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昼夜温差大,近日里晚上下着雨雾,或许还混着霾,狂风起,打着卷四散开来,莫名让人联想到浓稠的白汤,走在路上被糊了一身一脸,周身充满着腻腻的潮湿感。一个小姐姐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出一趟门敷上了雾霾面膜。哈哈哈,幽默。打不烊的小酒馆|幽默
前些天,高中舍友忽然在群里说想念我们,因为心血来潮去翻了以前的相册。嘴里说着想念,又往群里发些傻傻又丑陋的照片。其实大家在网盘里保存的照片经过这么多次的丑照大战以后,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曝光,但是每次看到都还是能笑到浑身发抖。
回顾过去几年,流行词从“损友”变成“塑料姐妹”,流行的总是大众的,于是朋友之间互夸互捧,成为更加日常的相处模式。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不对,漂亮话听着顺耳,大家都开心,就是反而有时开句互损的玩笑可能被当真的几率增大了些。是心灵经历过破碎逐渐敏感起来?还是渐渐发现生而为人的不易,越来越眷恋着世界的温柔?总之,我们改变了许多。
最近思考着,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才最有趣味?问题奇怪,也始终无解。
我的潜在搞笑天分总是奇怪地过分压抑着,或许和环境有关,在某种能让我感觉舒适的地方或熟悉的人面前,才会放松地显现,于是大多数情况下的我,都稍微有些寡言。
去年和朋友参观徐志摩故居,二楼有一幅陆小曼的简笔画,与周围精致的画作不同,那幅画寥寥数笔,像稿纸上的涂鸦(事实证明那真的是她练笔的草稿)。也不知怎么,偏偏这是徐志摩最喜欢的一幅画作,他大费周章令人加长纸张,邀请友人为这幅画题字,于是一张A4纸大小的画作愣被加到近2米长,罗列着数十人的题字。
我见着这幅长长的画卷,脑海中一下跳出来一个场景:徐志摩先生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逢人便兴冲冲把画摆出来共赏,或许还一边说着:“我爱人这画真优秀!看过不能白看,快请在这绝世好画上美言几句吧。”神色隐约兜着几分得意。友人看到这副模样好笑又无奈,于是应了他的要求,纷纷提笔挥墨吹上一通彩虹屁。我把这想法说与他,我们一起笑了好久。他觉得这件事有趣得很,恰到好处戳中了他的心。
后来我似乎能明白,那时戳中他内心的,是一种幽默。幽默不是表演扮丑,不是比别人多讲几句玩笑话,关于幽默,属林语堂老先生解释得明白:能从平淡平凡的事物中找出趣味,捕捉诗意隋思。
父母从小教导我学会幽默,说的是一种人生态度,它让你即便身处无趣无聊,阴霾笼罩,一潭死水的境地里,也能够保留感知幸福的能力。
而在此之前,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拥有幽默感的人,看清这件事后,忽觉得欣喜。我喜欢与幽默的人相处,也始终希望成为一个幽默的人。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依然扮演着一个安静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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