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昨天下到了今天,原本昨天晚上打算今天煮点小米粥的,因为懒最后也就算了。没有办法,泡面吃完了,只好换上衣服撑一把伞出门去买早餐。
住在这边已经好几个月了,早上却还从未出去买过早餐,不知道哪里有卖玉米鲜肉馅的包子,也不知道哪里有沙县小吃,哪里有卖烧面。只知道在楼下通往地铁站的巷子里,有一家新开的卖东北大饼的小店。下着雨,本想就近买点什么来吃,但是一想到东北,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大葱蘸酱生啃的形象出现。自然,印象里那些大饼也肯定是“索然无味”的。很奇怪的影响,按照道理来说,我既不认识什么东北的人,也没吃过什么东北的食物。
于是,我便撑起一把伞继续去找我的炒面了。是的,我已经确定吃炒面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落下汇聚了很多中老年大叔。他们没有生意做,也不能下棋,就只好站在一起,或坐在一起,相互聊上一些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过敲,往桥对面走,桥上很多回来的人都没有打伞,稠密的雨水却连他们的头发都没有打湿,他们插着裤袋,拎着一袋子菜蔬,慢慢地走。想来,这雨大概也是刚下不久……
过了桥,我就走上了北京烤鸭店这边的人行道。走过了烤鸭店,又走过了一家快餐店。终于,在冷冷的雨丝里见到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炊烟。只可惜,那是买肠粉的,走过去,过了三家汤粉点,两家包子店,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在汤粉店里一边吃着粉一边看手机,一个中年女人跟那个卖包子的老板说,她要来两个玉米馒头。在那些密集握手楼的出口,又是有着几个中年人站在那里闲聊。我看着前面的分叉路,并不继续再继续往前走了,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底下超时。再走,还有一家书亦烧仙草,在前面,是一个公路,公路对面是一家医院,这面楼上有一家电影院。再走,就是购物街了。但是,那里都没有我要的炒面。
我回头,还未来得及往回走,就有一对中年男女在我身边经过,女人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蕾丝边连衣裙,男人既是一件宝蓝的西裤束着一件青蓝交替的短袖衫,女人在前面走得很快,男人既是跟在后面,他手里的伞和他的身体一样,斜斜地伸向着身前的女人……
该死,我又想恋爱了。不对,确切地说,我又想女人了。最近,真的有时候我都想骂粗口了。我不清楚,是不是每个年龄到了这二十六七的、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都这样,像极是一只发情期的母猫。可是,人是持续发情的动物啊,不至于,也不可能,也没有道理会在这二十六七的时候来得异常猛烈吧。但是,我确实是在最近才察觉到了这种不讲道理的需要。他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得很快。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它并不会褪去,无论是转译注意力,还是自我欺骗,亦或是激烈运动,深思冥想,它到只会稍稍隐藏一下自己那特别明显的身形,一旦人不经意了,亦或是受到视觉上的某些物事刺激了,它便又想病毒那样……我能预见,我可能要完了,我真的非常抵抗爱情,我还不想变成自己现在眼里的俗人。是的,我还想做一只天使呢……这中了毒的二十六岁,这中了毒的发情期……
我总算是走得更快了,我甚至想着能不能在回来的桥上能把自己摔一跤。
回到巷子里,走过那家东北大饼店,回头看,才发现旁边又是一家肠粉店,犹豫了好一会,我还是想吃炒面……
巷子里的快餐店还未开门,两家快递驿站的人已经在整理那满地的快递了……
我想到了多年前这边的一家早餐店,便走了原本预定路线的相反方向,说不定那里有炒面。但是,或者我潜意识里已经知道那里不会有烧面,见到那人家的孩子在桌子上写作业,我就有匆匆地走过了。
越走越远,总算是走出了那些深深的巷子。在出口处,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不锈钢脸盆里装着炒面,那个老板见我看着他,就问我要不要吃早餐。我没回应,走得更快了,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面善……
继续走,走到以前买炒面的地方,却发现那家店面口的早晨档口已经不在了。我这才想起,刚刚问我吃要不要吃早餐的老板为什么会看起来那样面善。想来,他肯定是赚了钱,租上了一个固定的小小店面……
我想回头,可是回头的路已经被一辆洒水车占住了。几个女孩子匆忙地从它旁边走过后,它就开始作工了……那些水在它前面两个转动的圆圈里喷出,化作层层薄雾,把路上的垃圾全都掀了起来,再溅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我只会放弃,继续往外面走……
地铁口有人走等雨,肯德基里人已经很多,我总算也在另一条过道上的旧店里打包了一盒已经凉了的炒面。
我往回走,雨还在下……
在一家公园前,我又被一个清洁大叔手中的喷水枪逼进了公园里。在公园,有两个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桌,一张上面坐着四个打扑克的中老年女人,另一张上面即使放着一个小音箱,三两个女人在它旁边跳着舞。
我见四下无人,调皮地转了一下手中的雨伞,我好喜欢这雨里公园的水塘,也喜欢雨里树下红色瓷砖铺砌的圆基,我好喜欢这种四下无人的寂静,就像所有的空气与水,都是我的……
我继续走,快递点里的员工还在整理那满地的快递。在一处屋檐下,坐着一对玩手机的中年男女,他们相互依偎着……
X,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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