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活着就真的老了

人们总是在目光聚集中变得猥琐和谎话连篇，可是更多的是，我们的目光已无处安放。      我很感激生命赋予的未知，比如长短、又或者深浅。时间的相对让很多人和事变得不那么决绝而留有余地，因为所有的悲喜看起来都是时间产生的荒谬，我会学会看淡一切，因为总会看清。一段感悟应该不止于此，这会显得你与时代格格不入，而所谓的感悟更多的应该是在抛弃现实与未来的应有逻辑之后的产物。这是一个悖论！那天在飞往贵阳的航班上，百无聊赖，原本想翻翻冯唐的《活着活着就老了》，可总也静不下来，然后就想到一个故事：在这之前，我回了趟老家，处处蔓草荒烟。我看到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今年开始不结果了，另一棵枣子树却意外的挂满枝头的都是枣子。爸爸说估计是气候的原因，没有继续探究。晚饭后出去找小伙伴玩的时候，路边的角落里走出一个身影，小声地叫着我的小名，回头就看见儿时的玩伴轻轻地向我走来，然后试图跟我聊些什么。他大概大我一两岁，大学毕业后好像是因为误入传销组织受了些打击，现在常年呆在家里，似乎时间在他的世界里开始慢了下来，慢慢走路，慢慢吃饭，说话很慢，骑车也很慢。我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慢慢地走着，他问我在外面工作的情况，问我回来是不是看父母（对此我很惭愧），然后又特别正能量地讲述着他所想象的世界，还骄傲地告诉我她妹妹今年十一结婚，以后还可能会在浙江安定下来，让我到时候一定要回来看看。我说好，有空一定回来，你妹妹是我同学呢。我说好的时候，他还特地递给我一根烟，我说你也抽烟了吗？他说不抽，说抽烟有害健康，只是偶尔会给人让一只烟。我把烟夹在手里，也就没点。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如何打开话题，或许根本就没什么话题可聊，我特别害怕在某方面产生的优越感会无意间冒犯到他所认识的世界。所以借口回家有事，匆匆和他告别。回来的路上，我开始后悔。我们每天都在说着不同的人生，其实我们经历的其实都一样。如果当年不经历那些，他会和我们一样，人生原本也没什么不同。可是谁又能看得到最后的悲喜呢？惟愿他的时间在慢下来的瞬间会真的变得多一些温情。2个小时飞行时间不算长，书其实没翻几页，我知道我必须迅速抽离出来，然后匆匆赶往下一站，尽管没有多大的意义。我不太擅长讲故事，甚至复述一个故事都显得力不从心，回来的这些天里，我一直在努力的还原一个完整的故事，在如今段子横飞的氛围里，所有你看到的，听到的，动人的，悲伤的，狗血的都会被无情地解构成矫情甚至恶俗。可是那些被人们怀疑或者不愿承认的不合时宜，刚好就在某个时候一直发生着。      因为只要你愿意，你总会看到，医院门口拿着病例对着电话无助哭泣的中年妇女，还有夜风里卖报的大爷还在坚守着无人问津的报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