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的,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真实的故事。以下均为与朋友聊天内容的转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可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她。真的是…真的太难过了。”朋友如是说到。
“我到现在还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最最后悔的事”
“她是我的高中舍友,也是我的闺蜜。没事的时候我们会经常在我们的微信群里聊天啊,或者约出来聚一聚。真的就是关系很好的闺蜜,高中的时候她住在我旁边的下铺,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有联系。”朋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我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她怀孕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去医院看她。”朋友有些哽咽,“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她。”
“在她去世半年前,半年多以前,她找过我,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丈夫是医生,所以她来问我这个,但是我很好奇她为什么问我,所以我就问她,你怎么了?最近好吗?她跟我说,她挺好的,因为她一个亲戚得了重病,看着特别心疼,所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她亲戚没有痛苦的结束生命。”朋友的语调突转“我当时就有点纳闷儿,我就想她怎么了,因为你想啊,如果你的家人出了问题,你会想要他结束生命吗?我觉得正常人都是想要去救治吧?”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我第一时间是想是不是感情出现问题了。但是成年人的感情有的时候不好那么直接问,我也害怕会伤害到她。所以我在想,我想要到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如果真的是她丈夫出轨了,婚姻出了问题,我觉得亲情方面的补偿,应该会让她心情不那么低落。”
“我也尝试过,但是我很后悔我没有再坚持一下。”
“因为考虑到亲情可能会弥补她感情的创伤,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找到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她顿了一下,“然后我去找到了高中的班主任,去找她问有没有我们当时的家校通讯录。很遗憾的是没有查到。”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其实想想也是,毕竟我们已经高中毕业10年了,谁还会留着10年以前的学生的资料呢。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那天联系她,就像有某种心灵感应一样。”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周末了嘛,想到她应该也不会很忙,所以我给她发了微信,最近怎么样,在忙什么啊?妞妞(她的女儿)怎么样啊?”朋友思考了一下“我是那天晚上八点多给她发的消息,她是十点多,给我回复的。她说,挺好的,妞妞也挺好的,我刚收拾完厨房。然后我又回她,改天一起出来聚聚吧,带上孩子,孩子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呢。她回我:好的。”朋友哽咽到“这是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好的。”
“过了几周,我才真正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刚刚不是说我周五晚上联系她的吗?然后周日早上,我得到了她去世的消息。周日上午,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去世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啊?朋友说,哪有拿这事开玩笑的啊,你快来吧,12点前要出棺。在s市有个习俗,就是,早亡人(不到30岁的),要在上午12点前出殡。然后我接到电话已经十点多了。我就赶快开车到殡仪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开过去的,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然后我就跟着他们走完了流程。我实在忍不住,我就很直接的,问了她丈夫,我问他,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啊?你们是有什么矛盾吗?我就这样很直接的问的。然后她的丈夫就说:我们没有发生矛盾,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也没有出轨,我们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就是她…她生了孩子以后,就有些抑郁倾向,我们还送她去H市疗养了半年多,以为她已经走出来了…结果…结果还是…”
“恍然大悟,真的是恍然大悟。”
“然后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她之前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聚——因为她根本就在H市。我才明白她真的是生病了。我才知道产后抑郁离我们这么近。真的,我第一次觉得抑郁离我们居然这么近。直到经历了这件事,我才觉得抑郁,真的不是矫情,真的。”
“这件事情我可能这辈子都很难释怀。”
“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几年了,但是她给我的冲击,依然是清晰的,真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年纪去参加同龄人的葬礼。那种感觉真的,没有办法形容。”
至此,故事结尾
不知道听故事的你作何感受。
如果有可能,请多多关照身边经历过生产的女孩儿。你的关心,有可能改变她的人生走向。
世卫组织发布的关于抑郁症及与抑郁共处的公益视频中黑狗的形容很是恰当。可能你无法拜托它,但你可以和它共处。
图/网络
文/小翠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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