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禾雀花》
凤音声带暮春来,百鸟巢归碧玉栽。
应许嫣红浮瑞气,好擎细雨护青苔。
苍龙卧到林荫老,涧水萦迴雾气开。
最是岭南多异遇,雀儿花自玉皇台。
说禾雀花来自天宫瑶台一点也不为过,这些形形色色的花儿,齐聚一藤,如百鸟归巢,又如仙女共舞,在晚春的风里,摇曳多姿,婀娜妩媚,象极了只有岭南女子才有的娇羞与沉静,热烈而矜持。
禾雀花属于热带植物,只适合于南方生长,故在古代,作为文化中心的中原地带,几乎找不到吟咏禾雀花的诗句,即使在盛唐一朝,文雅一宋,关注到这种花的人也廖廖无几,倒是神话传说中有提到这种花的来源:
据说作为八仙之一的铁拐李某天来到一个叫公坑的地方,看到农民在赶麻雀,于是作法将麻雀束缚在青藤之上...... 后遂有此鸟形花儿开放。这当然是荒诞不经的东西,国人没有逻辑概念情有可原,但作为本土宗教的道教仙祖,一向主张道法自然,麻雀吃稻谷本就是自然不过之事,铁拐李真要这样做,不就违背了道教的天理吗?呵呵,看来这个叫公坑的地方真是坑了公众的智商呢。
《公坑寺》
清 陆宗宣
是花是鸟总怡情,植物偏加动物名。
异日群芳重作谱,新翻花样到天成。
查寻禾雀花的古诗,这是唯一一首,虽然诗的水准并不高,但由于其独一无二,故所有写禾雀花的文章都不免要引用这首诗,呵呵,这也算作是物以稀为贵吧。百度上找不到陆宗宣的介绍,或许他与陆宗舆是兄弟或同宗?可能由于陆宗舆被钉在了“汉奸”的耻辱柱上,导致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过,对于很多历史上已经做过论断的事件,今天的我们也还有必要再重新审视这段历史,比如梁启超就曾把国人对李鸿章的评价怼了个底朝天。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对陆宗舆的良苦用心有所感悟。
网上查到关于禾雀花的当代作品倒是不少,特别是东莞有个类似文学社的社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公布一期,其中一期就专门写禾雀花,其中有些诗写得不错,很接地气,但考虑到版权问题,在此就不一一引用了,喜欢读禾雀花诗的朋友可自行百度。
在搜寻了许久之后,有一首无名氏咏禾雀花的诗值得推荐,此诗作者看到后,如果认为有冒犯或剽窃之嫌,可通知我对此文进行修改或删除相应部分,此诗兹录如下:
《禾雀花》
当代 无名氏
清明雨涤景皆新 ,此处幽林最引人 。
远望玉帘垂野谷 ,近疑奇鸟聚虬根 。
相呼翘首张娇翼 ,见掐伤怀泣血痕 。
莫怪柔肠千百转 ,匆匆欢会即归尘。
老夫在广东生活了二十多年,对岭南花卉多有观察,在东莞的大岭山中,溪涧水边,每逢暮春,细雨朦胧中,禾雀花以不可阻挡的姿势团花簇锦似的怒放着,如一群群鲜艳的小鸟在翩翩起舞,而当阳光照耀之时,那红白相间,翘首弄姿的花儿,仿若将欲腾飞的小鸟,于此之际,我们似乎还能听到鸟儿翅膀的扑棱之声。
于生计故,老夫辗转藏地五载,此地除了云山秃岭,满目焦枯之景,全无一点江南水色,终究还是令我想起江南的花花草草了,这其中的禾雀花,是多么的令人欲罢不能。这次回广东,首要之著便是去趟大岭山,看看这些如虬龙般匍匐向前,隐逸林中的青藤。
PS:老夫很想亲自操刀,写几首关于禾雀花的诗,以弥补自清以前无禾雀花诗的遗憾,却又迟迟不敢动笔,怕画虎不成,唐突西施,呵呵,今日就此做罢,等哪天有了青冥雨色,喝过小酒,不温不冷之际,浓茶润了喉咙,诗意在胸之时,定会摇头摆尾,吟弄一番。苏轼说过: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风雨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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