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怀着要早起的心情睡觉的缘故,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整个房间里还一片黑的时候就自己醒了过来。
想着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是结束前一段时间压力之后的懈怠之后的新的开始。于是,兴致勃勃地在被窝里头脑不清地看起了《经济学人》。
六点多的时候吃了一碗挂面,奶奶在面里加了三个还是四个鸡蛋,也是不清不楚地直往嘴巴里送,吃完了便赶紧又钻进被窝。
被窝内外的温度差一下子就把睡意唤醒了,毕竟过了一两个星期颠三倒四的时间,突然早起也很勉强。这么安慰着自己,又用手环设置了十五分钟的闹钟,自己跟自己郑重承诺只睡这么久,算是对了不得的早起的激励机制,就像训狗一样,奖励是有好处的。
这样,很自然地,醒来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事与愿违的气氛——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梦。眯着眼睛勉强看清楚手环上白色的光里面的数字:12:04。
外面的天,还是昏沉沉的,下起了大雨。在屋子里面只能听到雨水很沉重很无聊地打击地面上的一切,屋子里看不见的风,很小心翼翼地在地上逃窜,大概也是要躲过雨水的侵袭。
吃了一顿饭,紧接着又要吃一顿饭。完全没有饿的感觉,但也要尽义务地将胃填满。
吃午饭之前,黄色的狗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刚起床,屋子里因为没有灯,比屋子外面更昏沉,看着它的时候,只感觉褐色的狗又活了过来。
屋子里还放着爷爷的遗像,蹲下身试着唤黄色的狗过来的时候,一抬头我便看见了苍白的照片里爷爷的样子,理性之前的几秒感觉那照片也像是还残存着什么和他有关的气息。
我蹲在它面前,和它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黄色的狗从小就很自闭,害怕人,我很努力地试着看向它的眼睛,因为近视,只能凭着感觉往大概的方向看,希望能碰到它的视线,希望它能感觉到我要看向它的眼睛的努力。
它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地,那种感觉,就好像褐色的狗正试图通过基因努力要让黄色的狗明白我和它之间的关系一样。
我听到它很小声地哼了几声,尾巴垂在身子后面,却稍稍地动着。从它身体呈现的一种紧绷的姿态,我能感觉到它在压制着尾巴的摆动,像是害怕暴露自己的一种脆弱一样。
然后,它突然转过头赶紧逃走了。
吃完午饭,本来准备一定要开始看书学习了,潜意识里面一种逃避的声音却劝说自己刚吃完饭状态不好可以休息一下再说。
然后,看了一部三个多小时的电影,《爱尔兰人》。有腔调的黑帮片,总要把大佬们表现得絮絮叨叨,像婆娘。又总是各种如同妯娌婆媳似的复杂人际关系。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各种不了解的背景,整个过程只算是不单调地消磨掉了时间。
很自然地,看完便到了晚饭的时间。吃饭的时候,成群的鸟把门外能看到的一片天空几乎完全遮住,它们由远及近飞向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鸟叫声像宗教般神秘。
晚饭之前,妹妹坐校车回来了,给我递了一颗糖。只说,给你吃一颗,然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去看电视了。
一天短得不可思议,几乎没做几件事便被彻底消磨殆尽了,完全也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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