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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概念被用于衡量我们的痛苦—90后音乐实验家李尔杨

上帝的概念被用于衡量我们的痛苦—90后音乐实验家李尔杨

作者: 行舟乐评 | 来源:发表于2019-02-28 10:17 被阅读0次

行舟:中国90后学院派欧美音乐乐评人 专注90后音乐听众行为的研究者

提到民谣摇滚艺人,Neil Young(尼尔·杨)这个名字恐怕是无人不晓。毋庸置疑,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摇滚乐的加拿大民谣老将Neil Young是摇滚乐诞生以来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虽然跨越种族和语言,但仍旧影响着大洋彼岸的年轻摇滚音乐人。

90后音乐人李尔杨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位,他深受六七十年代经典摇滚乐影响,也在吉他语言上寻求无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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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杨音乐特色

作为别具一格的北京新生代独立音乐人,20出头的他深受六七十年代经典摇滚乐影响,音乐表演风格多元。在继承经典的同时不断地突破自己的风格,而且每一次转型都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地下音乐现场的磨砺,使他不断的反思,从狂躁的先锋的,轰鸣堆积的声音实验,到平静的,融合世界音乐与中国传统音乐元素的新尝试,他的音乐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性。

在进行了一系列现场即兴声音作品表演后,李尔杨以一系列诗歌和积累的影像素材为基础,他尝试实验音乐与影像作品相结合,更是跨界举办了他的首次个人影像作品展。

现在,李尔杨正用清澈的吉他小心翼翼而放纵地包裹着那些斑斓的诗,并在舞台上将灵魂升起。“通灵者的翅膀,在浓雾中窥见彼岸的一闪”,他尝试去突破,用真实和专注游走在边界,净化和唤醒是他的使命。

李尔杨的不凡摇滚路

李尔杨, 青年先锋音乐人、诗人。Neil Young,Nick Drake,Led Zeppelin等艺术家影响,时而富有攻击性,毁灭特质,时而温顺,腼腆的演唱和吉他伴奏,构成了其微妙而独特的音乐性格。

2013年在北京理工大学期间组建乐队翻弹Led Zepplelin以及布鲁斯摇滚。

2015年开始一人一琴的solo项目,模仿对象:BobDylan,Neil Young,Leonard Cohen等,时常与多位音乐人同台表演。

2016年,单枪匹马在69cafe“微光”系列现场中翻弹了Pink Floyd的迷幻经典专辑《黎明门前的风笛手》。

2017年,在网易云音乐发布了一张名为《一》的实验专辑,返璞归真,全篇仅一把木琴,演奏自成一派,展现出他对声音的思考,大有独孤求败的“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之感。

2018年,在一系列演出中,他再一次完全颠覆了自己的风格,他用浑浊厚重的fuzz音色和变幻莫测的回声,推出诗与乐的全新专辑《杭州》,在现场掀起了迷幻而狂躁的浪潮。

行舟乐评:在专辑《杭州》的简介中,李尔杨及其同党如是说:

“神的思考是一种脱离思考的体验思考,是将思考的艺术锤炼和提取的,令人惊心动魄的游戏。如果我们不游走在失控边缘,那么生活将索然无味,我的读者朋友,我们不失控就是自尽,这世界自绝于我们狭隘的偏见,时空破碎是家常便饭,我们随手创立的无穷个宇宙都遭受了冷酷的遗弃,自生自灭,无人问津。我们必须正视自己所拥有的超自然法则与一切边界之内的激荡,我们必须被如下的这一条清晰而充满诱惑的法则所击碎,击死,重塑,重整。”

如果这不是酒后的呓语,就一定是野心勃勃的诗学宣言。

在其中,迥然于理性思考和固态时空的“体验”被置于绝高的位置,企图将诗歌与音乐变成分裂和重组感性宇宙的边界游弋,企图用大胆的荒诞击溃语言和陈旧法则的拘限。

基于这样的艺术观念,我们实际上可以期待音乐上的各种极端形式和临界形式,它们还没有完全从李尔杨及其同党的作品谱系中展示出来,但已经表达出了那种召唤和守望。

把自己完全献给艺术

2016年12月23日是李尔杨出道一周年的日子。他在微博里这样写道:

“一年之前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大学生,到现在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实现梦想,我很知足了。”

李尔杨的这段微博宣言后来被证实为把自己完全献给艺术。

要知道,一年前,这位险些被北京理工大学劝退的信息对抗专业工科生,在专业上是多么的不务正业。

“天才吉他少年”、“诗人”、“哲学家”等与理工男毫不相关的称号被冠在李尔杨的头上。

钻研木琴、钻研吉他,思考声音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组合,像音乐家一样做声音艺术。这就是李尔杨大学期间的精力投入方向,他想要做融合的概念艺术品,包括表演,视觉,声音。

