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诞生时不会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诞生,那时候的我们只会毫无忌惮地哭,那时候的我们还不懂任何现实的规则,那时候的我们没有被任何现实的藤条束缚,那时候的我们最自由,我们只管哭,饿了哭,不舒服了哭,害怕了哭,开心了还是哭,“妈妈,快要陪我一起开心”。那时候,我们用哭自由地表达一切需求,把父母累得够呛。
然而,人总是要走路的,我们不再爬,开始站起来像个成人一样认识这个永远陌生的世界,开始学习一些做人的规则,那时候的我们不懂为什么做人要有规则,为什么做人就必须有束缚。等我们知道人的意识臆造了大量的神,那时候的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做人就意味着束缚,因为只有神是自由的,是可以超脱世俗、肉体和欲望的。作为人,就活在世俗中,就活在欲望中,让肉体行走在繁华的城市里,让肉体去追求梦想。
再大一点,我们又开始思考生是为了什么,生活是为了什么,生命是为了什么,地球诞生人类是为了什么,一系列的人性问题、哲思问题便会从成熟的心灵里冒出,如果没有冒出,则说明依旧不够成熟,还需要继续磨练,在书、生活和艺术中磨练。
与我们最为贴切的现实问题便是,赚钱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这样的答案会使自己变得糊涂,活得不够清醒,看世界的双眼,它的视野也不够清晰,看不太远,看不太深。
赚钱是为了什么?顺着自己的方向去寻找自己的终极答案,过好日子是没有动脑的答案,成年的我们不能满足于这样的答案,继续深究,会出现一个令世界变得更清晰的终极答案,这个答案不应该是别人告诉我们的,而应该是自己在生活中自行思索体悟到的。
再把问题升级一下,生是为了什么。它是为了死吗,如果生是为了死,为什么还要生?既然生了就不是为了死,是为了死以外的其他意义。同样的,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依旧不应该出自别人的口中笔下,而是源于我们自己的心灵。
我们用心去体悟自己的生活,用心去体悟在生活中遇到的其他生命,一片叶,一场雪,一个路边的真乞丐,一个不合时宜的诗人。抑或,一堆搁放在城市角落里的生活垃圾,里面含有大量的生命,许多人眼看不见瞧不着的微生物,一堆垃圾里蕴含的生命数量远远胜过一座城市里的人。
他们都将丰富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对生命的认识,对“生”的认识,对世界的认识;如果还时常不忘记清晨仰望天空、晌午欣赏白云、傍晚领略星空,那么,也能丰富对宇宙的认识,让自己的思绪飞到外太空,这比航天飞船穿越太阳系更为简单易行。
如果生是为了死,为什么还要生?既然生了就不是为了死,就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这份珍贵生命,让它走近太阳,也走近月亮,让它在喜与忧、美与丑、真与假之中领悟生的意义,这也是生的使命。当我们哪天找寻到生的意义,这一生便不留遗憾。
到了年迈的黄昏岁月,如果依旧没有找到它,也没关系,叹息一声吧!不完美的人生依旧有它不完美的意义,只要我们不是为了死而活,我们的生活便有了意义,即使自己没有发现那些意义,我们依旧正沉浸在那些意义之中。只要我们活着,它就有意义,纵使没有被感受到,它依旧有意义。我们知道自己不是为死而活就行,仅此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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