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在屋后阳台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猪队友坐在门口看店,这时听到他接了个电话,是他老家的大哥打来的,我听了个大概,估计是老家村子里有人去世了。
猪队友接完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我,走进来跟我说,村里某某邻居去世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不再与他多言。
因一早起来,我不知又是哪句话没说好惹发了他的犟驴脾气,他一上午没与我说话,我也乐得清净,与他处于无言的冷战中。
他自觉无趣,遂跑出门与对面邻居分享这个消息去了。
我知道他有一肚子话想感叹,这位邻居去世的太忽然了。
这位老家村里刚去世的邻居今年七十多岁了,平时身体挺健康的,前几天还与老家的大伯哥一起挖沟接自来水管。
听说中午还在附近村子里他亲家家里吃了午饭,回来后坐在门口的晒谷坪晒太阳,忽然感觉胸口像针扎似的痛。
首先发现他身体不适的是他亲家母。
这位邻居育有两儿两女,四个子女都已成家生子,孙女都嫁人了。
他虽有四个子女,且两个女儿嫁得都不远。大女儿嫁在附近村庄,他中午就在大女儿的公婆家吃午饭,小女儿嫁得更近,就嫁在他家房子前面那橦,两亲家一个住前橦,一个住后橦。
儿女孙儿外孙虽说一大家子,但都在广州打工,他的大儿子儿媳在广州打了三十来年工,都在广州购房了,小儿子儿媳也在广州打工多年,在集镇也购买了房产。
两个女儿女婿也在广州打工。
今年上半年,他同村的亲家公病逝了,不久之后,他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嚷着有病的老伴也脑溢血去世,谁也料想不到,身体健康的邻居今年会这么快离世。
前几天还有热心肠的人做媒,想让他与前橦的亲家母合在一起生活,互相有个照应。
这不他刚发病,就被同样在晒太阳的亲家母发现,亲家母也七十来岁了,她一个人还无法搀扶已忽发疾病的亲家公,便只得大声呼唤邻人帮忙。
老家村子里,留守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年轻人都在外打拼或搬离了老家村子。
此时阳光正好,勤快的人都出门干活去了,懒散的几人聚在一处玩牌消磨时光。
他亲家母的呼唤,只有住在附近的队友的哥哥听到了,他也腿脚不好,还是赶忙奔过去。
一看病人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淋淋,感觉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打给邻居家远在广州的儿子。
他儿子听说后心里焦急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赶忙电话联系老家的有车的亲戚,开车来将老父亲往镇医院送。
车上只有队友的大哥一路搂着他,大伯哥说半路就发现他不对劲,开始还不停的挣扎,痛苦的呻吟。
大伯哥一路不停的安慰他忍一忍,很快就要到医院了。
但还没到医院,大伯哥就感觉邻居死死抓着他的手。
到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说人已经去世了,没治疗的必要了。
大伯哥与司机又将人拉回了家。
想想人都说养儿防老,他明明儿女四个,到死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想想也悲哀。
怪不得老话讲,父母在,不远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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