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得意忘形的我被黑暗俘获,让我尝尽失落,让我难过蜷缩,深埋在土地的迷惑被光明触摸,是灵魂的炽热。“
《烛火》在夜晚的房间里飘荡,阵阵掠过耳畔,似走似留,重重地敲击着思想。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盏烛火,燃烧着自己的爱和一生。
翩然回到时光老旧的从前,是墨香铜臭,是静坐观竹;
是风兴夜寐,是原木警枕;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烛火在燃烧,飘尽了满屋的古色古香,时光如歌,没过了思想的时候,才懂得日月如梭。
一盏烛灭,一盏又起,千万盏精彩的思想和伟大的人格在随历史燃尽,万千盏愚昧的头脑还是随历史燃起。
不同的烛火在风中摇摆,努力的晃动,不知何处是归处。
只是在奋力地,疲倦地,快乐地,不停地摇摆中,烛火在迷蒙地夜空下似乎明亮,照进了四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烛火总会燃尽,但在燃尽之前,没有一盏会思考什么。没有一盏知道蓝色的幽火,没有一盏去欣赏自身的明丽。
在燃烧的风中燥热地晃动,火苗不甘心地攀爬向上,无惧无畏,仿佛前方的路没有阻挡。
可就在某一刻,它们完全被吞噬,在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烛火在燃烧,没有一刻风停,没有一刻不曾被煽动。
或许在烛火刚刚燃起时,一盏盏完整的,保持周身平静的烛火对干燥而奋进地对风提出过质问,有过疑虑。
风不言而万物不语。
烛火努力地燃着平静而温和地光亮,曾像一盏“醉里挑灯看剑“的烛火一般,照亮一些拥有寒凉的赤子之心的人。烛火从不想失去寒凉,从不想在黑夜里伴着燥风疯狂燃烧。
可是烛火本该是这样,“世界本是这样,我本该这样的燃烧。“
每当烛火想和墨色深空中的星星一样烧的明亮,烛火却看到千千万万盏烛火上流下点点滴滴的热蜡,从疯狂跳跃的火苗下的深坑挤出,争先恐后地奔向终点,在最后融汇为一滩丑陋的凝蜡。
烛火享受独自照亮一片暗夜的时光。
它静静地燃烧自己的思想,说着低言低语的话,在蜡身上流下美丽的动人的蜡痕,亮着微小而平静的光芒,日日月月。
可是每一盏烛火都会在燥风下疲倦,每一盏烛火都不能隔绝空气,每一盏烛火都将迎来黎明。
烛火不能经受绝对的吹拂,尤其是干燥而猛烈的阵风,可眼下烛火就是如此。
就是在风中流泪,迷失自己的一盏烛火,一盏渺小的,曾经寒凉,独自发光的烛火。
在一团烛火渐渐疯狂燃烧时,千千万万盏烛火都在疲倦中亮起,刺眼、夺目、疯狂却璀璨。
于是在灯火阑珊的时刻,烛火一定会亮起,燃至芯尽,屹立成伏。
每一盏丧失在幻象中的烛火都会狂笑,笑得屈腰弯背,前仰后合。
所有的癫狂的烛火都会笑一颗流星的划过和消逝,都会笑一只奋飞的鸟儿在行动上跌落,会笑一盏烛火突然的熄灭。
会笑,因为每一盏烛火都在笑。
在每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烛火会比原来燃烧的更加猛烈,风越刮越烈,但烛火的燃烧是有限的。
细短的烛火已然在夜色还未达至最深的时候就已经熄灭了,长而相对粗的烛火还在寂静的黑暗中狂舞,可正如所有的烛火一般,长而粗的烛火也会疲倦。
在半梦半醒、半生半死的弥留意识里,烛火还在笑,所有的烛火都是快乐的燃尽,熄灭,没有任何意义。
很久之前,有一盏名叫赫胥黎的烛火,他在尚且没有如此干燥而猛烈的深空下,燃烧着智慧的温柔的光亮,想对所有的烛火说,
“烛火的熄灭必不会是暴雨,一定是燃烧的狂风。“
只是当时所有烛火在长久地寂寞中迎来了少许的干燥,坚定而执着地在燃烧自己的路程上一去不返。
一曲终了,也只不过一百秒。
但是有些东西却留在心里亘古恒久。
“灯火阑珊的时候,有一团烛火,仿佛对你诉说着他的脆弱。眼中泪光一闪而过,这一团烛火是你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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