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少跟父母在一起生活,吃喝住行都能一一自己搞定,当然这都是靠着翟姐和秦爸源源不断的“输血给养”。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长大了的呢。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餐厅里的女员工,我都是称呼的阿姨;再大一点的时候,我麻麻让我叫她们姐姐;等到我二十好几了,等我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她们都叫我姐姐了。出门碰见的小朋友,随口叫我一声,都是阿姨阿姨。我就这样在阿姨,姐姐,姐姐,阿姨的叫法中意识到,自己真是长大了吧。
但,其实我内心一直还觉得自己很小。
具体小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看到小朋友的举着的冰糖葫芦,会想要去咬一口;看到路边爷爷卖的氢气球,会想要掏钱包买一个;看到可爱的狗狗猫猫,会想要去摸摸学学他们叫声。
大概心里永远有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吧。
【二】
高举冲动表白旗帜永不落。我啊,遇上喜欢的人,空拳赤膊就上阵,理智考虑常被丢一边。如果喜欢了,我就告诉你。这个环节还停留在初高中的感情观上吧。尽管告白真是件蠢到极致的事儿,尽管不管不顾闭眼往前冲特傻逼,尽管基本都以惊吓败北的闹剧收场。真真是傻到很过瘾了。
张爱玲在《谈女人》里说:对于大多数的女人 “爱”的意思就是“被爱”。 我等你,等得累了,等得烦了的时候,也赌气说过谁爱我我就爱谁这样的话。可谁都知道爱从来没办法等价交换。我很羡慕那些生来就会爱的人。去爱与被爱仿佛是他们的本能,轻轻松松就能够掌控一切。
我想给你利剑,想让你成为我的英雄,斩杀恶龙。也想成为恶龙,乖乖地为你低头,被你驯服。我也这样想,我喜欢的人怎么会老呢,我喜欢的人永远年轻,永远朝气蓬勃,我得仰仗从你身上反射过来的光亮,才能拥有面对生活贫瘠的勇气啊。
看我纸上谈恋爱的方式多流畅。事实上,现实不会谈恋爱的我,真是受累。也就只能这样写写了。
【三】
早晨风风火火,恍恍惚惚,飞奔而来。长大蛮好了,毕竟二十好几了,我是学会了一种有差别的温柔。毕竟温柔是珍贵的雪莲花,而不是花瓣上每天结一层的露水。对所有人无差别的讨好,是对真正重要的人的辜负。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当饭局上,领导说我隐匿了锋芒,棱角似有似无,我只有举杯回以微笑。
过去常有人对我讲“你要学会拒绝啊”,我怎么也学不会。直到因此我吃了人生重大一亏,身体力行地彻悟了这个道理,我才懂得并贯彻去拒绝。我厌恶让我懂这个道理的人和事,但我也真切感谢这些过往,接受了生命中曾有过的狗屎一样的所有。
自那以后,大部分时间里我冷眼看人,冷静做事。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偏见得理直气壮,苛刻得清晰而得体。但也接受那部分中间地带。允许你的对,你的错,你的所有,都存在。毕竟只有面对零星几个人的时候,我才愿意伸出手轻轻捋他们的头发丝儿。因为那是我温柔的宝贝。
【四】
从小不美,半路很辛苦美起来的女生至少要注意的几个陷阱如下。
1 不能将美貌带来的小恩小惠淡然视之,于是美貌被日常琐碎消费。因为几个目光几句夸奖变得不能自知是一,自以为能游走于男人实则只是沉溺于性欲是二,降低了其他方面的努力程度却以为找到了捷径是三。这三种的隐性代价都是极长远的。
2 因为美貌获得不易,过度珍惜。以至于美貌成为此生包袱,即便美貌带来些许好处,但这些好处大部分只是以另外形式供奉美貌。人生陷入死循环。
3美是努力挣来的,始终在天然美前有自卑感,或者把人生绝无可能获得之物捧上神坛(参考对各种女星的评价),因为讨厌自己而讨厌同类(一个人讨厌的人身上必有他自己的影子)却不能正确思辨原生和努力,不同受众和类别的美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深知这点,我不会偏好特定种族或年代的美人,极为谨慎的对某种面部特质有溢美之词,毕竟偏执即是狭隘,而我把这种原则,理解为一种近乎笨拙的善意。
【五】
哎要我说,我才不要教给你什么。我在做什么呢。我在自顾自话。你看着没看着,都不重要。我记下此刻的所有,留存。尽管,废话冗余。忽而脑瓜一转,或许可以留给我的后人,或许只能成为日后的笑料,或许会有一丝一缕的开化。
小时候自我意识出现之际认为自己是世界的裂隙 ,“丧我”意味着一种弥合。那时候,语文老师讲庄子的“吾丧我”,教育我们不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我觉得特有理,但当时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从拉康那里知道了“符号性死亡”,是每个强迫症人格都向往的境界,当然也不是不可能达到。再后来,尼采和萨特确实让我有“活”的动力。常说,人间路向死而生。我觉得,格外破碎,格外浪漫,格外美。
看我又装逼地扯了些大咖,都看过,但不代表懂。偶尔也觉得,三分姿色少女遍地都是,我是看不懂她们处处碎食吃的模样的。我欣赏那些连“造作”都很有毅力的美,愈久弥香。我想成为这样的美。所以等哪天,我随手一篇记文,都能写出服众的各类普世美文来,那也算是我蓄谋已久的功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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