如何啊?一会又问主要有什么收入来源啦?一会又说要给我们宣传最新政策,我们都听在心里。他们问的时候时不时伸头到家里张望。我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生怕他们发现床上的孩子。
当他们问我家有几个孩子的时候,我说就一个,说现在孩子出去玩了,没在家,他们拿有资料,询问的那个人看了一下信息,就说谢谢我们了,起身准备要走,我假巴意思的笑着让他们多坐一会,他们说不坐了,于是就走了。
我看着他们走远后,我们这时才想着床上的娃,好久没出声,他们在这里呆有二十多分钟了,会不会?
我赶紧跑去打开被子,这孩子竟然啥声音都没,我赶紧把手伸到她鼻子,还有气,谢天谢地。我动了动她的身体,这时小净揉了揉眼睛,我赶紧把她叫醒,生怕就此睡过去,这孩子刚才估计做了个美梦,虽然孩子没事,下次可不敢这样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无奈,我和王向清商量,要不让孩子住山里吧,他在家里带小冬,我在山里带小净,我想着之前和王向清开荒的山头上有一个冬暖夏凉的山洞,那里有一块很大的平地已经被我们挖平种了豆子,确实是个带娃躲藏的好地方。
那个地方有点像那些隐居士生活的地方,四周被大山围住,有山有水,空气清新,关键是还有个能避风避雨山洞,什么都是天然现成的,这就像明明之中自有安排。
王向清说那里晚上不安全,野猪毒蛇虫子这些挺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划不着。我说你怕这样怕那样的那还有啥折腾法,那还不如直接主动去做节育手术得了。他又不答应,只好由着我性子,什么也不说了。我说你还不如想办法帮我们在山洞里按上木门,这样不仅能避风挡雨,而且还保暖呢。
说着,我们也就那样做了,我听隔壁两家他们也是有此打算,于是把约在一起,大家简单收拾点行李,带上锅瓢,拿上一两个碗,就准备住进去了。白天可不敢生火,那会被发现的,只有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晚上把白天的饭给做了,那时做饭可简单了,因为只有酸菜和包谷饭,都是自家土里种的,所以做起来不太费劲,其实能把饿肚子填饱,就已经很不错了。
在山上居住其实挺方便的,没有筷子树枝就解决了,没有碗有芭蕉叶,没有管子也可以把树弄成管子,山洞里冬暖夏凉,厕所隔远一些的地方就能就地解决,弄点泥土盖上也就没人发现了。
实在无聊的话,冬天可以弄点毛线去沟几双鞋,春夏秋的时候可以边在土里种庄稼边收成。其实我们不是经常住在山里,白天上面不来人,我们就回家里干活,若是晚上,或者听到风声,就会里面赶,山里成了我们遮风挡雨的应急避难场所。
选择结伴而行,是最明智的做法,那样在夜晚来临时,再晚上在晚上听到嚎叫声时,也就不觉得有多害怕了,事实上我们这些人原本就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已经练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生存本领。
为了能躲几个孩子,虽然家里山里来回奔波,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希望,就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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