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写过的文字,或真或假,不是专为某人而写,那都是为自己写的;心血来潮时,一个陌生人都是我文字的主角;还没有人可以完全或大部分的控制我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感伤、一种寄托;想的和做的永远都是无法一致的。
我笑,那是因为我开心;我哭,不代表我心情不好,也许是被某事感动也许是沙子飞进了我的眼里;我说话,是上天赐予我的能力;我反驳,是因为我不服;只有在夜晚无人时悄悄落泪,那才是真正的悲伤。)
你喜欢心不化妆的人儿吗?喜欢,你呢?
----偶感于07年10月
读过村上春树的作品吗?《海边的卡夫卡》,读过吧。喜欢村上春树吗?我喜欢他,为什么?因为他属于我所说的那种“心不化妆”的人,他的外表就是他的内心,这一点让你觉得真实,让你舒服。
人常说“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人”,此话我喜欢。我喜欢和简单的人交往,害怕戴着面具的人。我、苏小小、吴小火,孙明明四个就是那种简单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在想什么的透明人。
HS大学有个古老的露天电影院,历史悠久,可能有100年了吧。电影院里是简单的阶梯,矮的,水泥稍微附在一块块砖上,砖缝里长满野草。斜坡式的,远远看着就是一个草坡,在坡的最上面,有个两层高的石楼,每每放电影的周末,从那里发射一条白色的光芒,对着坡下面的白色屏幕,通常屏幕上会映出来回晃动着的人影。就是在这个电影院,在这个没有多少人看电影的时代,我们欣赏了很多经典影片。《罗马假日》、《埃及艳后》、《半生缘》等优秀影片影响着我们的灵魂。感谢HS大学的露天电影及其工作者,给了我们美的欣赏。
至今还记得《半生缘》中的精彩语句: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去她家,
一张圆桌面,坐得满满的,
曼桢坐在世钧斜对面。
世钧觉得今天尽管跟她一桌吃饭,
但是永远有人在一起,
而且距隔她越来越远了。
他实在有点怨意。
读着这些文字,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我陶醉了。
苏小小和吴小火又开发了新的电影天地,虽然和露天电影院不能比较,但是也给了我们无比的乐趣。这就是新图书馆也就是逸夫楼的四楼,有专门放电影的地方,每人一台机子,要看什么电影自己去挑碟片。吴小火都看英文版的,我通常和苏小小一起看,都是看些喜剧片或者是刚热播的。
除此外,大学生活动中心也经常播放些优秀电影。有一次,孙明明,肖丽丽、沈则容三个跑去看了一部我一直想看的片子,是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电影持续了两个半小时,相当地凄凉。看完电影的三个人,一声不吭地回来了,爬上她们的床铺,躺着不动了,她们说太凄苦了,不想说任何话,多余,人生也是多余。
我们几个爱看电影,也容易走进电影却出不来。此时已经是大二的上学期了,我和苏小小因为看电影的一点小事闹了别扭。原因是我们两个约好了去露天电影院看电影,因为天气冷,我抱了枕头去。那天,寒星当头,秋夜很凉,我们感觉到冷。HH和我们坐一起,他穿着单衣,电影放到一半时,他撑不住了。苏小小拿了我的枕头给HH抱着御寒。我相当地不高兴,不是我小气,是我气不过苏小小重色轻友。显然,HH在她心目中是第一位的。我和她闹别扭了,是我一个人生闷气,开始不和她说话,更不要提和她一起行动了。我气着抱了被子去孙明明的宿舍,奈着孙明明的床铺不走。
很久了,苏小小也没有理我。我更气,看见她就转身,我们已经水火不容了。我讨厌她,更讨厌HH,而且我还一定要表现出来对她的讨厌,也让她不好受。我们僵持了很久。我发现自己不那么开心了,苏小小也是,我们整个宿舍的气氛因为我们两个而空气结了冰。
我是很在乎苏小小的,孤独的夜晚,我一个人到了图书馆,摊开了笔纸,渴望和苏小小和好的我,一口气写了篇文章,为她苏小小而写的。我习惯用文字表达自己的心思,可我不想亲自交给她。我将它发送到到武汉一报社,结果编辑很快回信说要在“大学生”版块刊登,我开心极了。每天去图书馆看那份报纸,结果我傻了眼,大学生版块就在那个时候取消了。我的文章登不了,苏小小和我的关系不能缓解。
我想起我们HS大学的校报,我投了稿,很快登了出来。文章是这样写的:
友谊的冬天
