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遗失,今天说消失。如果用传统的角度,这可能预示着什么,但我不关心这些。既然要写文章,还是把精神放在文字打磨上面,其他的东西浮现了又消失,本来与我无关,又何必劳神去寻找他的来龙去脉?也许他消失了,也许他再来。这都是好事。
消失是主观的。或许应该这样说,消失是可以主观选择的事,和遗失不同;后者的发生往往是不能预料的事,而且当时并不知情;相对而言,或许可以称为客观。这种客观,往往是我们不想见到但又无可避免的;而主观上的消失,则是应该自己作出选择。
选择消失。让自己在不适合战斗的场景消失,让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在面前消失;这两件事在很多情况下是可以互换的。无论如何,都要通过权衡和判断来进行,不能轻率决定。
这是很难的事,所以更多的人选择随波逐流;并不能说他们的选择就错得多么离谱,只是我总觉得,人应该选择自己的道路。从这一点上,主动去选择让某些东西消失,看似减小了选择范围,实际是开辟了新的战场。
这是一种止损。这是在伤口破得更大之前,从危险的地方脱身。不要小看这一点--在真正的战场上,能全身而退的都是真正的大将,比如三国时在斜谷的赵云。三十六计说“少则能逃之,不若则避之”,可见即使是古人也不会把退却当成一件丢脸的事去作。
消失是为了把拳头握起来,等待机会。或者无宁说,这是主动地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机会。在现实中,这样的选择机会其实很多,但大部分都会被白白放弃,殊为可惜。
我想起红军和八路军在敌后游戏战时采用的战术,以教员的话来说,就是在我方全局劣势的情况下,通过运动,使得局部形成我方优势,然后积小胜为大胜--《三十六计》的《顺手牵羊》也是这样说的--这正是主动消失的一个好教材。
主动的消失正是为了下一次的再见。去年热播的电视剧《将夜》原版小说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一切死亡都是久别重逢。”如果把死亡看成一段不利战事的终结,把重逢看成新战场的开辟,这和主动消失与再见,简直是如出一辙的事。
那么我们要做的,实际就是等待再次的重逢。在机会到来之前,要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不要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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