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儿童诗?不一定是儿童写的诗,但一定是为儿童而写的诗。儿童诗要用儿童的眼睛去看,用儿童的耳朵去听,易于让儿童接受,富有童心、童真和童趣。
《星星别害怕》,就是一首儿童诗。它的作者是贺敬之。从题目上来看,诗人采用了拟人的创作手法。从“害怕”一词,我们得知星星原来也很胆小。平时我们常说“胆大包天”,并误以星星都在天上挂着哩,它们的队伍那么庞大,肯定不会害怕自然界的凄风苦雨。如果这样想,我们就真的误解它们了。好在诗人早已读懂了星星,早已读懂了儿童。贺敬之是时代的旗手,是人民的歌手。他以笔为枪,为人民代言,为时代发声。
一读到这首诗的题目,有的人就在心里犯起嘀咕:“是不是少了一个标点符号?能否改为‘星星,别害怕’?”当然不能。你想呀,不加逗号,更显得语气急促,更显得关怀有加。如果凭空加上一个逗号,那些意境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题目是“谜面”,星星害怕什么呢?诗人给星星们带来了怎样的定心丸?从第一节诗中,我们就看到了“谜底”的一角:“天上的星星呀,你们的胆子太小了,云彩一上来,把你们都吓跑。”
有些读者认为,第一节诗似乎还有一些修改的空间。他们会在这里吹毛求庛,也算是鸡蛋里挑骨头。我就斗胆替他们的无中生有代言了。首先是押韵的问题。他们以为,是不是可以稍作处理。第一节诗的最后一个字是“跑”。人类也好,星星也好,跑总得用脚吧,所以他们觉得可以在“跑”字的后面画蛇添足,加上一个“了”字。这一个“了”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它为第一节诗准备了两只韵脚。他们还认为,另外一种稍作处理的方法,就是把“跑”字当作韵脚。如此一来,前面的那个“了”字,也就只能忍痛割爱了。我个人以为,这纯属一群诗歌爱好者,在吃饱了晚饭以后,在诗人面前班门弄斧。
其实,也难怪他们胡思乱想。押韵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在第一节诗中体现出来呢?因为他们细心地发现,后面的所有的诗节都是押韵的,唯有第一节诗是个例外。他们就像是大学课堂上一群不守纪律的小学生,开始乱改一气。
是什么让星星们害怕呢?原来是天上的乌云,但是诗人却写成了“云彩”。有些读者改昏了头,以至于也想对“云彩”二字动手动脚——改成“黑云”或“乌云”。我觉得,其实没有那个必要诗人早已深思熟虑。这里恰恰是诗人十分高明的地方。因为“云彩”的口语化比“乌云”更强烈一些。“乌云”如果在这里急于现身,就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肯定是败笔。因此,读者一定要用太阳之心,去稳住星星的神情。要知道,云彩并非彩云呀!彩云给我们更多的感觉是火烧云,以红色为主。而用“云彩”写乌云,显然是十分恰当的。
第二节诗:“一打雷,一打闪,吓得你们闭了眼。”从第二节诗开始,诗的中间的所有的诗都是两行一节,这里采用了信天游的创作形式——两行一节,节内押韵,读来朗朗上口。其实害怕的不止是星星吧,还有儿童的心情。这些诗句非常符合儿童的听觉特点。那轰隆隆的雷声,噼里啪啦的,在闪电的怂恿下,不就是可怕的事物或人物的代名词吗?
“星星星星别害怕,好孩子应当胆子大。”“星星星星”,诗人使用了叠词,这是在不停地安慰和鼓励星星呀!胆大不怕雷声响,别忘了,星星是夜空的赤子。捍卫人类的安宁,是你们的晴朗的使命。
“星星星星别发愁,我们是你们的好朋友。”你们没并非寂寞无友。“星星星星别着急,我们大家帮助你。”你们也绝非孤立无援。我们都是你们的战友,我们都是你们的援军。诗歌读到这里,我们才豁然开朗。诗人赋予星星以人民群众的象征意义。而我们呢?应该就是解放军,应该就是共产党。
“顶着闪,顶着雷,拉起手来天上飞!”“咱们跟他打一仗,乌云闪电一扫光!”这里的寓意也是显而易见的。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推翻了黑暗的旧社会,让反动势力成了落荒而逃的小丑。人民群众创造了历史,是诗人心目中的永恒的大美。
在最后一节诗中,诗人奏响了欢声笑语的音符:“星星星星快集合,认认弟弟认认哥;再请出月亮老婆婆,给她唱个胜利歌。”她是谁?她就是生养我们的母亲呀!她就是拯救我们、造福我们的新中国。
读完这首诗,再瞻仰瞻仰我们的国旗和军旗上的那些闪闪的红星吧,你会觉得怎么样呢?他们绝非贪生怕死的小鬼,而是敢于战天斗地的勇士,是善于改天换地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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