在这个飘雨的冬夜里,在这个空荡荡的自习室里,我有些孤单,有些冷,有些想念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我们曾是彼此眼中最美最纯的朋友,我们都曾因遇见对方而到处炫耀。在这个美丽的江城武汉,在这个四季如春的桂子山上,曾洒下多少你我共同的笑和泪。过去的我们一起奔向课堂,一起乱闯图书馆,一起去逛汉正街,一起举着牌子立在街头找家教,一起拎着纸箱卖鸡蛋,也一起逃过课,一起狂轰乱炸地攻击过别人,一起的一起很多很多。我们曾共用一个杯子喝水,共啃一块蛋糕,,共用一张床,共享一件衣。我们共同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最多的还是我们共同的欢笑声。在这个小小的班级里,我们是彼此的影子。同学们都说只要有我们在的地方就会有欢乐,只要有我们的地方就不能安静。短短的一年大学生活里,我们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们都相信快乐的日子会永远继续下去。
然而如今我们之间却变得那样陌生,我们似乎就是人家所说的那种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同住一室,我们的言语已少得不能再少了,仿佛只限于象征性的招呼,可是就是那象征性的招呼也是那样的尴尬和无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得不能再少,如果不是源于我们要在同一屋檐下睡觉要在同一课堂上上课,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将永远不再见面.。我的喜怒哀乐你已无暇顾忌,你的欢笑和泪水我已视而不见。但我清楚你再也没有以前快乐,你的笑容里已藏进了淡淡的愁.我也不快乐,自从失去了你这个"臭味相投"的朋友之后,我的天空总是不停的下雨.你,总是左右着我的情绪。
我知道你如我一样在怨恨着对方的突然冷漠,你和我一样很需要这份友情。可是,我们谁也没有主动去修补这无形的裂缝。许多美丽的花儿到了冬天就会凋谢,树儿到了冬天也会萧瑟,难道我们的友谊就这样如花儿,如树儿走不出这个冬季吗?我们都在逃避,也在等待,我们都不敢正视这个错误,也正是这个错使得这个世间少了几分灿烂。你有没有感到这个冬季格外冷?
前几天,武汉的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多。在这样冷冷的天里,我总是没有理由地想起去年的冬季。同样的季节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只是因为我们两个共睡一张床,共用四床被却给我留下了暖暖的回忆。有谁曾想到一年后的今天,我们哆嗦地卷在各自的被子里,也不愿向对方求助,终于我们都感冒了。你那烧得发焦的嘴唇和我这红红的鼻头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许多人喜欢问:"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那么,我们之间呢?请把你的手伸过来,我们携手走向温暖的春季,好吗?
文章登在校报的副刊,我拿到样报后第一件是就是偷偷把她放到苏小小的桌面,然后就消失了。我怕尴尬呀。结果当天,苏小小没有去上课,孙明明和吴小火再三来追问我。我支吾着,我也担心着。中午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宿舍,苏小小倦曲在自己的被子里,满眼通红。她叫了声“老大”,我很不好意思,她穿了衣服,递给我一个信封,转身出门去了。
我拆开信件,眼泪也流出来了。
老大:
我恨你,是你让我今天如此伤心。你知道吗?看了你的文章,我眼泪哭干了,用光了两包纸巾。这段时间,我很难受,我不该和你闹别扭的。我本以为我有了HH之后,是不会那么在意你对我的态度的。我错了,老大,我舍不得伤害你,我也终于明白伤害你就是伤害我自己。
……………………
信写得相当长,字字诚恳,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面子,明明想和好,为何不迈出退让的一步。人心常常经不住世事的熬煮,我是何时变得如此残忍,不肯低头?只怕这纯真的友谊,我共苏小小,怎么能躲得过彼此心灵的呼唤?
就这样,我和苏小小和好了,恢复了以往的欢笑。也许,这样才是那个年纪应有的坚守。
请不要嘲笑我们那时的天真,如今的你能如此向人展露心怀吗?难,难,难。
我喜欢那时的心情,酸是我的酸,俗是我的俗。你笑也好,骂也好,我就是要开花,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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