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篇文的主题构思是《一个人,一座城》。临写时,脑海里流出如题所示这句话,于是决定冒个险。
用一种更直接更有力的方式,直奔主题,而非朦胧梦幻的晦涩表达。
是的,我要探讨的是亲密关系。与性有关的亲密关系。
起源是前两天和康先生的一次交流。
周三晚,是照例每周一次,我和康先生的一对一时间。(一对一时间是PET里关系建构的一种有效的“时间管理”方式,关于一对一时间以及PET,有兴趣的亲可以直接联系我,这里不啰嗦。)
因为有饭局,那天回到家时,已经将近10点。
康先生在家等我。因为之前对他有预告,加上他也在等一个可能的夜宵邀约,因此他的情绪还算平稳,没有因为一对一相处时间被压缩而不满。
其实,以往,即使有一整个晚上单独相处,我们也常常是花费一半以上时间各自忙各自事情,他刷手机、打游戏,我看韩剧或者写文章。真正互相连结、同在的时刻很少。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一对一时间相处的质量不高,对增进彼此关系的作用也不明显。
这一次,不经意间,反而有了一次深入的交流,有了一次灵魂的交集。
我进了屋,换了鞋,脑子里想着快点洗个澡上床,刷刷手机,然后再赶紧进入另一个主题,带着完成任务的紧迫感。
康先生叫住我,招呼我到沙发上,坐在他身边,帮他挠痒。
身体的接触,是康先生需要的爱语,比如,挠痒。
我定下心,认真为他提供服务。然后,从晚上的饭局谈起,我和他说了一些自己在人际交往过程中的体会和困惑。
总是无法太融入;在群体里,总是有一滴油在水面上的抽离感;即使在和闺蜜的深入关系里,也常常像刺猬一般,越靠近越受伤。
我说着我的困扰和挫败,更由人际关系谈到受此影响施展不开的职场关系。
康先生当然还是习惯用头脑分析给我回应。甚至,中间依然夹杂着评判。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反馈了对我的感受——在他的感觉里,我就像躲在一座封闭城堡里的人,是否敞开全凭心情,而且,敞开的方式还不是打开城门,而仅仅是在城门外贴一张告示:本人今天心情如何如何……诸如此类,我只享受别人看到告示看见了我,然后满足地自我陶醉,嗯,你懂我。但仅此而已,看过告示的人想进城门,会发现城门还是关着的,而城门之外还有一条护城河呢!我的天,这座城、这个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啊,更别说让她走进看告示的人了。她根本没有兴趣,你想都别想。
我被康先生这一番生动的描述逗乐,笑出了眼泪。
我心里认可,他的描述和感受是有迹可循的。一定程度上,我的确是这样的。而同样如康先生所说,因为我的这种“爱自己胜于一切”的模式,多少也让身边的人有些受伤。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样的,那当初为什么还选择我呢?”我问。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冷淡,就算你老公我,到现在也只能走过护城河,走到城门外的位置。”康先生说,“当然,其实我自己内在也有和你一样避世的渴望,或许当时我们就在这一点上,感觉到了靠近和互相吸引吧。”
继而,我们再由康先生这几年的“积极”说到我的“消极”,我看到他这些年努力改变自己适应社会的“入世”以及此间发生的种种成长裂变,我对他是带着欣赏的。我也邀请他看见我虽然形式上“消极”和无为,但同样也在努力改变和成长,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整合自己去顺应生命,康先生不再像以往那样带着强烈的评判。
他告诉我,很多时候,在事中他对我不接纳,在事后,他其实也会尝试从我的角度去理解我。
这份理解,虽然没有那么熨贴。但我的心里是暖的。
这一夜,我们一口气聊了2个多小时。虽然还做不到没有评判的互相倾听,但多少起到了一些沟通的效果。
第二天早晨,还没起床,感受到康先生微微的烦躁。
我心里清楚他的需要。虽然睡意仍浓,还是积极回应了他的需要。
过程中,我说:“其实我的城门一直虚掩着,我很愿意你进来,你也可以进来,进来的通道就是我们互相坦陈脆弱,你愿意吗?”
康先生一开始否认我虚掩城门。后来又说,他不想进城门。
“为什么?你害怕什么?”我问。
“我怕进去后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你这里没有双向通道。”康先生答。
“你也害怕失去自由,你希望保持独立,是吗?”我向他核对。
康先生没有正面回应我。
或许,这便是他的脆弱。而他,还没有做好呈现的准备。
沈从文曾写道:“我爱你的灵魂,也爱你的肉体,至于更爱哪个,自己也无法说清。当你的灵魂让我感到寒冷,我便想到你肉体的火炉旁取暖,当你的肉体让我感到迷惑,我又怀念你灵魂冰雪的清凉。”
为什么你进入我的身体,却进入不了我的灵魂?不是我用城门封锁了来路,而是,你也有你的害怕,害怕在靠近的路途中,迷失了方向。
而我相信,无论灵魂还是肉体,都只是暂时被迷雾遮盖而丢失了热情。
但,交融,必定是我们相向而行的中点。因为连结的渴望,是每个人最基础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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