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呀~”文栋说。
这是我想到文栋,想到的第一句话,这句话文栋在大学时期几乎每天都要说,我不知道他是真饿,还是说习惯了,没话说的时候,顺口溜出来的。文栋挺瘦的,不像那种吃得多的人,但吃得确实挺多,每当见他吃得多的时候,我就会问他,文栋你是不是有病啊?然后他还是吃得那么洒脱。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们都选择了本专业就业,都在青岛培训了一段时间,青岛的基地是刚建的,很偏僻,适合学习,日子也过得平静简单,每天都基本不用出楼,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了,那段日子,是我最轻松的一段时期。大家每天在教室画图,我有时候不想画了,就会回去很早,很想画的时候,就一直画到不想画,也不管几点了。有意思的是,每天还得穿西装,领带打不打可以随意,我试了一下,还是打着领带更帅一点,所以就一直打着。
培训的后期,我们要分组做项目,由于前些天,我忘了是我还是文栋,还是别的谁用我们的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我亲文栋的照片,没亲上,只是摆了个动作,并写上“我们出柜了”,苑老师看到了。最后我们分组的时候,要用程序随机抽人,文栋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地抽到了我,然后老师就说什么不让我们俩在一组,把我们分到了俩组,但是是在一排桌子上,我在这头,文栋在那头。后来我们还是想在一个组,又和老师求了求情,然后,我们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教室。其实我想说,老师,像我们俩这种长相,是当不了gay的,我们只是比较熟了,分组后会和别的学校的学生一起做项目,都不愿意再去认识一些本无交集的人,但这也是一种能力,老师也是用心良苦。
后来有北京的公司,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公司去基地招人,笔试面试,最后录用了我们6个人,我也就果断地来了北京。文栋不想出省,想离家近点,最后去了青岛的一个公司,然后是天天出差,出差做一次项目就会几个月,哈哈哈,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他也来到了北京,以后也基本上成了山东的过客,和我一样。
巧合的是,文栋在北京工作的地方,离我工作的地方,坐地铁就一站。文栋来的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我们一起的6个人,他们五个和一个同事去北京某个地方去看花灯了,我没去,晚上我从公司回来,走到公寓才想起来我没钥匙,他们应该很晚才能回来,我就沿着大街溜达,本来想给文栋打电话出来玩,一想他刚来可能还没安顿好,应该也累了,不知道通没通,就挂了。正好手里还拿着一本刘若英的《我敢在你怀里孤独》,就想找个地方坐下看会儿,走到一家咖啡厅,咖啡厅没人,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元宵节的晚上,只有服务生在门口里面站着,看到我就开门招呼。咖啡馆倒是挺大,我要了杯咖啡,在一个有灯角落坐下,我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咖啡厅,为什么要放这么嗨的音乐,有点破坏心情。手机没电了,恰好旁边墙上有插座,我也恰好带了充电器。一会儿文栋给我回过来电话,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也把打电话的目的,以及今晚的遭遇告诉了他,然后随便聊几句就挂了。咖啡来了后,我就拍照,继续看书了,但是听着那种音乐还是有点别扭。
在咖啡厅呆了近一个小时,我想回公寓门口等他们,在公寓门口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声控灯不知灭了多少次,我怕吓到上楼的人,所以灯一灭,就拍亮,手都拍麻了。期间去附近的一个商场上了两次厕所,第二次去的时候,商场已经关门了,我就找个空地解决了。手机没电了,最后我实在等的百无聊赖了,就去大街上散步,一直走到地铁站,也遇到了他们,回到公寓11点多,终于可以躺着了。
周末的时候有时候会和文栋出去玩,我不太喜欢和太多人出去,那样会顾及很多,既然是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我更喜欢自由些,少受一些限制。也喜欢和很熟的朋友出去,一个两个最好,也喜欢一个人出去,一般都是空着手,必要的东西放在外套里。和文栋出去玩,不用计划去哪儿,走哪算哪,不关心前面的路会通往哪里,能走就行,不关心会不会做过站,北京就这么大,到哪都能回来。和文栋出去,是比较放松和省心的。文栋和熟人在一块,就跟个二愣子似的,说话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反正就是很跳跃,比如“好饿呀”。我倒挺喜欢他那种随遇而安的洒脱,当然,需要认真的时候就认真对待,出去了,就把一些东西放下。
那天,我和文栋坐地铁到了北海北,然后下车,就为了拍一下“北海北”这个站名,就坐下一班地铁去南锣鼓巷了。文栋说“好饿呀”,我们就去一个炸酱面馆吃牛肉面了,那儿的东西都挺贵。吃完就又去溜达,又路过一个炸酱面馆,就又默契地进去尝了一下稍正宗点的老北京炸酱面,文栋以前吃过一次比较难吃的炸酱面,然后,吃完这次之后,我们对老北京炸酱面就彻底不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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