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年来,前往雪花谷的村民回来的,廖廖无几,巷口竖着一块石碑。村民不经酋长允许不得私自上山。古井边再也看不到豆豆鼠的身影,怪事频频传来,巷长一早打开羊圈喊上肥猫,羊没找到却发现汤泉口的入口,一个浆紫色的老盘羊簇拥着小羊由营地往南迁徏。
身肥体健的肥猫连转个身都异常困难,别提缩成一团,豆豆鼠做的柜台太小了,他照着自已的尺寸做的也不问问肥猫,做好就给肥猫送去,按在两个门框之间。
全然不顾躁热的木板,一旦踩上去便会发出沉闷的吼叫。
这些肥猫都知道,想瘦身必须按照豆豆鼠的做,受到拥挤的肥猫一脸堆笑,过往的村民不住转身去看肥猫,他总是皱起两撇胡子,常常有小伙伴为了看他而撞到巷子,只有肥猫商店几个大字闪烁着果冻色。
豆豆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了柜台重新做个折叠的支架,肥猫又推出养生系列的果汁,偌大的街道竟然无处摆放推车,肥猫再次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可是这次却让豆豆鼠抢先一步,他先占好位置只等肥猫前来。
“好饿,豆豆鼠做一杯苹果泥。刚才路过松籽巷看见果果蕉拿着小弯刀朝耳朵山走。果果蕉的脚一向是遮住的谁也没过,今天刮的什么风,一双小脚露在外面。平时不装扮小屋的果果蕉,一时兴起,也在屋顶种了些爬山虎。”四季分明的果果蕉仿佛到肥猫口中变成踮着小脚的小公主。
耳朵山有个雪花谷异常寒冷,历年来前往雪花谷的村民,回来的寥寥无几,只是巷口竖着一块石碑。村民不经酋长允许不得私自上山。
胆怯使他缩回的脚几乎搭到车把上,豆豆鼠也很默然,一块阵年的屋檐下,刻着两行小字,“离温泉不到两公里的清澈小溪有个雪花谷,常年积雪不化,又有猛虎岀入,以界碑围巷,耳朵山的村民,不经酋长允许不许上山。”豆豆鼠一字不少的念了一遍。
“吃了雪花谷的果子会长出耳朵。一只耳太单调所以果果蕉去了。”豆豆鼠嘴角微微上扬,故作惊讶地补充道,前去摸肥猫的额头,不过一切正常也没发烧,怎么竟说胡话,肥猫拿开豆豆鼠的手,把推车卡在墙洞也去了雪花谷。
前路漫漫跟肥猫预期的一样,刚走到拐角迎面碰到巷长拉着脸,一声长哨响起流动的街道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力大无穷的大力士抬起筐子,往巷子中间一搁,大家立马围过来。
想看个究竟,肥猫坐在商店笑容满面的看着一棵棵小树苗被抢一空,也凑到跟前笑的嘴都合不拢。
“果果蕉真会吃,别的不挑专吃果树叶,那对小巧玲珑的树叶耳好看极了!怎么长出面包耳?”豆豆鼠一偏脑袋。发现左右两边有点不对称,顿时大汗淋漓。吓地捂住耳朵,躲进月亮楼梯间,半个小时过后,打浆的果盒蹦出一枚果子将他弹晕,川流不息的街道不时传来吆喝声,肥猫一边摇一边搅,一大罐果浆只剩半瓶倒立在支架上。
半天不见豆豆鼠,干点活就累得气喘吁吁,水缸也底了。缺水的果浆再也打不出汁,肥猫索性拧干鱼缸里的植物掺了进去,夕阳渐渐褪去,这个时间段,水缸已经盖底,自从豆豆鼠偷懒肥猫比以前更忙了。
古井边再也看不到豆豆鼠的身影,派出去的同伴,接连收到豆豆鼠失踪的消息。肥猫只好将打好的果浆分批裝入罐子,没人光顾肥猫的果汁店,怪事频频传来,肥猫关上门前去察看。
巷长一早,打开羊圈,记得临走还捡查了一遍,门锁的好好的,下午去牧羊,沿着脚印一直追到古坝口铅笔巷,依稀可见杂乱无边的脚印有拖过的痕迹。
巷长喊上肥猫一同前去,“今天有点忙。再不来就把剩下的分给果果蕉。一只耳也太单调了,难怪上下不对称,又是肥猫的主意,指不定这野小子又会想出什么歪主意,”巷长用旱烟袋猛戳肥猫的后背,肥猫呛得脸通红。
一向木讷的木渣子,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把村长给急得猛敲肥猫的后脑勺,梆梆作响的冰渣子下面是一个遁洞,肥猫也从寸草不生的枯井,捣腾半天竟然翻出一个土质肥沃的汤泉,见此情景。
肥猫那里见过这种场面,敞开嗓子大喊一声,“巷长再不下来,肥猫就把汤泉口盖住,传说河童管辖着这一带,河童知道耳朵山的村民不经他的同意,私自来引汤泉口的水,到时又会河水暴涨,我们快回去吧!”