由于执迷于音乐单人的实验项目,并在各大Live house走穴演出,李尔杨被很多人称呼为文艺青年。但在李尔杨的标准里,他还远未达到文艺青年的标准,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做音乐的,仅此而已。

骨子里的执迷撞上灵魂导师,让李尔杨的世界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他最喜欢Neil Young、Bob Dylan、Leonard Cohen这种会唱歌的诗人,由于特别着迷加拿大摇滚歌手Neil Young,因此他将自己的艺名改为李尔杨。

他说:

“在民谣上,尤其是弹唱这种形式,我受Neil Young影响很大,试过了很多种做音乐的形态,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形成自己的风格。现在自己更多元化、更加成熟了。”

从2015年开始在歌厅唱歌维持自己的生活,到2018出了自己的专辑,李尔杨非常努力,尽管条件特别的苦,但凭借自己的能力证明从此走上了摇滚之路,让很多人看到了李尔杨的实力,在音乐创作业非常的优秀,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行舟乐评:或许对李尔杨而言,音乐在某种意义上是冥想正在展开的方式。他的作品给人以参禅悟道、梦里穿梭的印象。封闭的“作品”概念对他来说似乎也难以成立,零散化和片段化让他的音乐像是某个宏大肌体的一处颤抖,像是他和某个秘密的擦肩而过。

听他的音乐,需要极大的安静与耐性;虽然有着不少循环的段落,却都在缓慢空远中抹去了其中心化的旋律功能,甚至还是反律动的,更多地指向“抽象的抽象”,指向传统水墨画般的氛围留白。发布的作品里,李尔杨几乎是一把吉他挑大梁,但他唱歌的声音其实婉转悠远、内敛轻柔,在翻唱歌曲里可见一斑。

开启天文学革命演出

天文学革命、自由即兴理论、场景构建、空间描绘,李尔杨和好友张暗早在2018年4月开启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合作巡演。

李尔杨其实原来不叫李尔杨,张暗也不叫张暗,他俩都在北京,做音乐,做的都是那种让人听了头脑发晕身体发飘的音乐。

有一次,李尔杨疯狂说着胡话,眸子发亮,在一个小酒馆里仿佛在布道:

“互联网将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诗人们最有力,最精准立体化打击的超级武器。”

“对于我精神力的提升过程来说,这种量级的时空破碎早已是家常便饭。”

“概念世界的攻无不克建立于信仰之上。”

张暗显得正常一点,他说:

“我一直在等某个场景出现,并赋予它某种价值,从而让我获得一些东西。夏天来了,我能从很多事情中感受到美感了,我能感受到很多的,每天下午四点二十左右,我家附近的鸽群陆续起飞了,我就爬上房顶,看落日,有时候看乌云和闪电,这里面的美感太动人了……”

诸如此类的不搭边对话,在李尔杨和张暗之间不知发生了有多少。

后来,他俩竟然达成一致,说要在北京办一个演出厂牌,暂时取名叫万花筒天文学革命,说要在北京开始尽可能多一点的演出。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演出现场,有两把琴,有巨大的混响,有一些声音像风声像雨声,有一些采样和一些视觉素材,自然又有深意。

李尔杨和张暗在演出现场口中频出的“诗力”“能量”之类的词语,配合着电子吉他的简单元素,迸发出最至高无上的东西,你也许会听到宗教般的体验,灵魂上的洗礼。

有的人可能听的昏昏欲睡,有的人可能听的渐入其中。两者差别非常大,显然,李尔杨的音乐暂时还不具备流行因素。

李尔杨私下对媒体说:

之所以做音乐是为了自己,其次是为别人,生活里的其他问题,包括有没有钱,红不红,只是附属品。

就像林正英将自己的医生献给了影视业、鲁肃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东吴、郑钧用自己的一生献给摇滚一样,李尔杨,这位年轻的音乐人,也将自己的一生献给艺术:个人实验,乐队,民谣。

行舟乐评:记得在一份调查报告里看到,在去年的某些月份里李尔杨是北京演出频率最高的音乐人。这反映出艺术家的沉浸姿态,其实也符合他注重生动“体验”的音乐哲学。他零散化的表达在现场的音效拓展和即兴生发下,显然会制造出更为强烈的空间动态。

相较而言,录音更像他不太留心的随意记录,当然也展现出他坚持个人实验的独异性。

他的吉他演奏方式多多少少会让人联想到一些前卫摇滚和氛围后摇的表述,比如加拿大的Tunturia,但他却没有采用这种谱系相对明显的乐队化行进。我也十分期待他的乐队项目,期待他在诗意民谣、英伦和其他实验纵深中进一步的生长,尤其期待着他录音作品中更具有完整性的破碎——虽然完整性常常并不值得守护。“Neil Young”,一个过分经典化的名字,不是谁都愿意做出这种紧贴前人的自我命名——要不流落于经典的阴影中,要不死在经典的光芒里,要不让自身的炽烈成为一种新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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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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