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小雨拍打着玻璃窗,窗外的车流急急地行驶着,我坐在窗前的地毯上,捧起刚买的《中国世界图腾文化》看了起来。
对图腾产生兴趣源于易中天老师读历史,易中天老师的《国家》虽然只是粗粗提及中国乃至世界的图腾演变,但它的神秘却使我对这个承载了人类文明的基因与信息的载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图腾来源于印第安语“totem”,严复在翻译《社会通诠》时兼融其神秘涵义,将它音译为图腾。图腾是原始信仰之物,广泛存在于世界各地,包括埃及、希腊、以色列、北美、日本和中国等等,图腾崇拜的对象也极为广泛,在远古时代,人们将动植物、非生物及自然现象作为自己崇拜的对象,并相信它们具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能时刻保护自己,并且可以从它们身上获得力量和技能。
图腾是氏族、部落或者个人的标志和象征,每个氏族或者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同一图腾集体的所有成员被看作是同一个整体,他们认为图腾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相信人与图腾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它的演变经历了生产阶段、鼎盛阶段、糅合阶段、衰败阶段。在鼎盛时期,很多部落或者名族都以图腾标志作为本民族的象征,比如:古代罗马以母狼作为自己民族的象征,中国以龙作为本民族的象征,古代的波斯人以猫作为本民族的象征……
一般语义上的图腾只涉及图腾标志的内容,而真正意义上的图腾,不仅包含图腾观念、图腾名称、图腾标准,还包含了图腾禁忌、图腾神话等众多内容。比如在《诗·玄鸟》中就写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短短两句,就包含了玄鸟作为图腾崇拜的内容。又如在希腊神话中,雅典娜原本是掌管乌云、雷电和人间劳动生产的女神,到后来在荷马史诗中成了智慧和威力的化身,这位希腊神话的女神,主要特征是拿着盾和长矛,并且身上落着猫头鹰,当时人民对她的崇奉是和图腾崇拜有关的。
人们将图腾进行神化,要么成为自己的祖先,要么具有了神奇的力量,被神化的图腾在文明社会又使人重新形成了对图腾的信仰。
随着文明古国的发展,图腾以各种形式出现于人们的生活中。生活在太平洋岛屿上的人民向来以能歌善舞闻名于世,在当地,生活离不开歌舞。新几内亚人和澳大利亚的土著人在参加舞会前,都会盛妆打扮自己,澳大利亚人只要参加舞会,都会用羽毛、树叶、彩土等将自己打扮成图腾的模样,并且学图腾的姿势载歌载舞,可以说,图腾歌舞是他们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件大事,几乎与猎取食物同等重要。此外,巫术、成人礼、文身、丧葬等等都与图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中国,龙是流传最广的图腾,是中华文化中最古老的谜之一,是东方文明的重要特征。在我国古代,十二生肖亦作为部落图腾加以崇拜。在中国传统节日以及各国的丧葬仪式中也可见藏着崇拜暗码。图腾作为原始社会的一用宗教信仰形式,还与原始乐舞联系起来,在各氏族部落的乐舞表演中,乐器演奏与饰有鸟兽纹的人的舞姿交融为一体,是一种成熟的乐舞表演形式。此外,在少数民族的奇异服饰中也常有体现。
在新石器时代,制陶工艺是最突出、最丰富的美术创造。彩陶上的纹饰是以氏族图腾或其他崇拜标志而存在的。它是一种抽象或半抽象艺术的符号,如盆上的鱼便是代表以鱼为图腾的氏族部落的文化现象。
在国外,图腾亦和各国的文化紧密联系着。如德国的橡树图腾和睡莲图腾,法国人的公鸡图腾,印第安人的鹰、蛇、青蛙图腾等等,他们相信着这些动植物能给他们带来神奇的力量。在西方的神话故事中,也普遍存在着,如古希腊的诸多神话就和当时的图腾崇拜有着密切的关系。宙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万神之父、奥林匹斯山上诸神大家庭的家长。在神话中,他满头卷发、满脸胡须,左手能发出雷电,右手托着胜利女神,高坐在神殿之中,其形象让人感到十分威严、可怕。但是就是这位威严的神,却很善于变形,而且还经常变为生活中非常普通的牛或者鹅。
为了时时刻刻都维护这种原始信仰,出现了一系列的图腾禁忌。在大多数情况下,图腾禁忌就是禁止杀死自己的图腾,因为猎杀图腾就好比在自残肉体,他的精神也将忍受无限的痛苦,以此达到保护重要人物(如领袖、僧侣等)免受伤害,保护弱小(如妇女、小孩和通常包括的一般民众)不受领袖或僧侣的伤害,保护或避免有益于生命的重要行为(如生产、成人礼、婚姻和性功能等)免受干扰,保护一般人不受神鬼的愤怒或其力量所伤害,防止个人的财产、工具被偷窃等等。图腾禁忌约束了人们的行为,也使得社会行为处于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
随着书页的翻动,一幕幕历史画卷仿佛就呈现在我眼前,从产生、鼎盛到衰败,从歌舞升平到刀光厮杀,图腾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化进程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参考书目:《中国世界图腾文化》王勇著
《图腾与禁忌》弗洛伊德著
《国家》易中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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