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没有智力的乐趣,庸人唯一真正的乐趣是感官的乐趣,他认为感官的乐趣可以弥补其他方面的损失。对他而言,享受是生活的最高境界。他的生活目标就在于获取所有能带来安逸舒适的东西,如果这些事让他忙得团团转,那他反倒觉得无比幸福!”
——叔本华《人生的智慧》
思想者是痛苦的。因为他们有一颗细腻的心,有着追逐的目标,有着智慧的眼界……他们能察微知著,他们能识古断今,洞悉未来……,也许他们能影响后人,但却不一定能够改变现实世界。
世人有思想者多看重是非,无思想者多计较利害,无论是非或利害都是苦。如果你是对的,那么有可能你就会成为被众人打击的对象,必然痛苦;如果你是错的,无疑,自己要承受错误带来的痛苦。如果你是一个杰出的思想者,意味着你的思想超出了大众很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那种痛苦,可能也是远超物质生活的痛苦,也是我们常说的,曲高和寡,陷入无尽的孤独。
“皮囊之外是生活,皮囊之内是生命”
“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人的痛苦,大概有两类,一是肉体的痛苦,二是灵魂的痛苦。也许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区分出各种不同的人类和不同的时代了吧,除了他们对痛苦的知识的不同理解——不管是灵魂的痛苦还是肉体的痛苦,都是如此。与历史上那些充满恐惧的漫长时代相比,我们已经对这两种痛苦普遍缺乏经验,而且相对地,很少有人亲眼目睹受苦者的惨状,我们可以据此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与从前的人相比,现在的人们更加憎恨痛苦,他们对痛苦的诋毁也要严重得多。确实,现在的人们几乎连痛苦的想象都无法忍受,而认为它属于意识理解方面的事情,是对整个存在的一种谴责。
其实,我们说的思想、思想者,不是说的尼采、亚里士多德等等,更不是说的伟人、圣人……我们指的就是自己,就是我们普通的人,这个思想,在这里其实说“思考”更合适。我也曾经讲过,能不能思考、会不会思考、善于不善于思考,是人与人根本的差别。
人各有异,这是一种幸运:一个个风格迥异的人,构成了我们所能体会到的丰富的世界。但人本质上又那么一致,这也是一种幸运:如果有心,便能通过这共通的部分,最终看见彼此,映照出彼此,温暖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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