巷长一听就来气,出来找羊,肥猫只不过有些胆小,羊没找到却发现汤泉口的入口,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巷长打定主意,让肥猫别走开,就近叫了几个会攀岩的树懒,沿着汤泉口一直往下游,别有洞天的汤泉直通马背山,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数不清的牛羊围成营地,一个浆紫色的老盘羊簇拥着小羊由营地往南迁徙。
为首的是马背山的首领,这条路并不陌生与之相交的是一片林子。巴掌大的指南针在行驶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
巷长和肥猫也夹杂在其中,背靠缺氧的雪花谷,山中透着凉气,越过白日里难行的陡峭,风雪枝压着青藤,走一路滑一路,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住摇摇晃晃的巷长,肥猫岔到大手前面,“哎呀!你到是使点劲!”
“天挺冷的找个避雪的松树,固定好木桩今天我们继续露营,”巷长接过大手结冰的小辫扒扒,也认出大手就是羊圈走丢的老盘羊,那双带有老萤的蹄子,一高一低的。
见巷长紧盯自已的脚看,老盘羊别过脸去,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骤然想到巷长,如果不是被狼叼走,他也不会跟其它小羊到马背山,说不定这会正在村口吃着嫩悠悠的青草。
“肥猫不冷,我要早点学会滑雪。这样就不用走路了,有滑雪板谁会露营扎寨,也不怕冻住,”肥猫抱住滑雪板一路狂奔,老盘羊示范多次,一向乏力的肥猫来回滑了几次总学不会。
只好手把手的握紧肥猫的手和他一起练习。往返数次以后,肥猫渐渐起脚左右开滑,一尺来厚的雪覆盖着内环道,肥猫一时失控,连带老盘羊一起冲出陡坡。
因为速度过快,不听使唤的滑雪板左右摇晃,肥猫尖叫不断一路喊停,风雪骤停,远处有个亮闪闪的晶片忽上忽下。一下子抓住了肥猫的目光,“快停下,肥猫第一次学滑雪还不熟练,你到是刹住!滑雪杆又短又弯,怎么可以用这么粗糙的棍子做滑雪杆呢?”
老盘羊抱紧胳膊甩出一丈之外,在一个拐角处扒开挡风的树坑,巷长一路小跑,扶起老盘羊,指着肥猫的背影喊,“这个野小子跑的真快!出左掌,我给你搓搓冻僵的手,抖成这样,得去找点干柴生火取暖,这冰天冻地的又远离营地,拿出你的号角去通知你的同伴,让他们尽快赶来。”
“那只手是左掌?号角不在老盘羊这里,只有集合的时候,号手才会吹,不过田螺可以吹出不一样的节奏。不如试试,”老盘羊停顿片刻故作神秘。巷长听出,老盘羊有返回露营的计划,便不顾肥猫还在雪崖猫着,小羊也不找了,跟着老盘羊从偏僻的荆蔓丛,一路步行到了口袋森林,一到深夜,猎狼便四处活动。
肥猫便开始准备遁雪刨洞,越往下刨,土质越松,此时猎狼的听觉,发生了骤风的突变,大风伴随着地震山摇,险些把肥猫卷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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