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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那条路的路边，我压根不想
回到生命的起点，可我也没办法
立刻奔赴生活的终点。手里
捏着一个易拉罐，却像在山洞里秉着
火焰，要把生活的黑暗
都点燃，让步生命绽放光点。可这
仅仅是一个没有风的夜晚，孤独
和道路的荒凉的纠缠，清苦成了
这辈了剩下的时间的
所有预算。只是我无法
将自己的脚后跟看见，拥有一面镜子
并不难，难的是看清
镜子里面的图案，如空气
体会雾的消散，如黎明前
奢想阳光的灿烂。只是这么一个
没有风的夜晚，在又冷又硬的道路旁边，我
感到自己的存在只有一双肉眼，不奢求
目睹蜃楼的斑斓，至于月光
像不像白绸缎，这些问题
和我相什么关。我愿意听见水流或者
话语的潺潺，可此地安静得
都没有流浪狗的出现。我放开喉咙
大喊，天空也根本不会坠落
花瓣，苍蝇蚊子一样会
死得凄惨，老鼠始终要去打翻
那些菜碗，至于一般人类的
一日三餐，糕点归糕点，稀饭是稀饭，每天
都有固定时长的夜晚，和指向我生活不易的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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