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买这本书的时候,我以为《雪国》是我之前看的一部电影《雪国列车》的原著小说。
及至翻开第一页,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这两者压根风马牛不相及。
一位热衷舞蹈研究的艺术家岛村,几次来到名为雪国的温泉旅馆,和这里的一位艺伎发生了复杂的感情纠葛。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最纯粹的雪景生使,所以被称作“雪国”,我更愿意相信这个名字是一种比喻。比喻这里的洁白无瑕,比较艺伎驹子、少女叶子的纯贞素雅。
其实读完《雪国》后,我一度觉得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故事,莫名奇妙的主人公,莫名其妙的结局。我根本看不懂作家想要表达什么。
一个有妻有子、坐食祖产的渣男,打着爱情的名号,不承诺、不回应,肆意玩弄艺伎的风流故事?
我看不懂这个故事,但可以感受到行文中浓浓的忧伤。
联想到看过的其他日本作家的作品,突然恍悟,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物哀”文化。
物哀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对人的感动,以男女恋情的哀感最为突出;第二层是对世相的感动,贯穿在对人情世态,包括天下大事的咏叹;第三层则属观照性的,它是对自然物的感动,尤其是季节带来的无常感,即对自然美的心。
而这三层,都可以在《雪国》中找到对应点。
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向来是复杂的,很难用现实的伦理道德来评判。主人公岛村有家室,却仍在外花天酒地,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妥妥的渣男。但毕竟是虚拟人物,爱情只是作品阐述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川端康成很善于通过自然景色的描写,来反衬人物的内心,同时用季节的变换,突出一种岁月流逝的虚无感。
小说的最后,叶子意外去世。这更烘托了抓不住的虚无,所谓“人生徒劳”。
我们感动于自然之美的同时,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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