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字,我不由得想起曾经的自己。在十六七岁时一直标榜自己是红花少年,坚信着祖国的未来没我不行。至于如何的没我不行则从不细究,更别提要干出什么惊天伟业来。
再小一些的时候,上树掏鸟,摸到过一条小花蛇,我吓得从树上掉下来,蛇还在手里死死地攥着。我怕,蛇也怕。是仿效着电视剧里扔手榴弹的姿势把它扔进了菜园子。
拿着一挂鞭炮,顺着烟囱丢进邻居家灶堂子里的那个夏天的傍晚。夕阳依旧是如日中天的样子,父亲也还是那么年富力强,他把我垫在一条大腿上,挥舞着大巴掌,不遗余力地打我的屁股。
我的哭喊声足能慰籍左邻右里的愤慨,还掩盖了父亲幸灾乐祸的笑声。
我还偷偷给小芝家的猫咪剪过胡须,只剪下来一边,它就走不了猫步了,就像总是脚滑的汤姆那样滑稽,连老鼠也敢大摇大摆地在它面前招摇过市!
儿时的我劣迹斑斑,细想之下没一件算得上是惊天动地。
渐渐的直至今时,我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老实人了呢?还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又很靠谱的憨憨。
这么重大的转性过程,就这么渐渐的悄无声息地发生在我身上。冲天之志到安稳度日,我甚至没有做出过什么决定,没有坚持过什么主张。渐,是何其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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