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柯导演在这部《二十二》之前,拍了一部《三十二》。在b站(https://www.bilibili.com/)有资源。
微博@毒舌电影在《三十二》的影评里,说了这样一句话: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1934至1945年,被二战日军凌辱的女性,人数是20万。
到了2012年,这个数字是32。
《三十二》的主人公叫韦绍兰。
韦绍兰是桂林荔浦县新坪镇人,1944年被日军掳走,送到位于马岭的慰安所。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一个我们所说的“慰安妇”。
几十年后的2012年,老人出门去领3个月的低保金,一共90元。
平静地劳作。
就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1944年。
在慰安所被折磨了三个月的韦绍兰,终于逃了出来。
回家了。噩梦结束了。
……吗。
韦绍兰逃离的那一刻也许没有想到。
在未来的一生,“慰安妇”这个身份,始终折磨着她。
丈夫是恨她的。
说她“去外面学坏”。
她喝了药,是被邻居救回来的。
没有死掉,还发现自己怀孕了。
日本投降的那一年,罗善学出生了。
这个有着日本血统的老人,“讲过六个妹仔”,女方同意,家里人不同意。
1981年,他决定不讲了,专心看牛,看一辈子。
从小被孤立,被别的孩子讲是“日本人”。
他们走不出历史。
历史的真相,有的时候就是会让你接受不了。
那是一种被以为的污秽与不堪。
但是,几十年过去后,历史留下的痕迹。
几乎消失殆尽。
“社会上很多人叫嚷着日本必须认错、慰安妇好可怜等等,实际却对老人的生活情况一无所知。”
是的,我们要么把老人当成了“历史证据”,要么就是站在高处的同情怜悯,自始至终,“我们没有真正敞开怀抱去接纳这些老人”。
可是我们有资格吗?
《三十二》里,韦绍兰老人的一句话,戳得我的心生疼。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当我们都还沉浸在“她们真可怜”的论调里。
老人们的生命,高贵到闪光。
从20万,到32,到22。
再到9。
这个数字迟早会归零。
赶在0之前,真的是再不看就来不及了。
今天下班以后,我总算找到一场合适的排片。
《二十二》依然是“平淡且乏味”。
李爱连老人跟摄制组聊天,都是生活中的琐事。
每天喂猫,还会观察每只猫的变化,跟儿媳妇讨论“这只猫是不是快生了”。
当你真正走近这些老人,才能感知到那些伤痛。
也正是真正感知到这些伤痛,郭柯的拍摄,非常克制。
克制到有时候会刻意回避。
所以才会出现大段大段的空镜头和远景。
所以才会有业内的编剧评价《二十二》:“从艺术创造的角度上看,即便是纪录片,也需要矛盾和冲突,也需要有情节。”
但是《二十二》最终也没有规矩上应该有的起承转合。
郭柯彻底放弃历史画面和解说词,他说,“如果这是个错误,那就让它错得浪漫些”。
我们应该一起来让这个“错误”,变得浪漫。
就在去年,上海“海乃家”慰安所去留引发争议。
慰安所遗址附近的中学生说,“(慰安妇)不是很光彩,还是不要特别了解比较好,学生还是不应该知道太多。”
这是一段历史。
就像唐朝时期万国来朝,也是一段历史。
我们不应该逃避。
她们承受了太多。
到最后,没能得到施暴者的道歉。
也没有得到亲人的接纳。
就这样,一日一日,灯尽油枯。
这世界上,以前有过很多泥泞,现在也有。
但这不是我们蒙上眼睛闭紧耳朵的借口。
看到,有时候也是一种尊重。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